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素素,笑着走上前搂住她,趁着酒劲,一下子就亲了上了。素素的舌头很软,一瞬间,我想到若希,也在那一瞬间,又被大伙的起哄声中拉回现实。这一亲,似乎有些如释重负,貌似把我跟素素早该做的事情做了出来,也似乎终于把那持续已久暧昧终结。
放开素素,看她脸色绯红,笑眯眯的看着我,大家又在起哄了。我掏出口袋里震了好久的手机,是若希打来的,皱皱眉头,接了起来。
“喂,若希?”
“亦南,你刚刚找过我?我手机放在车上,才看到。”
“噢。”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亦南, 你就是个大忙人,成天都在接电话。快点,咱们继续啊。”小聂有意无意的在身边大声喊着。
“你那边很吵,我没什么事,你先忙吧。”若希的声音似乎有些气恼。在我哦了一声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凌晨,大家四散,我的任务是送素素回家。素素已然是喝得有些醉,斜斜的倚在副驾驶上,没有出声,只是歪着头看着我。我的心里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烦躁,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转眼就到了素素家门口。
“上楼小心点,到家给我个短信。”我转头对素素说。
“你倒是一点都不留恋我,就这样就轰我走了。”素素趴近我,气若幽兰的在耳边吹出这句话。
“我留恋,可是你又不能陪我回家”我笑谑着,却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素素,今天晚上的游戏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对不起头!你就是个忽悠、是个骗子!”素素的表情突然有些委屈,咬咬牙转身就下车,狠狠的甩上了车门。
回到家,夜已深了,倚在床边点了一支ESSE,想着这混乱的一晚,国王游戏, 素素下车前那一脸受伤的表情,若希的电话还有她最后略带失望的声音。以若希的脾气性格,怕是对我的这种放纵又要不屑了吧,唉,她总是觉得我是个孩子。可是几个月,思念依然有增无减,也许对她的这种情感跟本不能通过逃避和掩盖来解决。
还跟毛毛在一起算什么?原本我就不认为她们有多合适;就算不是她的那杯茶算什么?没有喝过又怎么会知道喜欢不喜欢,适合不适合。
又想到素素,对于素素是有朋友的那种喜欢,却没有对若希那样的心动,是有对妹妹一样的关心,却不像对若希那样的疼惜,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敢于担当的人,可是和素素这一吻注定是要辜负了。改天见面还是要跟她讲清楚。
这些想罢,心里更是想念若希,也没管几点,不由自主的就抬手给她发了条短信:
“若希,我很想你。”
不想,很快短信就回了过来:
“太晚了,睡吧。”
倒在床上,看着短信,勾画着若希的样子,心里的念头却更加笃定起来。俗话有云: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而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时光仿佛都是停滞的。是的,停滞了我的情感波澜,停滞了我的思维脉络,也停滞了我对若希的思念。
而突然间,我发现这段时间以来的“停滞”和“自我放松”就像上紧了我对若希情感的发条。思念,牵挂、还有想见她的迫不及待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这个让我慌张的女人,注定是躲不过去了,与其这样毫无意义地逃避,不如去面对,是否勇敢不说,哪怕是为了尊从自己内心的一份执着。
“苏姐,呵呵,也没什么事……我想…你,呃,不,想你请我吃饭了。”这就是我失眠一宿,反复推敲了千言万语之后,却在打通若希电话的一瞬间脱口而出的话。
唉!想我二十几年过来,也算是的感情上拿得起放得下,善于拍板定钉之人,而今却使我成为拙嘴笨腮之士。遇到若希,我是淡定注定了无踪迹而却被慌张附身。
“哦,呵呵,想吃什么?”若希的笑偶尔透漏着官方性的不真实。
“要不,还是我请你吃吧?”唉,怎么这些话说出来就那么BH呢,我的逻辑看样还是有些不太通顺。
“呵呵,都行。在你附近找个干净的面馆,你想地方,晚会儿我接你吧。”
“OK!”我生怕若希再有什么后缀,赶紧撂了电话。
看看表已经快到午饭时分,其实,原本想一上班就给若希打电话的。可是手头的策划案到了已经不能再拖的地步。
“亦南,你不能快着点?”操着胶东口音的副主任言语婉转却又不耐烦地催着。“我觉得你最近工作状态不太得劲,整天在电脑上写,也木看见东西早点交上来。”
“靠,老子就是不得劲,从里到外就没有得劲的地方。”我心里嘀咕着,手上却忙不得地敲着键盘。
忙完手头的策划案,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赶忙收拾行装准备约会,这可是我跟若希几个月来的重逢啊。话说:小别胜新婚。我跟若希怎么也算小别胜初恋了吧?跑到卫生间,沾着自来水把我那不听话的鬓角使劲儿捋了又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嘿嘿,帅T的形象是真难改啊!”这样 “对面的女人又怎么会看不过来”(O(∩_∩)O哈哈~此处YY一段,各位同学别拍我。)
抓紧跑回办公室,穿上外套,看见桌子上还放着几包零食,连忙抓到口袋里,迫不及待的下了楼。若希的红色volvo还没来,看看表,还差两分钟。好在若希从来不迟到,我也就安心地等着。
回想着这些天来和朋友、和素素一起玩闹的日子,心里总感觉有些异样。毕竟传统的家庭教育让我不是个习惯用浮躁来对待生活的人,除了浑浑噩噩的挥霍,除了对自己的放纵之外,在这正午的街头我似乎也品不出它留下的任何味道。而这种浮躁却也更让我贪恋之前与若希一起那种安稳、踏实还不失浪漫情调的相处了。看来,人的差别是很大的,不适合自己的即使再繁华也许也只是霓虹一盏,炫目一刻。而适合自己的未必耀眼却一定是在你感到黑暗能够照耀你的。
若希,知道吗?我想成为一支小小的手电筒,被你紧紧地攥在手心,当你需要的时候为你照亮前方的路途,那我也必将是一支幸福的手电筒了。(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在若希,也只有在若希的面前,我的希望总是简单而又带些企盼的;只有在若希面前,我才可以放下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尊严去赤裸的爱着她。)
“好像今天若希迟到了?”心里正想着,那辆期待已久的“大红色”已然来到我面前。
开门上车,赶紧送上自己的零食礼物,若希早已习惯了我的见面礼,接过我递过去的零食。
“熊猫派派”她念出了声。
“嗯嗯,国宝啊,所以给你吃。”不知为什么,我说的话在若希面前总是这样冒着傻气。
“请我吃国宝,那还请我吃饭吗?”若希的话历来锋利。只是初冬,我的额头似乎也已冒出了汗,望向她,她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请啊,当然请了!要不吃大餐吧?午饭吃多了也不怕长胖的,去吃DOZO的自助吧?”我顿时豪情万丈。
“让你想的面馆在哪里?”若希按着自己的思维说着。
“哦,我想不出啊,要不MR.李吧?”我的建议没等来若希的回应,只能低下头,有些悻悻地掰着手指。此时,只有广播里主持人的调侃让车内的气氛柔软了一些。
JUSCO对面的面馆里,我和若希相对而坐。这段时间没见,若希又有些变化,陶瓷烫的长发成熟大气、稳重时尚,眼窝似乎更深了,人也清瘦了一些。我长舒一口气,心里也安定了许多。这就是若希,给我带来的就是这般地安宁与从容,这就是若希,一个骨子里透出汩汩成熟女人的韵味,端庄、坦然淡定而又鲜活的若希。
“两个小碗的牛肉面,加两碗汤。小菜你来点。”我接过若希递过来的菜单,心里想:御姐范儿啊,哪给我什么说话的权利啊,只得无奈的点了两个小菜。
“最近好吗?”若希的言语很有礼节性。
“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我有点小紧张,“嘿嘿,你今天能来请我吃饭真好。”
“嗨!是你请我对吧?”若希一边整理着筷子一边说。
“对,是我请你。口误口误。”
“口误吗?哦对,你之前也经常性口误。”若希语气柔和可我分明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坚硬。
“没有吧?姐姐”我有些无辜地看着她,脑子里却琢磨着到底之前的每一次见面哪一句话说的不合适。却惶惶不得其解。
窗外的一阵风扬起了旁边正在施工工地的灰尘,让原本干净整洁的D城街道有了一片黄色的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