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看着像打了鸡血的白晓小,担忧的问我是不是想好了。说实话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我再一次的和她妥协,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何来想好了这么一说。可是竹竿这么一问,我却想到了林子歌,我开始问自己是不是我喜欢她,可是再一想,就否定了我的答案,她大我那么多,况且还是个女的。可是,那白晓小呢?她就能喜欢我了?谁知到啊,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索性就不去想了。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态度引起了竹竿的不满,她质问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怎么能带着晓小一块儿疯!可是我能怎么办?告诉白晓小我不喜欢她,让她再一次哭天抹泪?我做不到。告诉他们还有一个林子歌?我更做不到,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连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人家都不知道。
对于喜不喜欢这个问题,我也深刻的拷问过自己是否喜欢同性,百度查找过关于同性恋的资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取向,我没有担心害怕,而是好像终于找着家了一样镇静了下来,我明白这不是病,没什么好纠结的。对于白晓小,我确定没有喜欢的成分,对于林子歌我说不清,又或者是不敢喜欢。
从某些方面来说晓小的表白让我正视了自己的性取向,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自己喜欢就好。可是同时,我又多了一份担忧,自己并不喜欢晓小,却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她表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这段自我剖析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就因为要一模而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我和晓小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上课,一起自习,我送她回家,她监督我吃饭,偶尔逃课去根据地画画,我从没主动和她有什么亲密接触,更是尽量回避她动不动就送上门的香吻。
十一的时候和晓小去了青海,冷得要命,去的第二天就感冒了,晓小嘘寒问暖的照顾我,想法设法的逗我开心,在青海湖边我问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她想都没想就说只要有我陪着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她站在湖边大声喊着“我要我们在一起”,我看着她天真可爱的样子,暗骂自己混蛋,虽然脑子里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林子歌的影子,可是我勒令自己忘记她,不许再给她发短信,不许再想她,不能对不起白晓小。从青海回来以后我俩的手机铃声都换成了“我要我们在一起”。
从那以后,我也渐渐接受了晓小的存在,很少会想起林子歌,但是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给她发短讯,有时候我常常想,要是日子就这么过着,或许我和晓小现在很幸福也说不一定,可是老天是不会轻易就让你幸福的。
我高三的时候还在矫正牙齿,每个月第一个星期的周二都要去复查,为了不耽误上课时间,都是中午下了课,司机会在门口等着,直接去医院。
从青海回来的那个星期我像往常一样,先送晓小回家,到家门口她吵着不叫我走,我好说歹说,最后答应给她卖糖葫芦她才放我走。
再来一段
跑回学校,满身是汗,可就是没看见家里的车,正要掏出手机催催司机的时候,一声喇叭响穿透了耳膜,暗骂是谁这么没素质,在校区鸣笛,抬头的时候一辆四个圈停在了我面前。
“去哪儿了?”车窗摇下,清冷的声音飘出,思绪飞回两个月前的那个夏天,车里是我朝思暮想,想放却放不下的女人,我确定。呆呆的站住,没有说话,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忍住忍住。
“小孩,上车啊。”她见我没动静,又说了一句。
收拾好心情,机械的拉开车门,坐进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了手上,我不敢转头,也不敢出声,木头一样坐着。
“你干嘛啊?见我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吓到你了?”她柔柔的说着,几个月未见的情绪被她这么一句话弄得四散奔逃,拼命忍住的眼泪夹杂着汗水流淌,湿了脸颊,滴了满手。
她看我这个样子没有再多说,扭过我的脸认真的给我擦着眼泪,她的气息扑面而来,弄得心里痒痒的,她冰凉的指尖带着暖意温暖了心里阴暗的角落,她眼里清清柔柔的关怀飘荡在空气里,沁人心脾,我看着她,泪水再一次决堤。(话说小爷不是个爱哭的人啊,只是那一次没hole住啊。。。。。。。。。。)
这次她不再试图治愈我的眼泪,而是顺势搂住了我,让我把头靠在她肩上,轻轻的拍着我。我哭了很久,哭到突然觉得没什么可哭的时候,又突然笑了起来,她捧住我哭花了扬着笑脸扭曲的脸,佯装生气的说“小鬼,你要赔我衣服。”
“你怎么那么小气,你都抱着我哭了几次了,我都没要过报酬。”把脸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找了块儿布就往脸上蹭,略显撒娇的说。
“你这孩子,那是我的丝巾。”她好笑的抢过丝巾,拿在手里扬了扬,“说吧,要怎么赔?”一副得理不让人的奸商表情。
“赔,我可赔不起,你说怎么办吧。”我笑嘻嘻的把问题抛给了她,想看看她要怎么整我。
“嗯,我也不知道,先攒着吧。”她到很大方,放了我一马。
“那多不好,不然,我亲你一下吧。”说着我就人来疯似的凑上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后马上坐了回去。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估计是她太可爱了吧,就那么亲了过去,也不没去想会不会把她惹毛。
车里的气氛一下就尴尬了,我这才觉出了刚才举动的荒唐,又不好再解释,也不敢看她,暗骂自己唐突。好在她似乎不想追究,转动钥匙,把车开了出去。
过了好久我才转头看她,她好像没什么反应,除了脸颊微红之外,我又没头没脑的扔出一句“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这回倒好,她一个急刹车,我就撞在了挡风玻璃上,我哭爹喊娘的叫痛,她就是不理我,我也顾不上管她,使劲儿的揉着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在我揉着头的间隙她又重新发动了车,吐出一句“别再乱说话,否则我就让你飞出去。”后就没了下文。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坐着,不敢再搭话,安静下来才想起来她怎么会出现?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内个,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实在憋不住,问了出来,又不知道是叫她子歌,还是姐姐。
“矫正牙齿。”她斜眼看了我一眼,一副淡漠加鄙视的表情,我就不敢再问了,生怕再和挡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后来才知道,她是回来接个case,正好碰见我爸在和林叔叔说事儿,聊了两句,我爸说还要接我去矫正牙齿,她一听就问能不能让她代劳,我爸推辞了几句,就把我给出卖了。
没一会儿,她按响了音乐,竟然是梦中的婚礼,我给她讲故事的那首,下意识的转头看她,她正好也转头看我,眼神交汇的瞬间她匆忙地低下头,撇了撇嘴,尴尬的按停了音乐。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其实我也挺想你的。”她握着方向盘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幽幽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