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39章)
席间,聊到了交朋友的话题,我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后讲了《一个半朋友》的故事给荣梓颢听。这个故事据说有很多版本,这一点是荣梓颢告诉我的,他后来还去网上查了查。当时,他听得很认真,我讲完后他端起举杯跟我喝酒,“哲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又长见识了,受益匪浅。”
一凡接过话,冲我说道:“瞧荣梓颢把你夸的,我怎么没觉得你那么好。”
这句话让梓颢画起了问号,他对一凡说,“为何这样说?我觉得哲哥挺好,从他身上能学到东西。”
一凡撇撇嘴,“咳,哲一学文的,之前做过出版社文編,就是臭皮匠一个。”
我接过话,“哦,我成了臭皮匠了,那你就是个泥瓦匠喽。”
梓颢摇头说,“不对不对,他也是臭皮匠,我也是臭皮匠,咱三个合在一起正是诸葛亮。哈哈。”
我也乐了,看来活宝不止一个。荣梓颢一向对人很尊敬,偶尔也会耍点小顽皮。当时跟我无话不谈,包括个人隐私。他的帅气已经被一凡认可了,一凡问他女朋友在哪里,他说在外地。
“那你俩两地分隔,属于异地恋咯。”一凡说。
“目前是这样。我俩是中学同学,找了好几年了。明年我打算离开北京,跟她在一起。”梓颢说。
“你打算走了?”我表示很惊讶,确实沒料到他会为了爱情去追随。 荣梓颢点点头,端起酒杯,“哲哥,明年离开北京见面的机会少了。今天约你出来坐坐也是想跟你叙叙旧。”
我们碰杯呷了口酒,梓颢接着说道,“认识以来,跟哲哥学了不少东西,我喜欢和比自己大的人交往,就是希望自己学习更多的生活常识和社会经验。”
一凡听到这,把话接了过去,“他那些常识和经验都跟正常人不一样。比如,他喜欢喝JY,你要是看到了一定会觉得恶心。”
荣梓颢听到这里笑容僵住了,“不会吧?”
我敲了一凡一筷子,“谁喜欢喝JY了,你瞎扯什么呢,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就是正经在说啊”,一凡冲我说完这一句把目光移向梓颢,“每次焖米饭时,你哲哥总喜欢在大米彻底煮沸后把米油全撇出来盛在一个大碗里,然后晾凉后全喝掉。那米油粘乎乎的跟JY是一模一样呀,他居然喝得下去。”
梓颢再次大乐,“哈哈,凡哥你太会形容了。原来你说的是米油啊。我刚才还信以为真了,心想哲哥也不会有那嗜好。因为那玩意的味道可不怎么样。”
一凡嘴角一咧嘿嘿一笑,“荣帅哥,听意思你尝过自己的?”
我一听,明白梓颢被一凡的“圈套”绊进去了,我有时稍不留意都会被一凡话里藏话地绕进去,何况是梓颢这么实诚的男生。只见梓颢有点脸红,尴尬笑道,“都有过青春期的时候嘛。”
我打了个圆场,“别搭理一凡的茬,他跟人自来熟,开玩笑没深浅。他爱耍小聪明,其实是扁担上的蚂蚱-蹦担(笨蛋)。”
“哎,谁是蚂蚱谁蹦担了?”一凡不服气地向我质问道。 梓颢看着我俩笑了,“哲哥,我又学了一句歇后语。哈哈。今天这饭没白吃又长知识了。”
【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四十章
吃完饭后,梓颢又叫了两个朋友,请我和一凡去KTV唱歌。我是要推辞的,因为KTV消费还是蛮贵的,可是一凡竟欣然接受,让我很是意外。
“这附近的KTV消费太贵了,还是算了吧。你一个月挣的钱也不多。”我对梓颢说。
“咳,出来聚就是图个红火热闹嘛,花不了多少钱的。”一凡说。
“你结账啊,说得这么轻松,净兜凉话。”我瞪了他一眼。
梓颢在一旁笑了,“你们俩也太逗了,怎么感觉老是抬杠啊。哲哥放心,不会消费太多的,咱们就唱三个小时,12点就回家。”
在KTV里,梓颢点了一首《王妃》,当时我是第一次听,他唱完后大家鼓掌,感觉很好听,一凡也跟着凑热闹打口哨。梓颢把话筒递给了我,我点了一首周华健的《雨人》。之后一凡点了一首《痴心绝对》。我们俩唱完以后,梓颢的一个朋友同我们俩碰杯喝啤酒,说这两首歌他很喜欢听,声线不错。这么一夸,把一凡乐得美滋滋的,他直接把一瓶酒喝光了。我还真担心他喝高了出洋相,好在这小子定力够强,喝到最后也没出什么大问题。最后梓颢唱了一首《我的好兄弟》,这首歌也算得上是一首比较煽情的歌,越是往心里唱的歌越是让人沉静。
从KTV里出来,梓颢跑到马路边亲自拦下一辆的士,让我和一凡坐了进去,他要掏钱付给司机被我阻止了。我告诉他零钱我有,距离也不远,花不了多少钱。
“哲哥,不知道今天招待好你和一凡没有,不周的地方多担待,我在你面前幼稚了。”梓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