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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人说过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见不出来化妆,那么伪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让自己感觉表现的都是真实。
郝无战以为我会介意我们兄弟之间突然插入一个女人进来,事实上,我很介意。但是这是同志的宿命,你必须伪装好自己,假装自己不在乎,假装为自己的兄弟有了女人而高兴,然后装作很羡慕的样子,“敢明儿,我也得找一个”这才叫世俗的正常。
所以,我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倒是郝无战小心翼翼起来,收起了往日贫嘴的个性。我心想何必呢,小子,你找自己的另一半是你应有的权利,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对我有所亏欠。
只是,我心中的那个美丽的肥皂泡泡灭了。
虽然破裂的也有些心疼,不过经了几次伤害,变坚强了,在他第一次搂我时候的动心,在他手肆无忌惮牵住我手的迷幻,理智后的我都曾告诉自己,那都是短暂的,终究要失去的。
所以,在郝无战初四,初五接连被那个女孩约出去的时候,尽管我们之前都做了活动安排,但是我依然做到很大度的样子,波澜无惊,淡定从容。
你看做同志有多挺辛苦,不仅要特能装,还要特能忍!
郝无战每次都回来的很晚,我都要睡下了,他还要到我这儿来打卡报到,我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去问牵手了没有,打波了没有,郝无战一听我问这个问题,就显得很生气,说他是没有办法,我就骂他装。不过看到他真的很生气了,我就乖乖闭嘴了,虽然我也练过几年的TKD,但是我想实战肯定不是他对手,所以,到后来我也就不问了。你他妈的还以为我真的犯贱啊。
初五晚上回来,郝无战赖在我这不走了,我随他,反正只要我对你没那个心,就当你是块会说话的石头。聊聊天气,谈谈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嘛,干么非要前面加个前提谈啊。
只是我再也不会暧昧,我也坚决抵制他的暧昧。
躺在床上,我问郝无战明天有没有时间,去看看那个喜得贵子的老同学,那边已经约了我们好几次了。郝无战说有啊,我一听就笑了,他一看到我笑好像知道我想什么了,就跟我急道:“你笑个屁啊。”我马上就收起笑容,要有多乖就多乖。
接着我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郝无战忍不住道:“你干么不说话。”我道:“你要我说什么阿。”他说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啊,我随口问道:“那要不就说说你的长短?”其实一问完我就后悔了,他笑道:“想知道吧,告诉你,15公分。”我不说话了,他好像很感兴趣的问我道:“你的多少。”我打着哈欠道:“困了,睡觉吧”郝无战不依,就要用强的,我誓死不从。最后折腾的动静大了,老妈房中传来声音问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郝无战赖在我们家吃早饭,刚吃完,就接到一个电话了,他跑到阳台上咕哝咕哝接了起来,我估计是那个女孩的。我看他们之间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今年抱孩子都是很有可能的事了。
我看他一接电话回来,就平静的说道:“你要是有事,就别去了,我会跟张爱枫解释的。”他瞪了我一眼,道:“谁说我有事了。”我爸在旁边也劝道:“小站,那个女孩对你有意思,你就得抓住了。”郝无战道:“没事,哪有谈恋爱要天天腻歪在一起的。”我不说话了,我妈笑道:“你跟她谈恋爱不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吗?”郝无战就不说话了。
既然他都反复说了没事,那往后他跟哪个女孩成与不成都不关我事了。我骑着摩托载着郝无战去张爱枫家。郝无战搂着我的腰,我把摩托开得飞快,郝无战大声道:“你开那么快干什么。”我笑道:“给你节省点时间,你到张爱枫家点个卯就忙你的吧。”郝无战道:“你他妈的我找媳妇你热乎个什么劲啊。”
我他妈的能不热乎么?整天面对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人被别人光明正大的抢去,还得伪装着自己不在乎。憋一两天还行,再憋个几天还真想把自己憋出病来。
干脆跳楼大甩卖,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这话我是不能说的了,我道:“别不识好歹,我只是为你着想。”
郝无战怒道:“你他妈为我着想个屁,你就是个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