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郝无战道：“怎样才算铁哥们？莫不是同生共死，肝胆相照？”

我嘿嘿笑道：“你不知道吧？告诉你，要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无战麦子的脸上嘿嘿笑起来，掰着指头说道：“这三样就差没有一起嫖过娼，要。。。。不？”

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样子，嘴微微一翘，不去接他的话茬。

郝无战好像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样子，端起酒杯，囔道：“喝酒，喝酒。”

刚才一通猛灌，我也感觉不行了，连忙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

这小子一下子得意起来，走路都有点飘飘然起来，笑道：“李默，我告诉你，真男人，持久才是王道。”接着站起来，走到我的桌边，笑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这，你难道都不知道。”

我操，还持久就是王道呢！我看着他健硕的身材，这小子，到底能持久多少呢。

4

其实，我印象中的郝无战并不是一个大嘴好色的男人，至于持久性，未经试验，不敢妄下结论。

只是想不到，他一进消防部队，就把他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这样也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小子，凭着这个可以做牛郎的条件，说不定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呢。

不过说句公道话，这小子对我还是不错的说，手里有什么好吃的，倒能想着分我点，有什么好玩的，也想着喊上我，至于有时候因为我脾气犟，跟其它人干架的时候，他也不分谁有理无理，反正总是站在我这一边。嗯，现在终于长大的我来说，回头细思量，这小子对我还是不错的说。

不过我他妈的对他也不错啊，考试的时候也给他抄过，老师点名的时候我也给他点卯过，在邻里闯祸了，不也是我给他圆上的么。

至于唯一一次我们闹得不愉快的一次，那就是他向我爸妈告密的事情。

那还是上初三时候的事了，班上来了一个大美女，正好坐在我的前排，也许大概是我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吧，我把那个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到最后我俩都无心上课了，整天眉来眼去的，到最后连郝无战这个小子都看出来了。他苦口婆心的高速我早恋的危害，我不稀得搭理他，继续跟那个女孩谈理想，想不到这小子玩阴的，竟然向我老爸告密说我早恋了，弄得我爸爸心急火燎的找班主任要求调换位置，唉，要不是有这遭，说不定也许可能大概我正的跟那个女孩好上了呢。

靠，那是老子唯一一次对女孩动心阿，就被这个坏小子给我搅黄了。要是我跟那个女孩好上了，要是我们那个时候早熟那么一点点，说不定，也许，孩子也能打酱油了吧。

可惜，可惜青春，没有两次，再不能死心塌地。

5

我刚开始还不知道是郝无战告的密，不知道是这个小子嘴贱还是得意忘形，反正后来被我知道他就是那个内奸。靠，亏得我还那么信任他，竟然就被他恨恨阴了。

到我跟他怒目相向的时候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兄弟不就是用来卖的么！”

那个时候说老实话我确实干架干不过他，但是干不过他并不表示我就可以原谅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理他，他以为我过几天气消了就没事了，后来看我老一段时间无论他好说歹说都不理他，他就慌了。有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堵住我,因为平常的时候都是我们一起回去的，我依然扳着个脸不理他，他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然后用讨好的声音道：“去游戏厅不？我请你玩ＣＳ！”我态度很自然的回道：“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我要回家写作业。”他看我很平淡，又接着道：“那好阿，咱们一块回去吧。”我依然态度很和蔼的说道：“对不起，真不好意思，今天张三说要让我等他一下，你先回吧。”郝无战讪讪的说道：“那我跟你一块等他吧。”靠，他到底有没有听懂人话啊，我终于不再装了，对他怒道：“你烦不，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郝无战终于也发作了，粗粗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对我瞪着眼道：“我还不是为你好！”我转过头去，不理他。他用手凶狠的把我头扭过来，小脸气得通红，他压着嗓子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我道：“不关女人的事，我不能容忍的是你背后的背叛。”郝无战一听我说出背叛，怒道：“靠，还说我背叛，是你背叛先好不。"

靠，我背叛他，我疑惑的望着他，只听他道：你跟小霞好的时候，我想问你问题的时候你都不理我。实话告诉你吧，老子看见你跟她眉来言去就来气，她跟你才几天阿？我跟你兄弟多少年啊？”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激愤样子，我回头一细思量，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慢慢低下了头，其实，说老实话，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我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好像感觉我心思松动了，抓起我的手，笑道：“走，兄弟，一块玩ＣＳ去，看你哥怎么一枪爆头。”我身不由主的跟着他走，闷道：“屁，有被卖的兄弟么，再说你是我兄弟我跟你急。”他扰扰头，笑道：“那好吧，不叫兄弟，那叫什么呢，对了，咱一块去玩ＣＳ，那就做战友好了。”我终于忍不主笑道：“你不怕我在背后给你下黑枪子儿阿。”他笑道：“你不会的。”我笑问：“为啥。”他笑道：“你是我兄弟阿，哦，不是，你是我战友啊，亲密无间的战友啊。”

这是什么逻辑？不过不管他说什么了，一通游戏下来，我们关系又和好如初。

是很纯洁的那一种哦，坦白的说吧，老子连他那玩意的size都不知道。当然，他也不知道我的。

扯远了，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我看着郝无战麦子的脸色上浮出的片片暗红，酒意涌动下的眼睛亮如黑夜中的星矢，带着欣赏的眼光审视我昔日的哥们，哦，是战友，竟然怦然心动起来。

6

记得有过这样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搞计生工作的人问当地一农民：“你知道为什么近亲不能结婚么？”那老实巴交的农民咧嘴一笑道：“可能是太熟，不好意思下手吧。”

面前的郝无战可真是一盘好菜，可他妈的确实太熟了，还真不好意思下手。我怔怔的看着他，竟然犯起了花痴，他看我迷迷盹盹，老脸一红的笑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了？”我一笑而过，他那单纯的脑袋哪儿知道我早已不是当初了李默了，看似清澈了眼神里面包含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和欲望。

当我们吃饱喝足以后，郝无战悠然的点起一支烟，而我轻啜一口茶水，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我看着已非当年青涩的无战，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现在怎么样，有对象没有？”

郝无战眼神若有似无的瞟了我一下，已没有以前的神气样，淡淡的答道：“在部队怎么谈？再说谁瞧得上我一个当兵阿。”

我笑道：“那可够辛苦的啊。”我故意在辛苦两字上加重了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