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沉闷到家,搞得还真尴尬,我想这种玩笑我是永远不会再开的了。
一回到屋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
我问郝无战要不要洗澡,郝无战闷道:“你先洗巴。”
我也没有谦让,从沙发上就要站起来,突然,郝无战拉住了我的手,我停住,转过头道:“那要不你先去洗。”郝无战没有理我,反而站起来了,从背后拥抱住了我,我浑身一颤,道:“怎么了。”
郝无战附在我的耳边,没有接我的话题,轻声的说道:“李默,我不是消遣你,我是认真的。”
19
是唯一有伞,仍然淋湿的人吗?
小子,可是你说的,在感情的战场上,没有不流血的战士。
所以,无论你是认真也好,假装也罢,都请别对我那么好,我很傻,会认真的。
不过,此刻,郝无战这个大嘴男竟然用那种沉重的语气说话,我也只得认真道:“我知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也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郝无战或许是喝多了酒吧,竟然一改往常的放荡作风,依然沉声道:“那你为什么考上大学后就很少联系我,到北京来工作了为什么也不联系我,让你去我部队看望我一下都不行?”
我靠,别太那个好不好,翻旧帐可不是好男人的特点,再说,这么一讲,让别人听着好像我还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一样,这不是影响我的光辉形象么。
我连忙笑道:“那这不是怕影响到你么,是不是,我总得为你考虑考虑。”
郝无战道:“屁,你就是觉得我学习成绩不好,是个穷当兵的,不配当你兄弟,你就是瞧不起我们没有上过大学的人。”
操,什么人啊,喝酒就可以撒酒疯了,长得帅就可以不讲理了?
人总得讲点人品行不?!
不过,我冷静沉思一下,这小子别看以前表现的那么彪悍,其实内心深处应该还是有一种不上大学的遗憾。遗憾多了,引发出了一种深层次的自卑情结。
操,难道没有上大学就非要自卑不可么?考上了大学,不照样有卖肉的,不照样有泼丨硫丨酸的?有什么啊?四年一毕业,到头来还不知道是你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你呢。
唉,其实,你小子永远不知道,当年校运动会,你迎着风奔跑的姿势有多么令人着迷和渴望,现在穿着军装,有多么威风拉风。
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看见的样子就很鸡动啊。
只是我跟他讲这些是没有什么用的,也是不能讲的,郝无战不是一般人。
所以,我只得假装怒道:“你他妈的就是贱,我都懒得理你。”
想不到我这一骂,这小子脸色倒云开雾散起来。
难道真的印证了一句话:“真的哥们,都是愿意留下来陪你吵架的人?”
我一骂完,就直接去卫生间洗澡了。在洗澡的过程中,为了怕接下来引起擦枪走火的事件,顺便把有限的子丨弹丨打了出去。
洗澡一出来,因为没有**上脑,所以面对那个小子,就轻松多了,我问他要不要洗洗睡觉,他说不了,我说随你,我又问他要不要上会儿网,他傻笑着问我是不是经常从网上下载妹妹,我对他不坏好意的笑道,你想不想试试下载一个?他摇摇头说算了,女人让人头大!
我笑问他是让他大头大,还是小头大,他嘿嘿一笑,都大,都大。
不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回到房间上网,把他一个人仍到客厅看电视。
这小子看到我到卧室,他也跟着我进房间来。
我在网上看了看新闻,他也在旁边不知道瞎看啥,我点着一根烟,问他要不要来一根,他惊讶道:“你小子怎么开始抽烟了。”我道:“人总是会变的么。”他笑了笑道:“吸烟不好,我爸现在经常咳嗽,你往后还是少抽点好,最好戒了。”我笑道:“就那么点爱好了,别逼我戒了。”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列举了12345678条吸烟不好的理由,什么费钱伤身体影响别人往后生孩子还影响孩子的健康。
得得得,我实在是怕了他唠叨,我连忙把烟掐了,扔到烟灰缸里。
他一看我烟还没有抽到半截就扔掉,又心疼道:“你这不是在糟蹋钱么?”
哎哟,摆脱阿,我的大哥,你这不是在糟蹋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么?
我都没有力气跟他吵架了,到酷汛网上看看有没有运气掏到火车票。连打几个电话过去不是接电话过程中或者干脆就是卖掉了,我笑着对坐在旁边很认真看我刷票的小子道:“看来火车票是买不到了,可能得坐飞机回去了。”
郝无战道:“那得多贵啊,我还一次都没有坐过呢。”
我笑骂道:“你小子在部队也是见大世面的人,不会没有坐过飞机吧,就是没有见过,打也打过吧。”
郝无战一听,老脸一红笑道:“好像就你没有打过似的。”
我心中不屑道:“操,老子岂止是打过,还帮人打过呢。”然后站起来,把衣服一脱,对着郝无战暧昧的笑道:“我先脱了,你随意。”
我让你头大,我让你头大。
20
无论干什么,首先咱们都得讲政治是不?对直男的态度,我向来具有明确的荣辱感,那就是以OX了直男为荣,以爱上了直男为辱。所以么,对于我这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郝无战这么个我喜欢的男人来说,是不是天予不取,反遭其咎呢?
其实,在郝无战说要来我这睡我早就打好了主意,假如他真的是个直男,平常电话只是占我口头便宜,那么他睡觉就会很老实。假如他是真的喜欢我,那我就跟他暧昧一下,给他点提示,别让他不知道我的态度。
可惜,让我很失望的是,郝无战看我脱得只剩一点短裤,竟然无动于衷。
算了,老子男人不缺,兄弟不多,既然这小子在实战上不开窍,那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钻进被窝,对他道:“那要不我先睡了,你随意?”然后就蒙头不理他了。
郝无战哈哈笑道:“小子,那么早睡觉干什么,你是不是等不急了啊。”然后就听见他细细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
一会儿,郝无战挨着我躺下了,我静静的不说话。
不说话是干什么,等着他主动呢。
我从来是个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他也不说话,约摸过了一分钟,郝无战竟然叹息道:“李默,你说咱哥俩多久没在一块睡觉了。”
操,等了这么久等来的是一种沧桑的叹息。
我故意不理他,他看我不回应,继续道:“一晃几年就过去了,以前在上学在一起玩的哥们都不太联系了。”好歹他是个客人,我只得回道:“这很正常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他接着道:“可不,你知道刘辉那小子么,他前不久跟我联系,说他刚生了一个男孩呢。”我笑道:“那你还不赶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