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确告诉我,晚上会有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郁闷地“哦”了一声,我猜就是那个接她回家的男人。
“是我弟,介绍你们认识下。”
“亲弟弟?”我脱口而出。
“不是,应该是我以前的小叔子吧。比较小,所以我一直把他当弟弟。”
“多小?”
她大约感觉到了我的不快。“他现在当然不小了,也29岁了。”
想到本属于我跟陆风确俩人的浪漫晚餐要夹个别人,我情绪略受影响,不过我不能表示什么。
这个弟弟叫周大伟,正是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
15.
陆风确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房间黑白色调,简单有格调,但是我同时感觉,太孤独冷清。
我拿出精心挑选的swarovski的水晶坠,这是一块深蓝色不规则石头状水晶坠,用黑色的皮绳扣着,很特别,我喜欢这种干净的深蓝色水晶,正合适陆风确的气质,干净忧郁淡然,至于为什么选绳子,我觉得金属与陆风确气质不配。
陆风确很惊喜,仔细地看着水晶。反复说着:“真漂亮。”
她让我帮她戴上。我轻轻帮她套在颈间,然后环着她帮她把卷发从绳子里轻轻拉出来。
陆风确不高,大约160吧。她靠我如此的近,鼻吸喷在我的颈间,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戴好了,陆风确轻轻退后一步,“怎么样?合适我吗?”
“当然是最合适你的。我选的么。”
“谢谢,鹤扬。”
然后我们开始准备晚餐。陆风确在厨房很利落,貌似她很会做菜。我只能打打下手,连切菜这种低技术含量的工作都不太能胜任,我只能摘摘洗洗这些粗活。。。。。。
门铃响了,陆风确正在切菜,我去开门,周大伟抱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口,看到我他楞住,有点尴尬,估计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手上的花吧。幸好陆风确也从厨房出来招呼他进屋。并给我们俩做了介绍。而我们俩都表现平淡,看来我们互相没兴趣。我十分担心我们俩都对陆风确有兴趣。
周大伟对这里很熟,自己把花插进花瓶里。我看着那些花,感觉很刺眼,十分艳俗嘛。
周大伟插好花,就进厨房来帮忙。他跟陆风确配合很熟练,不象我笨手笨脚,总是要陆风确指导一下。我顿觉无趣,走出去坐在客厅里,郁郁闷闷。
很快就开饭。真是丰盛。陆风确开了瓶红酒。反正我不懂喝,她们俩都说很好,我无所谓。我的情绪稍稍有点低落。
陆风确大约看出我的情绪不对,便开始逗我说话,
周大伟也开始与我交谈,表现还是比较友好的。后来熟悉了,他给我解释,进门时的冷淡实在是因为他也是内向性格,跟美女没法做到自来熟。
陆风确向大伟讲述我跳冰泉的糗事,笑得开心。大伟静静听着,看着陆风确的表情有点复杂,然后又看了看我。他应该是个挺敏感的男人。
陆风确让大伟当晚不用回去了。大伟欣然答应。
饭后我们都不爱看电视,那些晚会什么的,是会把人逗成傻瓜的。
于是我们决定打牌。
三人,斗地主正合适。为了增加刺激,我们决定加入奖惩规则。
结算分数的时间:零点新年来临之际。
失败者:第二天第一个起床做三人的早饭。.
由于我的打牌水平是很低的,如果躲避不了失败的惩罚,那么一定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于是我强烈要求,胜利者需要为我们大家唱歌。因为获得荣誉就有责任娱乐大家。
“这都什么理论啊?不行不行。”陆风确马上反对。看来她的牌技不差。
“我觉得这主意好。”大伟高兴地站在我一边。明显他也了解陆风确的水平。
“二比一,定了。”我果断拍板。“但是有一点要遵守,不能打明显的假牌。否则打假拍的人要包掉这两个活,做早饭加唱歌。”
于是整个打牌过程变得十分有趣。我反正技巧不行,只能望天收,输赢都由不得我。
风确和大伟的态度就怪异了,一会儿想赢,一会儿求败,还遮遮掩掩。分数交替上升,我马马虎虎基本垫底。而他们俩则在争夺第二位,还得控制不要落入垫底的境地。
我为我的游戏规则设计沾沾自喜。
当我们倒计时迎新年时,我们的战况见分晓了。
我毫无悬念分数最低。狡猾的陆风确夺得了第二,而大伟不幸成了冠军。
风确因此获得“狐狸”的美誉。
大伟则开始试图跟我交易,拿唱歌跟我换早餐。我哼哼叽叽端了一阵架子之后,得意地说:“成交!”
16.
我从来不怕唱歌,也算得上是我的小强项,我显摆的机会来了。
做早饭嘛,不会。我都是买的。
我答应新年第一天早饭后,我就唱给他们听。还需要点准备不是?我得去网上下载个伴奏音乐。
“哇嘿,你是高手啊?”大伟惊奇了。打一晚上嘻嘻哈哈的牌,我对大伟的敌意少了很多。其实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想想也是,如果是个讨厌的人,估计陆风确这种淡泊性子的人,也不会与他太来往。
“你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吗?”陆风确提醒我。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机一直在包里,都静了音。果然吴凌峰和王琳都打过电话,而且都打了很多次。我不想当着陆风确的面回他们电话,又怕他们夜里再打来,只好走去阳台打电话。
王琳的电话一通,她就在电话里乱叫,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尖锐。“为什么不听电话,在哪儿疯呢?”
“在朋友家玩儿呢。你轻点儿声行不?”我都担心屋里的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你交男朋友了?”王琳很惊喜的声音。
我冲夜空翻了个白眼,“女朋友。”
“你别尽浪费时间,快点带个男朋友回来给妈看看。”
我彻底无语。不想纠缠下去,草草挂了电话。
再打给吴凌峰,电话很快就接起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小宝宝睡了。
吴凌峰问了问我的工作情况,听说我做得还行,他也就放心了。最后还是跟我说:“如果做得不开心就告诉我,我可以在北京帮你找个工作。”
我再次拒绝。
他叹气,然后说最近找机会来出差看看我。
我当场一阵慌张。我感觉他来了一定会见陆风确的。
“不用了吧,我春节就回去了,没多久。”其实我原本是想不回家过春节的,但是我宁愿现在让步这个。我就是怕吴凌峰见到陆风确。
“再说吧。你快去睡觉。”吴凌峰不是个啰嗦的人。
接着再跟我那帮死党打电话,她们在K歌。原本我也应该在她们中间,我强行脱离组织行径为她们所不耻,我被她们鄙为重色轻友这徒。她们不知道我去跟谁过节,以她们对我的了解,她们猜到几分。我知道她们不会放过我。
回到房间时,发现周大伟已经在书房支好了一个小床。我邪恶地松口气,他看起来一直是睡书房的。
洗完澡终于进到陆风确的闺房。她安排我上床看看书,然后自己去洗澡了。
我拿着书,根本看不进去,躺在弥漫着淡淡她的气息的床上,又心猿意马了。。。。。。
陆风确披着浴袍,湿湿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领口露出白晰的脖颈,和我送的水晶坠,性感得不行。我咽了口口水。
我帮她吹干头发。其实吹发也是一个很诱惑的过程,我一直把这个活动定义为一种调情。
当我们躺下后,我毫无睡意。便在被窝里翻来翻去,十分扑腾。
“睡不着吗?”黑暗中传来陆风确的声音。
“嗯,没抱枕。”我闷闷地说。
“什么?”她没听清。
“我从来都要抱个抱枕才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