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与现实并不完全吻合,一来隐私需要,二来其实生活里很多矛盾并不太有美感,大多琐碎而现实,这些东西其实我不太愿意多讲。
生活中不如意十有八九,多看看美好阳光的事情,自己也欢喜。
前几天的某晚上,看了阵电视,实在无趣,翻来翻去,硬是翻不到想看的,只能看看周立波。
“风确,你又不爱看电视,又不爱看小说,在认识我之前,你每天晚上都干嘛呀?”
“不干嘛,看看专业书,上网看看新闻,打打牌。”
“风确,你好闷哦。”我忍不住批评她。
“我是很闷啊,我早就告诉你了,你非要粘着我,你有自虐倾向吗?”风确小得意。
“你是不是从小就用功读书,不看小说,只看优秀作文选?”我回击。
我一语中的,风确害羞地笑了。这确实比较丢人。
“你打小就没给人讲过故事吗?你可是个姐姐哦。”我还是难以想象。
“给我妹妹讲过故事。不过,那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故事,只是哄骗我妹妹听我的话。瞎编的。”风确从实招来。
“什么故事?讲个你最拿手的故事给我听听。”我还是有点好奇的。
“我不讲,我那根本不叫故事。只能骗我家可怜的小妹妹。”
“讲嘛讲嘛。。。。。”我缠着风确。最后她还是屈服了。讲了。
“我们那时候没有什么玩具,我们有两个特别喜欢的小东西,一个是白色的小瓷器,顶上有俩孔,很漂亮,至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给它命名为鼻孔朝天的小冬冬。另一个是个橡皮药瓶塞子,灰色的,丑丑的,我叫它小蚯蚓。故事的主角就是他们俩。小冬冬是个漂亮孩子,小蚯蚓是个丑孩子,所以小蚯蚓是小冬冬的跟屁虫,每天跟着小冬冬转来转去,小冬冬一点也不待见小蚯蚓,整天就想着甩掉小蚯蚓。”
“后来她们俩都长大了。小蚯蚓长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于是鼻孔朝天的小冬冬开始追小蚯蚓,成了小蚯蚓的跟屁虫。小蚯蚓就各种拿桥,捉弄小冬冬。。。。。。。”
“哈。。。。。。你这都什么故事啊,完全无愧于瞎编二字。你家妹妹也爱听?”
“她当然爱听啦。为了听这个故事,她几乎成了我的跟屁虫呢。”
“十分同情你的傻妹妹。。。。。。”
“我妹妹傻什么呀,她读书比我还要好呢。”
“你这个故事吧,充分暴露了你很多问题和阴暗心理,缺乏想象力,以貌取人,势利眼,报复心理强。”我总算可以取笑风确一回。
风确有点不好意思。扭过脸不理我。
我凑上去亲她,她躲开我。我抱她,她推开我。不乐意了。
“早知道你这么讨厌,我就不把我拿手的故事讲给你听了。”风确十分后悔。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不应该取笑你。你的故事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俩主角的名字取得很不错啊。小冬冬,小蚯蚓。多生动活泼啊。”
“你今天得罪我了。要罚你。”风确转被动为主动。
“怎么罚?”
“罚你讲故事给我听。”
“我也不会讲故事。”其实我就一独苗,比风确还不会讲故事呢。
“那你就写个故事给我看吧。”
这便是风确给我下的一个新任务。这个不爱看电视的人,要我编故事,给她解闷。
难死我了。我这段时间都在愁这事。
最后决定,就以风确的这个故事为底本,编一个跟屁虫的故事吧。还在构思中。先攒文,等有点起色,就会发上来。
故事名字暂时定为“天若无情”。
“啪!”的一声,我两眼一黑,我正在翻滚的舌头也戛然僵住,没了声息。风确怒了。直接给我黑灯断电。
电话另一头的同事觉出了异样,“喂,鹤扬,怎么了?”
“断电了,先挂了啊,明天见面聊。”我匆忙挂掉电话。老婆大人是必须要哄了。
我摔开电话,悄悄蹭到风确身边,讨好地环住她,手刚一触摸到风确的咪咪,就被一把推开。
我心中确实理亏。风确今天刚刚出差回来,我也没早早安顿下来与她玩一玩。
十点多钟接到同事的电话,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小时。这是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同事,而她已经辞职,即将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公司和我,对我是相当大的刺激。再加上公司最近十分动荡,人心惶恐,已是要改朝换代的模样,即便我只是一个小罗罗,离急剧动荡的高层很遥远,但是压力和焦虑情绪还是通过一层层的经理传递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层面。我也一直跟自己说,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决不能影响自己的生活。但是工作终究是最影响人情绪的因素。
朋友打电话来,无非就是八卦下工作上的事和公司绯闻,再加上依依惜别的话,什么苟富贵毋相忘之类的,都是些没格调的对话。但这正是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乐趣。
我最近脾气很坏,还经常会在晚上处理公司事情,跟同事通电话,成天神神叨叨的,我知道我这种行为风确十分不齿,不过她都忍了,而且忍了好一阵子。看来今天情况不妙,要暴发。
我开始软言好语地讨好,继续伸出魔爪骚扰之。风确并没有象往常一般软下来,而是异常烦躁地一把推开我,很用力,我被推得滚回自己的床位,整个过程风确一言不发。
我恼羞成怒。跳起来打开灯,怒视着风确。“我不就是打个电话嘛,人家都要走了聊一会儿天,怎么啦?我都向你道过歉了,犯得着发这么大脾气吗?”
我叭啦叭啦说了一大堆,总之我最近心烦气躁是有原因的,她应该理解我安慰我之类的话。
风确根本不理睬我,用手臂遮住眼,当我透明。我终于把能说的话都说尽了,然后就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面对风确难得的小宇宙大爆发,我束手无策。
风确起身,拿起她的毛巾被和枕头,向卧室门走去。
“你要去哪儿?”我急了,跳起来,堵住房门。
“让开,我不想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去客厅睡。”
“我不同意,我们不能分床睡。”
“鹤扬,我告诉你,我受够了,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也不想听你讲话。我很累,我只想去睡觉。”
“那你就睡在这儿,我保证不讲话,让你睡。”我把风确往床上拉。我决不能让她迈出这个门。分房分床,在我的意识里,这是比天还要大的事。
但是风确丝毫不想让步的样子,用力推我,执着地要出门。我们拉拉扯扯一番,虽然我力气比她大,但是还是不行,我也不能对风确用强啊。她的强硬态度使她占得上风,她成功占领了客厅的沙发,开始假寐。
我沮丧地倒在床上,一切都这么不顺心。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心里总觉得不安。半夜清醒过来,忍不住到沙发边去看望风确。
没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些微光亮观察风确,她微皱着眉毛,显然也睡得很不安稳。
“风确~~~”我决定再努力一把,我得叫醒她,把她抱回窝里。
风确安静地睁开眼看着我,一点没有吃惊的表情,象是她早就知道我正蹲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