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觉得有水的地方就是充满灵性的地方。青岛得天独厚的海和世界级的海岸线,越发让这座城市羞涩和娇媚。就这样,我和若希带着仰口海边的澎湃气息,带着彼此镌刻的撼天勇气,重新回到了属于彼此的工作和生活中。而此次小憩,让我们彼此有了相互的归属感,我想若希也是,因为我们相拥的时刻我能感受到发自她鼻息的汩汩热浪。
无疑和若希一起是幸福的,因为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面,没有条件就努力创造各种条件,哪怕是短短半小时,我也愿意从远远的城市西部飞奔至她的身边。至于毛毛,我们谁都不曾提及,她们之间的联系,若希不说,我也不去问,只是幸福而外的纠结也是不言而喻的。
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几天后,若希还是跟我就毛毛的问题展开了一次对话。
“南,对不起。”
“恩?怎么冒出这句话?”
“我一向主张感情是一对一的事情,可是做拉拉,让我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坚守。而被你吸引,和你一起,又是一次深深的自我否定。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毛毛。”
“若希,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和你并不合适。又也许她根本不爱你,……。”
“不管怎样,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俩都是不公平的”若希打断我,一脸的落寞。“我在想,要不要我们分开,等我和毛毛处理……?”
“不要说这些,我想我 可 以 等,不 给 你 任 何 压 力!”我毫不犹疑的一字一句的对若希说着。固然现在这种处境非我所愿,固然我时刻盼望着能跟若希一对一的相爱,固然我每当听到若希跟毛毛通话时的亲昵语气,嫉妒的快要发疯。但,如果要和她分开,我想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痛苦。
“小南,给我点时间,我不会让你难过的。给我点时间,这样子,我很心疼你。”隐约中,我听到若希在耳边轻声的呢喃。
恩,若希我爱你,若希,我信你。我相信一切故事总会有一个完整的句号的。只是,还没等我们静下心去处理和毛毛之间问题的时候,更大的问题困扰住若希,她的妈妈生病了。
记得当若希忧心忡忡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有片刻的惶然,见惯了若希的从容、开朗、乐观、举重若轻,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若希那样的忧伤与焦虑。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见不得若希的不开心,哪怕是丝毫的。
“没事。”若希回答的明显是口是心非。
“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还是我做什么不够让你满意?”人在深爱的时候是不计较自身地位的,所以有什么状况发生,总会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啊,有事没事的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是我妈妈,妈妈病了。”
“阿姨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内脏器官岀血。可是查不出来,查不出究竟是哪里出血。妈妈年龄大了,老年慢性疾病缠身,所以即使有一些急性症状发生,也不能做太多检查,尤其是损伤性的检查。保守检查和治疗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了。只是这样拖着对身体损耗太大了。”
若希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四十多岁才有了她,自然而然对她十分疼爱,而若希也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时常跟我提起父母时,总是一脸的快乐和幸福。于是此刻我就更能够理解她心中的焦躁和难过。
现在回想起来,若希母亲生病的那段时间是我们感情加深,彼此了解走向更深层次的一段重要时期。通过那时的患难相处,我似乎更加了解若希,也更加明白若希的好是从何而来了。无数次听若希谈起自己的妈妈。聪明睿智,善良达理,这对于一名年逾耄耋之年的老人来说是何等的不易啊!看着若希母亲的时候,总是不由得让我想象着若希老去的神态和样子,如果,如果在那时我们还能彼此相守在一起,又是何等的幸福和运气,我祈祷。
若希有空就去医院陪床,包括晚上。虽然雇了陪护,可是孝顺的若希依然会每夜与陪护一起看护自己妈妈的。于是我也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泡在了医院上,有一次若希的姐姐笑着调笑着我们:“老妹,亦南泡你可真是出老力了。”我当时一脸的无语。但随着一天天过去,我能感受到若希内心对我越来越多的信任和依赖。
值得一提的是,而这些天,毛毛竟然也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丝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