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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上网并没有吴毅那么热衷,平时都是吴毅在网上挂着看小说玩游戏。我平时比较喜欢看书,就算现在网络很发达,很多书都有电子版,但我依旧对读书情有独钟。有一天我躺床上看书,吴毅突然大叫:“蒋怡明,你快过来”。 “干嘛?有事你过来”我不耐烦的说道。“超超给你发消息说你大伯得癌症了”。我一听这话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电脑前面。看着超超简单的几个字:哥,我爸被查出了肝癌,晚期。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吴毅搂着我轻轻的拍打我的肩膀。超超得知这个噩耗后执意要休学回家陪爸爸走完最后一段路,但大伯怎忍心耽误超超的学业,最后竟然做出了去北京治疗的决定。其实那个时候医生已经告诫大伯治疗已经无济于事了。怎么治疗都超不过半年了,而且还有高额的医疗费。但大伯依然坚持治疗。我想,人在知道自己的末日后,对求生的渴望会大过一切吧!

安慰完超超,我又给老爹打了一个电话,老爹在早晨就知道了大伯癌症的消息,而且老爹第二天就请假准备去武汉把大伯接到北京,我想跟老爸一块去,但老爸说让我先上课,等他把大伯接到北京后,十一再带我去,现在去也是添乱。

那个十一我和吴毅本来计划要去大连,但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搁浅了。十一那天,我和老爸一块去了北京,进入病房后,超超正坐在床边和大伯聊天,脸上依然洋溢着阳光的笑容。看到他这样我很欣慰,来之前还想着超超的情绪一定很失落。下午吃完饭老爸在医院门口的酒店开了两个标间,我和超超一间,大妈和姐姐一间(我这个姐姐是大伯跟前妻生的,还有一个儿子,归前妻抚养),老爸留在医院守夜。我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后,超超看着我,拍拍床说:“咱俩睡一张吧”。我心里虽然很想说:“干嘛?又想和我乱伦啊?”但此时此景估计他也没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什么也没说过去躺在他旁边看电视,超超说把灯和电视关了吧,安静的聊会。关了灯后,超超轻轻的说:“你能抱抱我不?”。我抬起胳膊把超超揽入怀中,超超紧紧的抱着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先是随便聊了会,没过多久,超超就保持了沉默,我想他可能睡着了,但肩膀上突然感觉到了温热的湿润。我潜意识的去摸了摸超超的脸,满是泪水。我轻轻的抚摸超超的头。此时任何安慰的话对于一个即将失去父亲的人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他,让他有所依靠,不会感觉那么孤独。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我依旧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超超此时需要的是一个坚强可靠地肩膀,我不希望给他任何负担。超超直到流干了眼睛里的最后一滴泪,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带了条毛巾给我把肩膀上的泪水抹去。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挤出了一丝微笑:“憋了好久,今天哭爽了”。

第二天超超还带我去了他们学校一趟,见了见他那位“系花”的女友,长相虽然真的不错,但我真的不太喜欢她。感觉她总是端着一副架子,把自己当个公主。但事后想想,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对于一个相貌好,家境好,学习好的女生来说,有些清高自大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在这几天我跟吴毅基本没有联系过,我是真的没心去给他打电话,而他就算想找我也找不到。我们那时还都没有手机。我在北京待了五天,每天就是在医院和超超一块陪大伯看电视,打扑克,听大伯给我们讲他以前的故事和人生经验。说到动情时感觉到大伯脸上会有很忧伤的神情。而我和超超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大伯。我和超超私下早已达成协议,不管怎样,在大伯面前,都要让他看到我们是开心的,不能让大伯有心理负担。大伯那个时候说过这么一段话:“你们两个孩子在爸妈的庇护下生活过于优越了,你们没有看到我们是付出了多少才拥有的这样的生活,你们要懂得珍惜和知足,不要认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人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任何人对你起的都是辅助作用,终归还是要靠自己的,如果你想要继续拥有现在的生活,或者想追求更高的生活水平,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否则,就算爹妈再有钱,坐吃终究是要山空的。”大伯的这些话,给了我很多的启示,我回想自己一路走来,在老爹的安排下,一直都在最好的班,就连上大学也是靠老爹的关系才确保的万无一失,感觉自己如果没有这样的老爸,肯定一无是处。也正是因为这一番话,使得我在大学毕业后做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且违背父母意愿的决定。

5号下午我从北京飞回家,到家后发现电脑的指示灯还亮着。我本以为吴毅回家了,没想到他还留在这边。我放下东西便出门吃了个饭,回来以后吴毅还是不在,于是我就跑去上网,吴毅的QQ还挂着,他QQ里人非常少,那时只有三十多个,我真的也只是出于无聊,才一个个的翻看吴毅的聊天记录。当我看到他和一个叫“小笑”的聊天记录后,我整个呆在了那里。通过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我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小飞。在五月二号晚上的聊天记录里,小飞的第一条消息是:

小笑:我们,以后怎么办?

吴毅:忘了吧!

小笑:你能忘了蒋怡明吗?

吴毅:这有什么关系?

小笑:你忘不了他,我也就忘不了你。。。

。。。。。。。

小笑: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

。。。。。。。

小笑: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前天又和我上床?

。。。。。。。。

小笑:我不奢求能取代他的位置,我只希望能偶尔和你在一起

。。。。。。。

小笑: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求

。。。。。。。

。。。。。。。。。。。。。

小飞给吴毅发了大段大段的消息,吴毅只是一直保持沉默。小飞打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刀在狠狠地刺痛我的心。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欲哭无泪。我坐在电脑前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脑子一片空白。

我蜷缩在床上,眼泪冲破了防线夺眶而出。脑海里闪现着以前的生活点滴。此时,吴毅正好也回来了。我跑到屋里看我缩在床上,一下就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用力的掰开吴毅的手,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说:“放开我”。吴毅趴到我的脸上,看见我一脸泪水,一边用手帮我拭泪,一边轻声的问我:“怎么了?怎么了?你大伯还好么?”。我转身盯着吴毅,看着这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忽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吴毅伸手过来抚摸我的脸,我一把把他手打开:“别他妈碰我”。吴毅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到底怎么了?”。我起身坐在床上:“你他妈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吴毅眼神明显显得有些心虚“我,我怎么了?”。“跟小飞上床很爽吧?”我讽刺的说道。吴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言不发。“说啊你?”我咄咄逼人的质问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天晚上我们吉他社一块出去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被小飞送回来了”。“我操,你和他在我的床上**?行,吴毅,你他妈有种”吴毅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接着我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走,吴毅一把把我抓住甩到床上,死死的压着我:“你别走,听我解释”。我用尽全力的想挣脱,但吴毅仍然稳如泰山的压着我说:“那天我真喝多了,是小飞主动帮我kj的,当时的我真的没有什么意识,完全处于失控状态”。“行,就算那天晚上你什么都不知道,算他迷丨奸丨了你,那大前天呢?那天你是清醒的吧”。吴毅听了这话身体一下软了下来,我一把把他推开,起床就往外走,吴毅立刻又追了过来,堵到门口不让我出门,我们就在门口撕扯着。吴毅突然又把我抱住,用哀求的口吻哽咽着说:“明明,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不好,我脑子一热没能把持住,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错了。。。。。。”。我强忍泪水的把吴毅推到一边,夺门而出,一踏出单元门,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涌出眼眶。一路狂奔出小区门,打车回学校了。

到宿舍后只有一个室友在,小胖和薛凯都回家了,还没回来。我跟他又没什么话说,待了一会就出来了,想喝酒,但又没有人陪,于是就想到了同志聊天室。一进入聊天室,就看见有一个人发了一条公开消息,类似于要请弟弟去某某酒吧喝酒的。于是我就点了他的名字,那年他33岁,还给我发了照片,相貌一般,只能算斯文。急病乱投医,我想着只要看着不恶心就行,就一口答应了去喝酒。他让我在我们学校门口等他,他开了一辆白色桑塔纳来接我。我上车后,看了他一眼就一直腼腆的低着头,他一直不停的问七问八的,我也只是简单的回复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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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叔讲那过去的故事(三十年回忆录)[BL]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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