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39章)
我简单叙述了今天的见面情况,并告诉老师这个老板的另一个案子有意委托,末了我说了在KTV的事。老师听说又有案子可接表示必须以专业态度拿下来,但他对我在KTV的举动没有做过多表态。一凡就在旁边听着,挂了电话后,他反倒显得比我忐忑,说我这事做得太冲动了。
“我觉得这未必就是坏事,应该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说。
“你扔下一句话就走,让老板觉得你摆架子,不给人家面子。人家一不高兴,这单案子就飞了。到时候你老师会怪你的。”他说。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依着你的意思呢?咱当时接受?”
他脑袋一歪,摇摇头,表示不好处理。我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喝了太多酒总是觉得渴,然后对他说:“我觉得是个套,他对我们是不放心,别看是上百万的案子,跑腿的案头工作我老师肯定还是让我做。这老板信我老师胜过于我。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燥小子。”
一凡若有所悟,“那就是说这个人在试探你?”
我点点头,“还是老话说得好,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一凡乐了,“人家再险恶也不至于害你个穷小子吧。”
“文斗智角很可怕的,这与穷富无关,在乎利益轻重。”我说,“我老师带我出去应酬时,遇到过怀揣偷录设备的当事人,他们想得到的正是你在清醒时不会说出的内容,这些内容很可能成为对你不利的呈堂证供,让你坠渊难复。上学时老师也讲过,当事人当事人当时是人。虽然这不能一概而论,但也不得不防的。我们被他们频频举杯,他们想.看到的也许正是我们会不会失态,到底严谨几何,心智多深。今晚一旦接受了那些I陪I侍I女I的服务,进一步可能会出现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也很难收场了。”
一凡摆摆手,“你和你老师应酬遇到的毕竟少数。你想得太多了,谨慎过度,容易神经质。反正你这事做的欠妥,这种有钱人可不好惹。”
“律I师这职业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的工作不会像这样纷繁复杂。”我说。
“我的工作也不简单,这天天加班已经够让人受的了。”他说。我不和他理论了,也不想再去想这件事,打开电脑玩了会单机游戏。
第三天,我老师带我去和这个老板签了代理合同。见面时老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谈了案子不言其他。送我们出门等电梯时,老板对我老师说了句,“你这个助理很有个性,比较稳”。老师笑了下说,“还太年轻,有待磨练。”
下楼后,老师对我说:“你做得还行。没被局所迷。以后还是要严谨果敢、细致机敏。慢慢锻炼吧。不要露锋芒,有个性也要掖着。”我连连点头。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单案子算是成了。 后来我又给老板的司机帮忙做了两个合同,司机与我熟识了。当请我吃饭时他告诉我,那晚他开车送老板回家时,老板并沒有因我主动离开而恼怒,他说老板认为我们俩虽然年轻但很有定力,不是轻妄可诱的人。所以最后还是选定案子继续交由我老师来做,也算是对我老师所带团队的信任。 当一凡后来问到我那案子是否飞单时,我说已经搞定了,老板并未生气。我把那天司机告诉我的事告诉了他,我说那老板之前谈生意项目时,因客户单位“不拘小节”地娱乐后开房过夜而使得合作告吹。一个把持不住自身的人很可能把握不住机会。一凡通过这件事觉得生意人都是既玩阴谋也搞阳谋,正反两面深不可测。
因我每周末要去天津上课参加培训,而一凡的工作又被加班挟持,使得我们一起外出的机会非常少。培训上课整整持续了两个月,最后一期培训结束后我终于可以在周末歇歇了。我们俩在周末准备出去逛逛,他想去游乐场玩玩,地点是北京欢乐谷。 欢乐谷确实很好玩,就是价格贵了点。一凡就像个小朋友,这个要玩那个要耍,从入场后就乐得不合嘴,玩风火轮、飞车、天使翼等游乐设施时时而呼叫时而抓我时而张手。玩了几个后他还要玩,我阻止了他,“行了,玩几个就差不多了,别像小孩子似的。”
“来这不就是为玩嘛,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最近加班快把我憋死了。”他说。
“那你去找地方玩蹦极吧,让你彻底宣泄得稀里划拉、头重脚轻。”我说。
“行啊,你也来,我抱着你一起跳。一起爽一下。”他乐道。
“你自己爽去吧。哪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往下跳的。让其他游客笑话。”
“咱俩给他们示范一次。这叫哥俩好,一起跳。”他冒出这么一句。 我摇头,“你可真会兜凉话。说的像殉情一样。”
“哈哈。那刚才玩那些设施时你怎么一声都不吭,起码叫几声啊。”他笑着说。
“叫什么啊。有什么好叫的,不就是坐着玩一下罢了。”我说。
“你不觉得很刺激吗?”他问。
“就那么回事。有点刺激。”
我说, “再说刺激就得叫啊?”
“那当然。”
“那你叫吧。”
“哎,我说你这个人也太了(le)无生趣了。”他学着道明寺的腔调说,引得从身旁经过的女生掩面而笑。 路过一个冷饮店,他要买个现制的冰激淋,“给你也买一个吧。”我摆摆手,告诉他我不吃,他居然嘴角一扬笑了,我感觉他又要使坏了。 他买好后走了过来,用舌头舔了舔,又用嘴唇嘬了嘬,递到我面前,“你舔一口,挺好吃。”
我把脸扭开,示意他拿走。他不干了,假装生气道,“是嫌我舔过恶心吗?”
我大声道,“是的。”
他哼哼了一下,“你要知道,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你又想怎样?”我问。
“嘿,难道你不记得当年你生日我是怎么给你吃蛋糕的了?”他坏笑道。
“免了吧,多大了还整那些。”
他直接搂过我的脖子,开始强喂,我侧开身在他屁股上颠了一膝盖,“别闹了,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那你必须吃!”说着又舔了两下把冰淇淋强支到我嘴边,一副顽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