内心孤独的孩子,在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会产生踏实欢喜的感觉,那么,会不由自主地去贴近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人,无关形式。
回到家,发现车胎竟然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无良的人在地上撒钉子,我贪吃的车胎把它叼回了家。
在修车店里,婆婆发来了短信:我到了,谢谢哈:)
我:好。在给摩托车补胎,唉,你该减减肥了,怪不得抱你的时候感觉都是肉啊,现在活生生把车胎给压爆了。
婆婆:ヾ(@⌒ー⌒@)ノ,哼,这关我什么事?我很轻的。
我:车的补胎费用我先帮你垫着,下周自觉点儿付来,不然我就把这事儿在学校QQ群里公开,看你怎么嫁。HOHO~
婆婆:不关我的事啊,我很轻的,才九十斤啊。
我:九十斤?你少打了个公字吧?下周我带体重秤进去测一下你的诚信度。
婆婆:嘿,你带的体重秤绝对是坏掉的,哼Σ( ̄。 ̄?)
(41)
带着灿灿到夜市溜达。
只有周末的夜晚才如此悠闲。
踱进安德鲁森面包屋,想买些面包明天早上吃。许久没来这家店,发现多了一个大冰箱,里面是三色冰淇淋哦:)
灿灿眼睛放光,用眼神表达了对冰淇淋的无限恋慕。我于是买了两支,一人一支,一边舔着,到架子上选购面包去。
“妈,那个人一直跟着我。”突然灿灿走过来,拉拉我衣角,小声地说,眼睛里满是谨慎。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可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人也太过嚣张了吧!谁?
我顺着灿灿的目光示意看去,刚刚一瞬间的高度戒备立即疲软。
不过是个两岁半左右的小男孩,肤色黑黄,长得墩实墩实的,一双眼睛无比执著地盯着灿灿手上的冰淇淋。灿灿走一步,他跟一步,灿灿走两步,他跟两步,灿灿绕着面包架子走一圈,他也亦步亦趋着跟一圈,视线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片刻不离冰淇淋,眼里满是渴望。他的妈妈也在架子前挑面包,偶尔目光有瞟一眼过来,看着孩子没乱跑,并不在意。
我把灿灿站到身边来,轻声说:“没关系,他不敢抢的。我们吃给他看。”
然后,和灿灿并排作战: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冰淇淋,表情极尽享受。
那个小男孩抬着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巴巴地看着我们,还不时地配以吞咽口水的动作,那眼里的火几乎可以把我们手中的冰淇淋融化啊!
大约三分钟后,那个男孩的妈终于看不下去了,过来抱起孩子,孩子自然是不肯,挣扎着,她把孩子抱到冰箱前,也买了一支草莓冰淇淋,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的癖,每次恶作剧后,我总是心情特别的愉悦。
晚上,我把这件愉快的事情写到空间里去,有时无聊了,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当时场景。
周一升旗结束后,我装作无意地蹭到婆婆身边去,和她一起走向办公室。
走楼梯时,婆婆突然转过头冲我笑。
“干嘛笑得这么邪恶?”我讶异。
“你也太过分了吧,上饭店,调戏服务员,现在连那么小的孩子也戏弄,太太太邪恶了!”
“啊?”
“别装啦,面包店、冰淇淋!”她说了关键词。
我抓头,不好意思地傻笑。
“怎么比小孩子还淘气,真受不了你,你那个日志,让我笑了一个晚上。”婆婆又冲我啧啧了几下以示鄙夷,然后牵起我的手一起上楼去。
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欢喜:她会关注我的空间动态!
(42)
半期考到了,婆婆的生日也到了。
学校里有给新老师送生日蛋糕的传统活动,每个新教师,来我校的第一个生日,都会收到学校在安德鲁森订的一个生日蛋糕。
婆婆在生日的前一天接到了安德鲁森的电话,请她第二天上午到店里领蛋糕。
我是知道婆婆的生日的。这个很简单,她的个人资料简历啥的我看了好几遍,留意一下就成了。
在婆婆欢天喜地地告诉我她明天可以去安德鲁森领一个蛋糕时,我说:“把丫的电话号码念过来!”
蛋糕店的员工明显偷懒,这蛋糕业务,是可以送货上门的,但店员估计是打通婆婆电话后,直接让婆婆去领,而婆婆也想当然地认为这个是要自己去领的。
我拨通电话:“我是三中的老师,明天我们学校的伍老师过生日,蛋糕希望你们在十点左右送到学校里来。”
“你好,我们刚才跟伍老师联系过了,她说明天来店里取。”
我把“取你妹”先忍回去,仍然不温不火地道:“刚才是她不知道你们可以送货上门,我们不方便出去,你们送进来吧。”
“那好。”
“谢谢。”
挂了电话,婆婆感叹道:“为什么我跟他们说话,就总被牵着鼻子走呢?他们叫我出去拿,我一点也没想到问他们可不可以送进来。”
“你的嚣张是对内不对外的吧,只对熟人使用。人品!”
“你明天中午到我宿舍去,我们一起吃?”婆婆瞪了我一眼,笑着邀请。
“嗯,可以考虑。想吃什么,我明天带点上去?”
“不要带啦,就一起吃下蛋糕嘛,宿舍里的几个人一起,热闹一下就好。你别总给我买吃的,发胖了怎么办,姐还没嫁啊!”
“胖了好啊,如果绑到草船上去借箭,还能多借几支。”
“去你的。”
“我不去。”
婆婆大寿。
在提前知道的情况下,如果就那样规规矩矩地去帮她唱个生日快乐歌,是不是觉得少了点儿味道?
是的。所以,一大早,我就给婆婆弄出一身味道来。
早早来校,见到婆婆也提前来到办公室,正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这时,办公室里没什么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我从提包里摸出准备好的一瓶香奈尔COCO,走到婆婆身边。
婆婆抬头,托托眼镜:“早!”
“嗯,早。”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然后拉开她的后领,把香水瓶嘴对准她的衣领顺着后背的方向,“哧哧哧”地连续按了五六七八下。
瞬间,一股清新的花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啊,你你你干什么?”婆婆大惊失色。
“做为一个寿星,我认为你今天应该突出一点儿,长得太普通,只能在味道上争取不要那么泯然众人嘛。”我奸笑。
“你妹啊,我从没喷过香水,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近人啊!喷这么多,味道能持续多久?”婆婆拎着后领扇动着,想让香味尽快散发掉。
“也不久,顶多就三五天吧。香奈尔五号的持久性比较差,我这款不是五号。”
“金花,值日的文件过来拿啦!”有个同事在门口叫。
“哎,好。”婆婆咬牙切齿地点点我,忙不迭地应付同事去了。
我溜进自己的办公室,哈哈大笑。
一个小时后,收到婆婆的短信:天哪,我像个移动香水瓶一样,走到哪里人家都说好香,连学生看到我后都会笑着在窃窃私语,我又不好意思问他们讨论什么,抓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