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洒开到最大,好像泼水一样。
冰凉的水,从头顶,一直凉到头心。
电影里经常会播放这样的镜头,用冷水让自己冷静。
可这个冷水,真的很难承受。
冲了凉,降了温。
靠在沙发上,点了景刚买的烟,是买给我的,她不会。
她在茶几上留了字条:浑蛋!
两个字,一个叹号。
我不知道,看了字条,虽然心里还是一紧一松,却能扬起嘴角。
那个时候,我突然特别理解“小三”。
一二三四,都是爱。
灭了烟,我走进卧室。
今晚,没有礼义廉耻,道德规范。
一个女人,躺在我的床上。
景背对着门,没有均匀的呼吸,她还没睡。
我侧在她后面,把头埋在她脖颈那,我喜欢她的味道。
景突然转过头,看着我,那把枪,又来了。
“*锐,不要耍我。”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唇。我好像说过,我不太会看着别人的眼睛。
“景,对不起。”
这个对不起,是说给她的家庭。
不等她反应,就已经轻轻的吻住她,好凉的唇。
这一次,才叫吻,“舌尖上的舌尖”,呵。
吻了好久,景才放松,才用手揽着我的头,手指抚着我的小平头。
我知道,我伤了她。
我不知道,这种强大气场的女人,为什么是婴儿般的肌肤。
当吻划过她胸前的时候,景忽然抱住我的头。
“*锐,你会爱我吗?”
我什么都没说,轻轻握了她的手,把最有她气息的地方,含在嘴里。
手却向下抚去。
当我再次碰触那个神秘的地方时,景的身子明显一颤。
这次什么都没说,而我,再次迟疑。
景双手抚着我的头,示意让我上去,然后一个狠狠的吻,狠到我觉得自己的舌尖跟嘴唇好像充血一样。
等她停下的时候,我想我快挂掉了。
就呆呆的看着她,满脸泪。
我要她,这个被我伤害的女人。
我的手,第三次来到那个地方,温润。
景一直看着我,怕我第二次扔下她。
如果是真的,我想她这次会写“禽兽不如”。
我用最温柔的方式,招待她最娇柔的地方。
她交叉了双腿,盘在我的背上。
是一个多么主动的信号,又是爱得多深才能这样放纵……
“*锐!你是浑蛋!”她兴奋了,也许,这是她表达爱的方式。
云雨过后,我搂着她,看着看不见的天花。
“景。”
“嗯。”
“我们这算一夜情吗?”
“浑蛋。”她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然后咬住我的肩,把我压在下面。
贪婪的女人,又也许,这一天等的太久。
不是交欢,而是我的勇气。
“锐,如果我们不曾认识,该多好。”景靠在我的肩头,拉着我的手。
而我,觉得那晚看不见的天花,格外好看。
“锐,认识你,真美好。”景把我的手拿起,贴在她的脸上。
我在脑子里,安排自己的各种角色。
以后,见或不见,继续或停止,勇敢或逃避。
传统的国情,如果你天生就是个L,人们可能对你还会宽容些。
如果你有了家,然后又有了情人,恰好你的情人还是个顺撇。
那么,这个传统国情的拥护者们,可能会用口水把你淹没。
我心疼景。
越是女强人,越是脆弱。
大多数人的观念里,女强人不需要心疼,她们可以自己搞掂。
但她们不是超人,她们,都不容易。
比小鸟依人们,更让人心疼。
“睡吧,很晚了。你的美容觉已经错过了,抓住救命觉的尾巴吧。”
“吻我,我才睡。”
“我没说是左边。”我亲了下她左脸后,她开始耍赖。
“我也没说是右边”我起身又亲了下右脸,还是没达到标准。
我把脸停在距她脸,一厘米的上方,盯着这个耍赖的小妞。
“小朋友都叫你阿姨了,还这么耍赖皮?”我轻声问她,这个场景,让我自己都会觉得暧昧超量。
景没理我,两手缠着我的脖子,扬起下巴,唇又贴在唇上。
我是抵不住她的吻的,直到今天也是。
于是,做,爱做的事儿,天,就快亮了。
“流氓,不让我睡觉。”我第一次知道,景是会耍赖皮,会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