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能够立起的细胞都振奋,抓了桌上的钥匙往外跑。听见身后林薇跟服务员说:“把两杯红茶一起结了。”
来不及拉上外套,飞奔回小区的停车场取车,闯了两个黄灯后,终于在1小时内到达了机场。因为她说只等我一小时。
南方熙熙攘攘的机场里,我跑过整个大厅,最终在一根立柱下面找到了抱着个Dior手提包的苏妤。站在离她五米的地方,看她盘腿坐在地上,在人来人往的过客中固执地守着自己的爱情,一个人,却令人心疼地坚定。
我一步一步走向她。她有感应,抬起头,聚焦到我,淡淡忧伤地眼角眉梢若有若无地如释重负,一片天真。唯一能做地只有加快脚步跪下将她抱入怀中。
不再怕弄疼她,那一瞬我知道自己差点弄丢了她,这让我身体的一半飞离了血肉。所以就算自私,她是我的。
把头整个埋进她的长发。她伸手环住我,靠在我的肩上。
“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哭哭滴滴。
她拉开我,疲惫得有些忧郁有些欣喜地说:“还好你来了。”
头脑中一霎那的闪电,我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全身的细胞似都在裂变,我们都消融于稀薄的空气,相互交融,混为两人维系生命的甘流。然而不论是气体还是液体,都是流曳消逝,我用尽我此生的激情留住她。汲芳噬芬,轻勾细勒,纠系缠绵,应回婉转,予取予求,娇软牵绊,别情无极。
许久,渐渐分开,她看进我的眼里,平淡的幸福。
拉她起来,她却无法站稳。
“脚麻了。”她撇撇嘴,我差点又一次吻她。
我让她靠着我慢慢活动,她从包里掏出一副大大的Prada:“带上吧。”
“干嘛?”
“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你。”她帮我带上。
“我又不是明星,搞这么隆重。”我想取下来,她拉住我。
“我还想靠着你,牵着你,所以以防万一被熟人看见。”
“吻都不怕,害怕什么牵手。”我把墨镜摘下。待她脚恢复了,接过包,牵着她走出机场。
有人侧目,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