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那时候她爱上我,却不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有好几种滋味搅在一起。
我有过特别想买的东西,却怎样都买不到的经历,会连做梦都逃不开。
又何况是个近在眼前的人。
而这时候,我却能跟她坐在一起,喝着果汁,看着她的小撒娇。
造化捉弄人,造化也心疼人。
我拉拉她的手,温暖的跟她笑笑,又吻住那只手,不放开。
虽然还没听到想听的段落,但这些已经足够让我开心。
也足够让我心疼。
景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小平头,我听到她的笑,有点气息,也有欣慰。
那手,滑过我的头时,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就酸了。
“小流氓,我的手湿了。”景试图抬起我的头,比起刚才的欣慰和满足,她现在显得有些紧张。
我不说话,也不抬起头。
以前有人说眼泪是热的,现在看来,是真的,就在它滑过嘴角的时候。
“小流氓,你,打算用眼泪保护我?以后?”她也不动了,一只手被我的眼泪唇吻着,另一只,还在摸着我的小平头。
挺感动的情绪,就被这么没内涵的问句打破了。
我笑了,就算是笑场了吧。
“景,不要那么坚强,给我留点余地。”抬头看着她,原来,她泪腺比我的更发达些。
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吻她,真的算木的可以。
就起身跪在她面前,唇吻唇,泪吻泪,还有被她揽着的小平头。
因因果果又有多重要呢,能在一起,还能爱。
挺好的。
我说过,沙发是个知道太多秘密又不八卦的地方。
景,第一次主动拉着我的手,放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我却莫名的,像第一次碰女生一样,紧张又兴奋,还要装的很冷静的样子。
抖的厉害的手,是没法骗人的。
……
……
“小流氓,为什么你那么温柔。”温存过后,景小妞很乖很安静。这种声带都不震动的说话方式,听起来总是让人心痒痒。
“锐,我想你。”这个小姑娘,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嘴角永远都扬着。
然后,很得意,很满足。
连续通宵了几天,到了工作最忙碌、职业病最严重的季节。
“老爷子,你老了,别跟年轻人一起拼了。有些事,不用你亲自。”晚上景边帮我按摩,边絮絮的说。
“但另外一些事儿,得需要我亲自,是吗?”我像说梦话一样,行尸走肉,就是一滩烂肉堆在床上。
“不许写作文。”景说我的回忆录是小学生作文。
“小美妞,你手法这么棒。我把金卡退了吧。”转移话题,是每个逃避问题的人的首选。
“退了金卡也不能写作文。陪我睡觉!”小美妞动小怒了。
“流氓。”我边说边把脸埋进枕头里。
后面两天不会更新,进入补眠程序。
接上回忆。
我帮景洗澡,是第一次。
“锐,为什么你会这么温柔的?”景第二次问我。
没有回答,认真的帮她洗头发。也有小微笑。
“锐,你会对谁都这么温柔吗?”景第三次提到关于温柔的话题。
“在想什么?”我知道她有担心,毕竟,一个女人放弃了很多,才来到现在的世界观。
“你帅,人又好。我,又老。”都是轻声,但这次不是小温暖,是小不安。
“景,为什么离开他?”终于还是没等到她说,然后亲了她的小鼻子。
*哲,在我眼里,高高帅帅,文质彬彬,很有教养。景也一样离开他。
而我,无论帅与丑,都得放大30%看,毕竟,身高客观存在。
所以景的担心和矛盾,我能明白。
她担心的是,我会对谁都很温和,然后,会有各种误会和误会,还有各种误会。
*哲对景的好,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在他们看来。
青梅竹马,所有爱都是习惯变来的。
*哲上大学的时候,有过喜欢的女孩,也有爱。
但这个孝顺又乖,还有教养的男人,必须对自己干妈的女儿好,这是他对干妈的责任,他认为。
女孩也跟哲闹过,但哲无论多摇摆多纠结,最后都选择迎娶景。
当然,这些秘密,景都不知道。
景对哲,是习惯了。但她曾经认为这是爱,平淡的爱。
她曾以为,这就是最幸福的人生。
她幻想过嫁给哲的时刻,会不会像闺蜜们那样,落泪,感动。
也幻想过,哲向她求婚的时刻,会不会有悸动。
景没有过悸动,因为一切都太顺理成章。
所以她说,第一次那么控制不住的想对一个人好。
“如果能那么自如的抱着你,走来走去,该多好。”帮景按脚的时候,看着泡在浴缸里的她。
忽然开始有担心,我跟她,永远都不会有我抱着她奔跑的剧情。
身高,一直是我介意的事情,自从跟景开始暧昧。
“爱上你真好。”她好像没听我说话一样,轻轻捏着我的耳朵,微笑。
我一直怀疑我缺乏大喜大悲的能力,而景,除了跟我撒娇的时候,她也缺乏这种能力。
“想吃好吃的吗?”我也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按着景的脚,想起了豉汁蒸凤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