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度日如年的度过这一个多月,以为自己可以淡忘她,但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就像现在,一个发件人“女人”这两个字就让我内心沸腾不已…
打开短信,里面一个字都没有,空的。我退出去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几发来的,三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她什么意思?
出于礼貌,我回了她,但也简洁,就一个“?”,这不是我的性格,但唯有这样才能表示自己的无动于衷,我不可以写太多字,她会觉得我很想她,虽然我确实很想她。
她倒是很快回了:“按错了。”依旧冰冰冷冷的几个字,她就如此云淡风清的打发了内心的悸动。
发错了?我不相信,简直是个荒谬至极的借口。
女人用的手机是索爱,用过索爱的人都知道,在选择收件人时有之前发过的人的记录可以用来快速选择,她怎么可能按错按到我的号码?难道我在那发送记录里排第一?但我从来没收过她的短信,答案只有一个了,就是她曾经想过发给我,然后删了没有发送。
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懂,却没精力去想了,高考在即,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些?
没有回复女人,直接关机睡觉。
后来的两天依旧在书海中渡过,不知疲倦不分昼夜的复习,终于觉得后悔,后悔自己到了高中根本没听过课,自己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有的根本不知道有没讲过。
终于,到了7号,这个我人生中至关重要的日子。
紧张充斥着整个脑子,走路都有点脚软,父母罢工一天送我去考场,并在外等着。
南国的天气是闷热的,加上我们如此紧张,一下车我全身上下就湿透了,没到入场时间,妈妈拿着一本书不停给我扇着,我看着汗流浃背的他们,心里十分愧疚,我不孝,我真的不孝…
好说歹说终于让父母去上班了,他们在这反而让我分心,大惹天的中暑了怎么办?
他们千叮万嘱我审题要仔细,要认真,别做着做着又开始发呆(这点我怎么都改不掉,到现在依旧如此)…我点点头他们终于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我深呼吸一口,在心中默念:对不起…
一瓶佳宝出现在我眼前,我的思绪被拉回来,是女人,不知为何,此时见到女人,我的心如此平静,就像久违的老朋友般,她朝我笑笑,说:“给你的,进去时记得把标签撕掉。”我接过她手中的水,水是冻的,在如此炎热的季节真是救命!但我触碰到她的手,好烫,我握住她的手:“老师,你发烧了。”她连忙把手缩回去,说:“没事,等下考试时看清题目,不要睡觉,不要……”我哽咽了,抓过她的手:“老师,你发烧了…”她摇摇头,没接话。手就这样任由我抓着。
她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小孩,我端起她的头:“女人,去医院!”她睁大眼睛:“你叫我什么?刚才?”“女人,我叫你女人,你像个小女人,我想照顾你,现在,你要去医院!”也许我毋庸质疑的语气吓着她了,她直直地望我,没有说话,挣脱着缩回手。
我突然醒悟,自己太失礼了,换了语气和她说:“何老师,你发烧了,需要去医院啊!!”她没出声。见她没反应,我拿出手机叫了部的,车来了,我牵着她的手,她条件反射般甩开,我心里一紧,鼓起勇气再次抓住她的手,她想挣脱我紧紧不放,我牵着她把她送上车,对司机说去医院,然后望着她,认真且真诚的说:“何美诗,我会努力去考的!”她终于像醒了,点点头.
车开动了,我跟她说再见。她突然叫了一声:张梓琪!我望着她,说“干吗?”她说:“加油,谢谢。”我笑了,她也笑了。
第一科语文,作文是《常识》,我看写题目就想写:何谓常识?即常人都识。有一种爱,常人都识,却未能接受,就是同性之爱。没有海誓山盟却能细水长流;没有天长地久却能永记于心…
当然,只限于想而已,我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更不能让父母、女人失望。。。
三天很快过,考完后第一时间我发了短信给三姑六姨乱七八糟的全部亲戚:“亲爱的,老娘我终于摆脱十二年寒窗拉,之前因为学习我很少去看望诸位,现在我会一个个去探访您老人家的…”打了个电话给父母,意思是我考完了,要和同学出去放松,晚点回去…最后打给女人,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地想见到她!
其实好多人问我何她到底是以什么关系在一起?其实,我不在乎什么身份,她家是个普通小康家庭,这种事情她父母肯定接受不了,而且她先生很爱她,她也很孝顺,能拥有她的感情,无论多或少,我都知足了。说真的,我不想她离婚,更不想是因为我。
我们很少机会见面,也很少谈及这方面的事,我们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只是属于我们的。
而且,我没有碰过她,最多都只限于吻,而已。
天喇~什么叫女人的名字有喜感呢?她名字我就改了一个字…哎!又被你们套出来…
其实说真的,我也觉得丽江没有想象中吸引,只不过想出来走走而已。
331898193,你要不一起来呗?嘿嘿…我在机场了…闷闷!闷就更吧…
“喂…”女人的声音有点懒散。
“我考完了…!”我兴奋的说。
“哦,是么…”她轻声说。
怎么了?大脑迅速运转着,哦对呀,女人发烧了,哎我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老师,你在哪?”我急切问着。
“嗯…在家…”她声音很虚。
“你等我,我过来看你。”我马上挂了电话叫了部的。
“去哪呢?”司机问,对啊,去哪?我根本不知道女人家在哪…真是无奈…
又打个电话过去,“呃…老师,那个,你家在哪啊?”我越说越小声。
“哈哈,我刚才还想问你是否知道我家在哪呢?在****路…”我不好意思笑笑,突然想到什么,胆怯地问了一句:“他,在么?”“谁?哦…不在。”她真的病了,反应有点迟钝,我心痛,挂了电话。告诉司机地址。
按了门铃,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了啊…”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回卧室,边走边说:“自便啊,我困了…”我晕。这女人像鬼一样飘过来又飘过去,呸!怎么是鬼,仙女,仙女刚才下凡,现在仙女又飘走了…
我跟着她走进卧室,一张很大的双人床,我突然想到在这张床上她会和她的老公做…想着想着又开始发呆了,说不难过是假的,谁对自己爱的人没有占有欲呢?
女人裹着被子,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我上前一步,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她眉头跳了一下,却并没有张开眼睛,这是一种鼓励么?
手从额头滑到眼睛,鼻子,面颊,她的脸很烫,我轻轻抚着,入神的望着她。
我知道她没睡着,可能她太累不想再动了,可能她并不介意我这么做…
“你老公呢?”我轻轻问。
“他去澳门了,出差…”她闭着眼答我,似乎很享受现在这一刻。
墙上的钟响了,晚上六点了,她肯定没吃,我收回手,靠近她耳朵,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睡下…”她点点头。我起身,走出卧室。
厨房里很整齐,两个80后的人生活在一起,应该很少在家吃饭吧?我却喜欢吃家做的菜,温馨。
打开冰箱,里面就几个鱼罐头和几个鸡蛋,我叹了口气,给她煮粥吧。
我从初中就因父母工作忙,而自己又不喜欢出去外面吃,所以时不时自己炒菜,本人自认还不错哦~打完广告,继续。
往粥里加了一点鱼,从罐头里拿出来的,撒了点葱,就靠在门口等。
可能是因为太累,我蹲在地上睡着了。
“梓琪…”有人叫我,我睁开眼,女人蹲在我面前,满眼的关切与温柔。
“死喇死喇…粥啊!”我想起来,女人按住我的肩膀:“我弄好了。”“哦”
“梓琪,很累么?”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