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趣事
周末我要值全天班,就是从早上得上到晚上。
我经常能看到一位年轻贵妇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吃饭。
年轻贵妇出手阔绰,开业的时候办了张五千的卡,隔三差五就带着她五岁的孩子来用餐。
我从来没见过她丈夫,也没见过她和第三个人来。
她不看菜单,直接和我说:还是照原来的样子,焗蜗牛饭,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汤,柳橙汁。
她来的时候都是晚上9点了,餐厅人少,她就把儿子放在卡座上玩。
吃饭的时候,她儿子在餐厅里跑着玩,餐厅地面是瓷砖,经年累计,很多油污其实清楚不太干净,我怕孩子摔倒,上去护着他。
然后将她儿子抱回去。
她对着孩子说:快谢谢舅舅。
为什么是舅舅,一般人不都会说谢谢叔叔,再不济也可以说谢谢哥哥,这个舅舅是怎么回事。
他没在意,接着说:他们说会下雨,我就去给你买了把伞?
我有些感动,问道:你们这么早就吃完了?
他说:没有,就喝了点酒,我看你快下班了,就离开了。
我:怎么不多和你们老乡聚聚,你不是想家吗?
“我又和他们不熟,我告诉你,南方人都比较奸诈,你小心被骗。”
“你不也是南方人?”
“是啊,所以你小心我。”
倩倩女士发来信息说一起吃饭,她已经叫了老武他们,专门等我下班,不好再拒绝。只是看着阿陈的样子,有些犹豫,问他:你去么?
他说,可以啊,你朋友就是我朋友,朋友叫一定要去啊。
大家看着我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都很诧异,我正准备介绍,没想到阿陈先开口了。
“哦,我是他表弟。”
我……
我和他相隔十万八千里,口音都完全不一样,这话说出来鬼才信。
不过他都已经开口了,我也破罐子破摔,点点头。
倩倩女士不可思议问道: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我家的事我都和她说得差不多了,我一本正经地说:当然啊,我的事你不知道得还多着呢,我有几个嫁给远方的姨妈,比如一个在西安,一个在贵州。
西安那个是真的,贵州的是假的。我的胡说八道显然没能骗得过他们,只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没再追究。
饭后大家告别,我准备把阿陈送回宿舍去,却还不知道他住那个楼,问他,你住哪冬楼。
他说,今晚我和你一起住。
我舍友都回家了,倒是有好多空床,我说那行吧。
他突然显得特别清醒,转过来抱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说:真开心。
回到宿舍,他还一个劲在傻笑,我说你去洗漱吧,我把我的脸盆递过去。
他朝我撒娇:我不要,你给我洗。
这人醉前醉后两副模样,那个冷酷无情变化多端直男形象不见了,现在就剩一个无赖。
我打了水准备先替他擦脸,然后打好水准备泡脚。
灯突然灭了,外面也漆黑一片,楼道里突然爆发了一阵吵闹声,打游戏的学生从宿舍里冲出来大声叫骂着,我从抽屉里找出一根蜡烛点着,抬头一看,他又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罐头瓶,撕下上面的标签纸,然后贴到了我脸上。
我说,疯子。
任由那张纸在脸上也没去撕。
他说,不洗了,快上来睡。
我把他安顿在我的床上,又去了对铺躺下。
他突然说,你过来,和我一起睡。
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指着宿舍说,这么多空床,为什么非要挤呢?
“我想抱着你睡。”
“你喝醉了,赶紧睡觉吧。”我作势要躺下。
他又坐起来说:你不和我睡,我就回自己的宿舍去。
md,疯子,疯子,喝醉了太难缠。
“好吧好吧,我陪你睡。”我对他妥协。
我向外躺着,后背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说:转过来,靠近一点。
26
瞬间我脑袋发热,身体僵直,脑海一片空白,转过来,他胳膊搭在我身上,用力抱着我。
他的鼻息吐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睛,努力不去想别的事情。
因为天气还算热,我们只穿着丨内丨裤,过了一会,我觉得有些尴尬,扭头望着窗外,这个角度看不见月亮。
我随口说,夜色真好。
他说“我们那晚上最漂亮,漫天都是星星,数也数不清。”
“你们那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多了去了,有机会带去去看看黄果树,去镇远。”
我说好!
他说,还要给我介绍他的朋友们,他有个特别好的姐们,叫大妹,他用贵州话读出来,那个“妹”字,被拉长变成了一声。
他给我讲他们的趣事,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突然,我感觉到一片温热贴上唇来。
我睁开眼看着他,他也直愣愣盯着我…
我没敢动,他看了一会,越来越大胆,舌头伸进我嘴里,他的嘴巴有种淡淡的甜味,还带着一点酒气的芳香。
我们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翻起身,压在我的身上,开始撕扯我的丨内丨裤,又把自己的也脱下来。
我能感觉到大腿那有一片滚烫在跳动。
他的很大,反正比我的大,他离开我的嘴唇,又开始向下探索,从脖子,到胸口,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他一口咬住。
我闷哼了一声,他抬头说,真腥。
我说,你的香。
他说你试试。
说着躺下,把我抱起来,我慢慢向下探索,离的近了便能闻到,那是一种类似柠檬还有点花香的味道,很清淡。
我说,确实。
弄了很久,他一泄如注,我帮他擦干净身子,他转头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他说要回宿舍,我继续去上班,谁也没说昨晚的事情。
我把从餐厅带回来的工作服洗了,整天泡在餐厅里,一股子油烟味,衣服料子薄,太阳底下一晒,半小时就能干透,吃了饭,准备收拾收拾然后去上班,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我从没有打电话的习惯,接电话从来就是“哦”、“恩”、“好吧”,以致我妈也没有了给我打电话的兴致,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无非就是过节的事。
我一边收拾床铺,一边把电话开成免提放在一旁。
她声音满是怨气,我一听就知道,铁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我怎么办呀?”我侧耳听着,想知道下文。
“你哥把你嫂子打了,胳膊上青了一块,昨晚跑了出去,这时候也没回来,给厂里的人打电话,说他没去上班,你嫂子哭着坐在这,我也找不到他。”
“为什么呀?”
“谁知道呢。”
“那我回去吧。”
“不用,你不用回来,好好上学,不用操心。”
“不用我操心,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别说了,我一会回去。”
我向老板告了假,老板极不情愿,节假日本来客人就多,我这一走,廉价劳动力就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