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环岛路,海被夕阳染红,空气有海腥味,视野还算开阔,可是我心烦意乱,堵得慌。车停在老地方,上一次来这里,是上大学前,老爸给我下达了关于我大学四年工作学习生活的三个指示:一、工作上,至少混个部门头头,校也吧,院也可,班级拉到;二、学习上,毕业时要是全优生;三、生活上,处个女友。前两点,我尽力而为,至少有希望。第三点,感觉我每走一步,愿望愈发落空,我把握不了。我跟着老爸,有些为自己难过,为他们难过,有一天,他们都知道了,又会怎样?甭想了,人生没有完美,我已经做的很不错,既然无法控制那就顺其发展吧。
除夕,我们一家在看春晚,将近零点,我和妹妹奔到楼下看烟花,手机短信一个接一个,有好几条居然相似的一字不拉,都是被转来转去的段子。晖也发了短信给我,简单的几个字:“小子,新年快乐。”还有两个笑脸符号。我顺手回了他:“你也新年快乐。”然后,寒假就在莫名其妙中结束了。
2008年第一个学期开课了,A市天气还很寒冷。大学的新鲜劲早过了,这一学期,我的课程多了几门。之前,我琢磨,按照我目前的状态发展下去,大二大三工作肯定会忙很多,所以在课程表上见缝插针地多选修了几门,减轻以后的负担。大致说一下晖。晖上学期舍不得他的宝贝跑车,是走读,后来觉得还是学校好,能玩到一块的人多,于是这学期也选择了住校,不过我们宿舍离得不近。
话说开学不久,X学院的几个妞混进了男生宿舍楼,然后大摇大摆走进我们宿舍,要跟我们宿舍联谊。那三妞还真辣,说什么政商联谊,大势所趋,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我操,说的跟联姻似的)。刚、源、湘仔求之不得,估计早在心理YY上了。我也Okay,我这学期选修了她们院一门课。那三女生又说她们是六人宿舍,我们才四人,让我们再找俩,我们就找了篮球队的两帅哥。配对成功,约好了春天去户外踏青。
介绍一下那三哥们。刚不用再说了。一个是陕西人,暂称他源,个子不高,爱玩游戏,什么WOW、传奇、梦幻……有些我没听过(我再次感叹我奥特曼),我琢磨着那哥们摔倒了,看到的不是星星,而是装备,不过会玩游戏的,似乎脑子都不错。还有一个湖南人,我们喊他湘仔,瘦黑瘦黑的,长的有点可趁。按说南方海滨的,应该瘦黑,结果我高不黑。西部该粗犷,源却胖的可爱。南方的,湘仔似乎也不合乎。话说我们后来总结,除了刚属正常生物体外,其他的基因都变异了。我算得上是外貌协会的(好像不少Gay也是),所以对于他们没多少想法,大家处的都过得去。
那会,刚上大学不久,发生了件让刚和源郁闷了一星期的事。事情大致如下:
一天,刚、源、我在电脑上看AV(正常男人都好这口,我当然也要适当掩饰,男主角还蛮帅),他们看的流口水,只有湘仔套上耳机,躺床上玩PSP。刚发现后,扒下他耳机说:“拷,湘仔,你丫是不是男人?”
湘仔挺了挺下身,说:“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刚淫笑着说不用你自己证明,然后喊来源,一个强行按住湘仔,一个在湘仔身上一顿乱摸,摸得湘仔鬼哭狼嚎,骂两人变态、阳痿。摸完了,刚没趣地说:“看不出来,你家伙还不小!”
湘仔被摸的应该很上火,骂道:“我日,你们两大变态,你们也就只能在电脑上XXOO,我随时都可以XXOO。”
湘仔以前从没露过一点风声,刚和源自然不信(我都不信),不服气地说:“就你,吹牛吧?”
湘仔得意地拿过电话,貌似很熟练地拨了一系列数字,还按了免提。我一看他按号码的麻利劲,就知道应该没差。果然,电话那头一声“老公”叫得那叫一个甜呀,叫的估计刚和源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湘仔说了一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肉麻话,女孩也肉麻的很,最气人的是,挂电话前,湘仔说周末去看她。原来湘仔跟他女友是高中同学,都考到了A市,他女友是二本生,学校在X大北边,离的不算远,半个小时左右车程(公交车)。
话说一天,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床上看书,源在玩WOW。刚和湘仔应该是发情了,在聊女人,争论刘亦菲漂不漂亮,刚说刘亦菲甲醇,包子脸,不养眼,还不如XX楼(XX系女生楼,XX系女生多,美女多)的花姑娘。湘仔说刘亦菲水灵,摸起来手感肯定好,女人还是丰满点好,一上床XXOO,灯一关,结构都一样,重要的是手感。提到XXOO,肯定擢到了刚痛处,找我搬救兵。我头不抬眼不睁地说:“刘亦菲的确丰满、甲醇、包子脸。看起来不养眼,摸起来应该不错。”
刚和湘仔倒默契了,同时骂道:“拷,都被你TNND一个人说了。”
……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晖踹开了我们宿舍门,和他一哥们出现了。晖穿着浅绿色带帽棉外衣,Levi’s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头发微微松蓬,胸前挂着MP3,很典型的一阳光少年。刚一把搂过晖,扯下他耳机,打趣道:“哟,晖呀,那股风把大少爷你吹来了。”接着朝湘仔一声吆喝:“翠花,上茶。”
都不是省油的灯,刚的报复心呀,我忍住不笑,坐起,湘仔很不情愿地给晖和他哥们倒了两杯茶。晖放下羽绒服,坐我旁边,他哥们坐凳子上,他也简单地介绍了他哥们。
晖:“找你们打球来了,都一个寒假了,手痒了。”
刚:“咱哥俩心有灵犀呀,我也正想去赛一场呢。春节在家吃吃喝喝的,重了不少,都快要玩不动了。”
晖:“我也重了。”
我:“你那么瘦,还重呢,我看你顶多多了两三斤。”
晖:“小子,你眼光狠。真难得,这个寒假我重了三斤。”
要是不准还好点,一个大男人这么关注另一个男人,太不正常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转移话题:“刚,你说说,就我和他这身高体重,他叫我小子,我是不是要叫他小小子。”
刚说:“从身高体重来看自然没错,就不知道年龄?”
我们各自报了生日,晖比我大几个月,晖说:“这次没话说了吧?小子,你该叫我哥。”
看着他未成年人样的脸,我真TMD想笑,蹩住了,说:“就你,我叫你哥,谁信,是不是?刚。”
刚忙点头说:“睿说的有理,还是晖更像小子。” 因为刚比晖也小一点,让我叫晖哥,岂不是刚也要叫晖哥,刚自然跟我结成统一战线。
晖:“小气,不跟你们计较了,不叫你小子了,睿同学。”
刚:“停停停,你两这是公然打情骂俏吗?想恶心死我们呀!”
晖把手搭我肩上,说:“去死,我们就恶心死你。”
看着晖的手,我总觉得用来打篮球是暴殄天物,浪费,应该是弹钢琴的。刚往门口走去,说:“我不想活了,我离开一会。”
我:“广告更精彩,稍候回来。”
晖拉住了刚,按下他。我们四个认真地谈了比赛的事情,时间就在下周。我们谈完了比赛的事,看把晖高兴的手舞足蹈。晖又撇开我们,到源身边,跟源聊起了游戏,两人说的好像很投机。真是个棒的小家伙,我由衷地想。
篮球比赛那天,由于我被临时找去主持院里一个新老校友联谊会,时间有点小小的冲突,我缺席了。话说,自从上次跟刘小姐一顿拼酒,我捞了个主持人后,我俨然成了院里的主持名角,又接了几次活动,积累了些经验,干的越来越顺当,在院领导面前大致混了个脸熟,还收到了女生几份电子和纸质情书,可惜我没兴趣呀。我主持的缺点依旧还在,优势是现场感足,任何人都有擅长的和不擅长的,别老想着如何如何弥补劣势,最重要的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才会更容易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