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即便我和郝无战都欺骗了你,但你也不至于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骂上了阿。
女人们,在说这话的时候你可要记住,你妈不是像古代某某伟人一样梦条大蛇,梦个脚印就把你生下的,也需要谈情说爱然后在某一个时刻彼此心动情动脱衣解裤交配受精才把你造出来的,你婉儿这一骂不也就把你家的所有男性也骂上了?
我脾气很好,但是也有底线,所以我懒得跟她胡搅蛮缠了,干脆不理她了。
那个婉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个晚上,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平静平静,但是终究是意难平。
有些事情不去想它不去念它那么它也就像帖子一样不顶它就沉了,可是当有人搅乱了,我那就晕了眩了,再也坐不住了。
我从房间里出来,虽然已是夜过九点了,但是喧嚣的北京依然活力四散。小区里面,有健身的大叔大妈,有谈情说爱的俊男靓女,有调皮的小孩相互追逐,夜色是一层光亮的白,初夏的风,微微的吹,生活多么美好,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很快乐。
我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让夜风清凉一下自己的头脑,这时有一对头发全白的老人从我面前走过,他们手牵着手,颤颤巍巍的从我面前经过,尽管他们步伐是那么的缓慢和蹒跚。。。。。。。
我不禁看呆了。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心又开始乱了,按理说郝无战已经不跟婉儿联系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却感觉烦乱了。
我把眼睛闭上,脑海中浮现的是郝无战英武的样子,我似乎能够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头。
我想我开始有点想他了,想他就坐在我的身边,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可我现在只是孤单的一个人,我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就往回家的路走,回到家里,打开手机一看,有好多条短信是婉儿发过来的,说的无非是郝无战到底怎么了怎么了,她到底要怎么了要怎么了,想起恋爱中的女人真的不可理喻,我一看全部删掉了,然后看了看郝无战发给我的短信:“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怎么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回道:“没什么,你心虚了?”郝无战回复的还很快:“我心虚个屁,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恶狠狠的回道:“婉儿要我教她怎么泡你。”郝无战回道:“唉,她这人的其实也挺好的,只是我说不上来什么,就是没感觉。”我假意道:“那就慢慢处吧,有一见钟情的,也日久生情的。”郝无战停了一会儿,才把短信回复过来:“你认为我应该跟她多处处?”我考,这种事情他妈的问我,还真以为我是调频电台午夜悄悄话的知心大哥啊?!我没好气的回复道:“那是你的事,我要睡觉了。”然后,就果真关机了,不再等他的短信回复。
就这,好几天我都没有跟他联系,婉儿看我不怎么配合她,也不给我发短信了,我乐得少有人烦我,而我等的那个人好像也很忙,没有给我发短信,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一遍一遍的翻看着手机的收件箱,重复发给我的短信,然后,叹了一口气,把手机合上。
我白天在公司忙活个没完,晚上就一个人,上道馆,洗澡,上网,看新闻,日子虽然单调而乏味,但是,单调活着总比被地震倒塌的房子压死强吧。
人要知足,不是么,兄弟们都是过来人,应该明白我说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我们正在会议室开会讨论项目,我倒没有什么感觉,旁边的一个大姐摸了摸额头道:“我怎么感觉那么晕阿。”
然后大家就跑出去看,心神不定的在阳台上议论发生什么事情了,没一会儿就传来消息,我不说了,大家应该知道的。
以下来的几天,一遍一遍的感人的/痛心的新闻报道就漫延在我们的身边,悲伤弥漫着整个世界,我给几个在那边工作的同学朋友打电话,还好,离震中不是太近,都还平安。
接下来,公司组织大家捐款,折叠子鹤传平安,点烛光祈福,由于我是部门工会委员会的一员,不免忙起来,相比那么大的悲伤,我的那个感情小资悲伤也就不算什么了,所以,也就把郝无战忘记了,直到婉儿给我短信告知,我才知道这小子赴四川跨区域抢险救援去了。我一接到这个短信,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得多危险啊,余震倒塌,堰塞湖,疾病传染,不过想想一个当兵的,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叹了一口气就把手机合上了,可我一回神琢磨,感觉又不对劲了,他妈的你小子为什么不把这消息告诉我而是告诉她呢,于是不免愤愤不平起来,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可是埋怨归埋怨,心里还是不免念叨着他,那可是真担心,没有亲人在那边的人可不觉得什么,但是只要有亲人在哪儿就应该有我同样的体会,确实,天天看新闻,偏偏那个狗日的新闻老是报导堰塞湖有多危险多危险,而网上对地震余震恐慌的情绪也在漫延,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即便是郝无战要求转士官,我也不会支持,因为我确实害怕那种心里没有底的未来。
我也有过给郝无战发短信打电话的,但是电话哪儿都是忙音,我能理解,他这虽不是上战场,但是也好比上战场,肯定管理的非常严格,救援工作也必然忙碌。
这种忧虑的心情持续到五月底,终于熬到六月了,我接到郝无战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他回来了。
接到他电话的那时候你可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就像从悬崖踏空重新回到坚实的土地!他的声音犹如天籁一样动听,我强拟制住激动的心情,静静的听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有他呼吸的气息,郝无战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忙解释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那么久也不告诉你一声,可是在哪儿根本我们就没有时间,我们为了救一个老人出来,整整20多个小时都没有合眼,在哪里时间可就是生命啊,我们在那个镇上,根本就在拼命。。。。。喂,喂,喂,你在听没?”一看他那急的样子,我轻声回道:“在听着呢。”郝无战道:“那你吱个声,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我怒道:“我靠,我有那么像女人一样神经质,动不动就不理人么?”郝无战赔笑道:“这不是在乎你吗?唉,这个周末战友请假的太多,我也不方便老是请假出去,不然真想去看看你。”
我不说话了,确实,我也想看看他了,我道:“那周末方便我去看你吗?”郝无战那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我加大了点声音道:“你要是方便的话,周末我去慰问慰问一下你。”我听到郝无战兴奋的回道:“真的啊,我简直都不敢去想。我方便,我方便,我们这边只是不方便出去,可没有不方便家属来探访的,你可说真的,不准耍我哦。”
在郝无战兴奋的敲定要我信守诺言的保证下,我们挂掉了电话,我缓缓的坐下,然后心绪难平的看着窗外,你说,要是有一个你爱的人能够永远这么在乎你稀罕你牵挂你那该是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