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文前:
因为建儿工作的关系,也因为我俩的相识牵涉很多公事的、私人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写明我们所在的城市,不能写明她的职业,当然也不能写明我们的工作内容,很多这方面的细节请允许我掠过。我这样做大家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很聪明在我描述的细节中还是知道了建儿的工作地点,拜托!不要好奇、不要人肉,在此拜谢!
文中全部用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part 1】
前面提到,我和建儿的相识是工作关系。那是07年的7月,我刚刚换到新的部门接手陌生的工作。对于新的工作内容,我算不上一窍不通因为我是学这个专业的,但也算不上熟悉因为我毕业3年一直做着与专业无关的工作,面对新工作我是菜鸟一只。
那是一次很普通的会面,我和建儿在她单位的接待大厅就这样相遇了。我和领导如约来到,电话给约我们的人,声音很轻、很柔,我几乎能想象出电话那边那个女子。她一定很瘦,斯文、沉静,当我这样想着领导发话“别发呆了小琬,可能是cf来了!”我赶忙起身,顺着领导目光的方向回头。
“cf?”我问
“恩,是的。你们这件事是我主管负责,我会尽力做好我的工作,也希望你们可以配合。”
“呵呵,没说的,没说的。cf,我是ww,这是我们公司fwb的负责人**。”
一番寒暄我们坐下,这是一个全开放的空间,到处是监视器、安保人员,即使坐下来也浑身不自在。cf拿出我们这个case的材料,慢慢的讲。我就是个马仔坐在旁边,我悠悠的看着她。如我所料,她消瘦,小个子比我矮上半头,但却出奇的干练。长发、素颜,不加修饰,没有刺鼻的香水味道,一身深色制服更显英气。她语言简练但却准确,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交代完基本情况,轮到我讲话。领导是纯粹的门外汉,大量基础工作是由我来做的,于是我开始阐述我方的立场。我尽量做到叙事简洁明了,她边听边点头示意。
第一次沟通很愉快,在会面的结尾她再次强调会尽自己的职责把事情做好,让双方都有个满意的结果。
我目送她走出接待大厅,看着她走路那副坚定的样子,笑着对领导说
“cf是个很有气质,很有职业素养的女人。”
领导一如既往傻傻的附和我:
“恩恩,是的。小琬,你要搞定她,除了专业方面,你要拿出你在人事部搞定菜鸟员工的气势搞定她。”
我“。。。。。。”
【part2】
初见过后就是出奇的想念,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第一次、第一面,仿佛有东西撞到了心门。
我24岁了,工作三年。初中,无果的暗恋老师;高中青涩初恋;大学一场漫长的爱情,因为漫长体会了爱情由惊喜到平淡的全过程,最终她告诉我“如果你是男人,我会一生和你一起。”但我很清楚,她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所以并未有切肤的疼痛。
毕业后工作,身边有过一些女孩,我并没有试图把握。玩在一起,偶尔,说几句暧昧的情话,偶尔,亲在脸上却没有羞涩的红晕。
“如果你是男孩子,我会追你的哦!”太多这样的话,听过太多次。
其实,我不是可以被女人追到的女人。
在与cf见面的第二天,刚一进办公室“人肉她!”我冷不防向领导爆出这句。
“你打算怎么办?”
“sz,你要配合我。发动一切关系,她的年龄、家庭、喜好,这些信息我都需要知道。”
于是fwb的同事、公司其他部门的领导开动了所有关系网。其实想要了解她并不难,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找个和她共事过的朋友更是简单。不出一个星期所有信息都齐了,34岁、已婚、有个3岁大的女儿,家庭条件优越,老公的公司和我们公司还有业务往来。
“爱好呢?”我赶忙追问。
“这个难了,她几乎没有爱好。”
“你是说她不爱逛街,对时尚没有追求,生活方式和她优越的经济条件极不相称。”
“大概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
“呵,一个30多岁的女人,不打理头发,短短的指甲,颈部没有项链,没喷香水,她甚至没戴婚戒。。。”我笑着说。
“你可以开始了么?”
“恩,领导,只要给我最大的支持。。”我坏笑。
“钱能解决的事,不算事!”
【part3】
再见,她还是那身深色的制服,白色的衬衣被映衬得如雪明晰。
“cf,我今天来和你沟通一下情况。我们可不可以外面找个地方说?”
“你是做这个的,你很清楚行不行。”
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行不行永远没有绝对,cf的拒绝并不出我所料。
“cf,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今天的来意是与你沟通一下我们调查来的一点情况。我希望下次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可以吗?”
“规定上有说第三次见面我就可以和你出去么?”
“cf,我是为了我的工作在做一些事情。你会觉得我是个没有准则的人,其实我只是要生存而已。我比您小10岁,我想您不会忘了十年前自己是什么样子。”
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想我当时表情一定很真诚又很无辜。
“下次好么,下次约一个时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知道我不希望人太多。”
“就我们俩个,这件个case跑腿的活都是我做。”
“那你今天还需要说情况么?呵呵,下次见吧,小孩。”
第一次她叫我“小孩”,我当时是那么的反感这个称呼。第一次看她笑,爱过的人都知道,那笑是醉人的。第一次,她放下那身制服赋予她的权威,后来我知道那是她为我做的第一件事。
第三次见面,我们约在一个很幽静的咖啡馆。她一身西装,走过来的时候都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傲气。
我和盘托出,她告诉我她的底限。
我们的言谈很简单,大家对所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
“cf,我只想你在你的底限内做事,其他的我很清楚那都是无理取闹。”
“恩,等我回去把这些材料看完,我会给你们一定的回旋时间。给你们结果之前,我会通知你。但结果不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
“cf,其实结果我现在就知道。只是个数字的问题,就看你的专业能力了。”
【part4】
她尽力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在这半年里我慢慢熟悉了我的新工作,慢慢熟悉了这个女人。
她的家庭生活平静、温馨、富足。丈夫有着家族企业,孩子可爱得人见人爱,她爱她的工作拥有在她的年纪出类拔萃的成就。
我们偶尔见面,谈过公事她会说起她的生活。
“我先生?哦,他人很好,28岁那年我们经人介绍认识转年结婚,30岁我有了女儿。”
“恩,完美的人生不过如此。”
“完美?呵呵,是啊,应该有的我都有了。小孩,你有男朋友吧?也应该有了哦。”
“没有,我没有男友,从来没有。”
她对我的回答竟然没有一丝意外,只是淡淡的笑了。
“没有只是缘分没到,会有的。”
“说说你的恋爱史?”
“恋爱?我算是先结婚后恋爱吧。或者说。。。”
“恩?”
“或者说,我觉得自己应该爱他的。是的我应该爱他,他很好。”
每次约她,我都会整夜整夜的思考一个合适的理由。每次见面,她总是一身端正的西装,她总会专注的听我讲完然后像个老师一样传授我她精湛的专业知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过,丝毫不在意你难舍的留恋。
case结束,我拿到她给我们的文书的那一天我看着她,我知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你不看看么?”她指了指文书。
“你告诉我数字就好。”
“700万。”
“恩,我很满意了,但是我不能保证我的领导也满意。”
“没关系,这件事在我这里结束了,以后的事情与我无关。”
是啊,以后的事情与她无关。以后我的生活里,是不是再也不会有这女人?
我看着她转身,如初见那样注视着她走远。我想叫住她,我想问她还可不可以再见。
我没有,我是个胆怯的人,她将这种胆怯称之为理性。
【part5】
领导并不满意结果,我的工作还要继续但是与她无关了。
我想她,想她的声音温柔的,想她的脸精致不加修饰,想她的味道淡淡的没有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