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驱车前往PAC公司,拜见传说中的白总。PAC大厦是CBD地区最高的大楼,也是PAC集团掷重金自己盖的商业群楼。搭乘高区电梯到达公司高管楼层,漂亮的前台小姐拦住了我们。
【请问有预约么?】
【约好了白总十点见面】Jerry毕恭毕敬的回答
【里面请】
随着前台小姐的带路,我们一行人来到总裁办。
(七)
总裁办公室很大,是个套间,装修的很漂亮。白总在打电话,干练的女声从里间传出来,我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来。Fenny示意她我们到了,安排我们坐在外面房间的沙发上等待,自己出去安排倒茶。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打完电话,白总一面说着,一面走出来迎接。
我赶紧起身。见到白总本人,四目相对,犹如晴天霹雳,我当场石化。怪不得我觉得声音熟悉,白总就是她!那个让我怀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缅怀、惋惜、遗憾了多少次的她!
我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笑容凝聚在脸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尴尬,可能真的停顿了有十秒左右的样子。我头脑一片空白,她倒是处事不惊的样子。见到我,继续微笑着,相互握手、交换名片。
【你好,我是白冰】她递过名片,自我介绍道
【白总您好,我是XX公司的Jerry,这是我们程总】Jerry看出了我的窘态,急忙上前介绍
【……您好,白总,我,是程研子】我双手递过名片,回避她的眼睛
【程总真是年轻有为,名字起的都这么好听】她细细揣摩我的名片,玩笑道
【哪里,白总过奖了,不过是打份工混口饭吃】我努力挣扎着跳出尴尬,寒暄道
Jerry真的很不错,几句玩笑后马上带领大家进入了今天的正题。听他介绍着产品方案,我在不停克制自己,努力保持平静。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翻江倒海。
白冰,人如其名。白皙的皮肤,柔和的五官。她今天穿了件灰色西装,搭配黑色的无袖短衫,浅色的裤子,看上去非常干练。眼前的她仔细听着产品介绍,若有所思,不时拿笔记着什么,中间还穿插着提问,完全没有走神。莫非….她不记得我了。对,她刚刚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看来她真的不记得我了。
(八)
谈话一直在继续,我不得不调整状态,参与了报价实质性的讨论。她的确很难说话,同时也很会说话。虽然不同意我们的方案,但根本不直面表达,婉转迂回的说了同业的情况以及公司本身的需求。基于我们公司是世界五百强,出于强强合作的考虑,最终她同意采用我们的产品,但价格,被她成功的压低了。
会谈结束已临近午餐时间,她礼貌的邀请我们一起吃饭,并嘱咐秘书去订位,我礼貌地回绝了。完全于公的考虑,待合同签下来,系统上线了再吃饭不迟。
【白总留步吧,我们回去修改下合同版本,就落实总部签约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下周分公司先签】Jerry说了今天的结束语
【恩,分公司可以先签协议,总公司的合同我和BJ总部商量后再签。到时,还得麻烦你和你们程总一起去趟BJ,签约仪式要搞得隆重点。】说话后,她望了我一眼
【白总邀请,我们一定到。那今天就不打扰了,我们先回】我回望她,即刻起身告别、握手
【好好好,那程总辛苦,BJ见】她客气的回应告别,也握住我的手
握手的刹那,我想到了那夜的缠绵,心中乱成一团,再看她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心中隐隐苦笑了一下,走出总裁办。
【这个白总程总以前认识?】一出门,Jerry立刻问我
【不认识,怎么可能】我佯装平静,立刻否认
【哦………】Jerry若有所思,但没再追问
连Jerry都看得出来,我知道在刚刚那个场合我已经严重失态了。见面尴尬的那一幕,若她真的忘了我也还好;若她还记得那夜,应该也发现我的不淡定了吧。
(九)
回公司后,我整个下午都在办公室发呆。脑子里除了那晚还是那晚。她的美丽大方、她的霸道、她的激情、她的笑、她的喘息,我真的不能不想,好乱,心象被石头堵住一般,难以呼吸。我长时间地盯着她的名片发呆。白冰…多冷的名字,和人一样。除了在床上的激情,她总是那般的平静,处世不惊,还有那工作中的干练、强势。她还记得那晚么?还是已经忘记了?从今天的表现中我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我想了很久,还是艰难的在手机中保存了她的名字,当然放在工作联系人那栏中。一下午我的手机都出奇的安静,除了文辉打来的电话约一起晚饭。我盼望着能有她的讯息,哪怕只是工作上的。
和PAC分公司的协议签定的很顺利,公司高层对此非常满意。这个大客户总算被我们攻下,上半年考核业绩非常不错。Jerry这段时间干劲十足,他那上半年的奖金足可以让他笑的合不拢嘴。除此他还在负责草拟与PAC总部的合同,筹备落实在BJ办的签约仪式。这也是让我头痛的一件事情。按流程说总部签约的事情我根本不用亲自去。干活的有Jerry,签约剪彩的有公司高层,我去就是一个摆设,没有实质意义;但如果不去,当时白冰又邀请了我…也许那只是个礼貌性场面上的邀请,根本不能成为我去BJ的理由。
从上次见面至今我和白冰再没联系过,虽然中途有许多次我都想假借工作之名给她电话落实签约事宜,但碍于那晚的缘由,又觉得这等锁碎小事由手下人联系便好,种种原因都使计划落空。她就像影子般虚拟,已经离我很远…
我还在神游,Jerry已风风火火进了办公室,拿着草拟好的合同版本给我审阅。
[BJ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我一张张的翻着着合同,问他
[已经安排妥当了,还有些细节等我下周去北京和总部的人会合后再落实。不会影响周五的签约仪式。]Jerry做事总是让我放心,不愧是得力干将。
[恩,尽快落实,我已和总裁说过了,但你记得再提醒一下他,让他下周五千万记得出席。]
[好,我会的。程总,BJ那边您看您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和总裁一起去?]
[下周我可能没有时间,安排一下再看吧]我的确还没有想好,要再考虑一下 [噢,那白总可能要失望了,呵呵]
[恩?这话怎么讲?]我听闻急忙抬头,仔细问他
[是啊,今天和Fanny通电话落实BJ的事情,她特意问我您去不去,说白总问了几次]Jerry不经意的回答
听者有心,原来她还是在意我此行是不是会去的。虽然不能确定她是否还记得我,但听到Jerry这么说,我心里一阵欢喜。
[呵呵,白总倒是很好客。我安排一下工作,下周看情况再订吧]我赶忙打圆场说道
[好,那我出去了。对了,和您八卦一件事情,是我和Fanny闲聊知道的。那个白总您觉得她多大?]Jerry故作神秘的问我
[恩,猜不出]我不知道他的意图,故意不答
[我以为她最多30多岁,其实她已经快40岁了,2年前刚离了婚。保养得真好,一点看不出来真实年纪]Jerry兴致勃勃的说着,眉飞色舞。
[是看不出来,你可真是八卦。好了,出去工作吧]我笑着打断他
离过婚.....看来她经历不简单。
那天下午特别忙,很多事情有待决定和最终处理,以至手机响了半天我都无暇顾及。当看到来电显示[白冰]时,我人懵了好一会。
[喂,你好,哪位?]我是明知故问的,她的号码,重逢当天我就存进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