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堵车高峰的城市里,大部分人被堵在路上想着心事。所以,出租车还没到家门口,我再一次想通了。
长这么大,我当然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什么,也知道喜欢的未必能得到,得到的未必是想要的。在这个堪称文明的社会里,总有这样的那样的人达不到所谓的文明标准。实际上,我们的文明程度又达不到某个真正的高度,让社会更人性化、更合情合理、更具包容性……虽然我很普通很正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却在性取向问题上违背了很多人的意愿。小夏的问题在于她爱上有妇之夫,也违背了别人的意愿。所以,她和我一样敏感,有着极其脆弱的软肋不能碰。
我想通了,如果两个人再见面不会那么尴尬。
偏偏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第二天我就见到了颜色。
(手机更新稍后补齐~~)
补齐了~~
傍晚时分,堵车高峰的城市里,大部分人被堵在路上想着心事。所以,出租车还没到家门口,我再一次想通了。
长这么大,我当然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什么,也知道喜欢的未必能得到,得到的未必是想要的。在这个堪称文明的社会里,总有这样的那样的人达不到所谓的文明标准。实际上,我们的文明程度又达不到某个真正的高度,让社会更人性化、更合情合理、更具包容性……虽然我很普通很正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却在性取向问题上违背了很多人的意愿。小夏的问题在于她爱上有妇之夫,也违背了别人的意愿。所以,她和我一样敏感,有着极其脆弱的软肋不能碰。
我想通了,如果两个人再见面不会那么尴尬。
偏偏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第二天我就见到了颜色。
出差回来去交差、去报账,还可以领赏金,当然非去不可。
小夏没有出现,我先整理发票,把交通、住宿和餐饮费用算出来。
姐姐和姐夫都在公司,他们的房地产项目也开始运作,好像新请了很多人,进进出出好些陌生面孔。看起来这生意做得大有蒸蒸日上的势头。
姐夫心情不错,拍着我肩膀夸我办事有魄力。
当着姐姐的面,他说:“答应你们的奖金,等一会到出纳小王那里取,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一人五千。小夏呢?财务还等她来对账。”
我茫然地四下看了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昨天在机场分开的时候没讲好,我今天多休一天假,她大概回自己公司上班了。”
姐夫拿起电话,“我叫她过来。会计要那些单据做报表。”
奖金五千在那个年代算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我觉得姐夫挺仗义,不论对家人还是对外人,慷慨之余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按理,姐夫对我们家里人好,姐姐应该是最高兴的,可我却发现她总拿腔拿调,好像别人都是得了她的恩惠。
我出差的账单还没整理完,姐姐过来随手翻了翻,立刻把脸拉长了。
“住这么贵的酒店?飞机来回,什么级别啊?以后出差要定标准。”她煞有介事地说,又像是故意说给姐夫听的。
姐夫不以为然,“事情办妥了就好。”他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精致铁盒,打开是香烟,拿出来递给我一根,“尝尝,朋友送的好烟,说是几百块钱一盒。”
我接过来贴着鼻子闻了闻,甜甜的,烤出来的纯烟草味,没有香料和添加剂的干扰,确实是好烟。姐夫真够意思,不仅让我分享好东西,还在办公室递给我抽烟,有种待我如兄弟的感觉。
浅浅吸半口,先适应一下,我和姐夫在云雾里细品香烟。姐姐一直锲而不舍在旁边翻看我那堆发票,然后冷不丁说了句:“你们两个出差几天花那么多钱?还好意思拿奖金?”
这话谁听了都不自在,有这么一个姐姐简直让我无地自容!还好小夏不在场。
换别人我也许忍了,对她则忍无可忍!从小到大处处跟她犯冲。
我多少顾及姐夫一点面子,当时没把手里的烟头直接扔出去,但我一拍桌子,把所有发票一把抓起来揉成团丢进废纸篓。
“你别搞错了!姐姐。我没吵着闹着去出差,也没吵着闹着要奖金!你要定什么标准与我无关,没有以后也没有下次了!”凑到姐姐面前说完这番话,我一低头一挥手算跟姐夫打过招呼,径直离开了那里。
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我还在家里生闷气。刚才回来对妈妈发完一通牢骚,反而被她教导:姐姐这么做也是要在公司立下规矩,作为家人应该配合……
电话响了,妈妈说是姐姐打来找我的。满以为是姐姐意识到对不起我,来叫我回去拿奖金的,还有可能是姐夫让她打的……
拿起电话,对面传来姐姐非常严肃而气忿的声音:“你马上过来!把事情说清楚,怎么欺负人家小夏了?在外面乱来,我们不管你,现在欺负到……你过来再说,别想躲,不会放过你的!”
我意识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但我还是空举了很久,没法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