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什么时候和嫂子办婚礼啊?”我随口一问。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老三收起了笑容,放下筷子,“唉,别提了,分了。跟别人走了。找了个比我有钱的。”
“你们认识有八、九年了吧?怎么就分了呢?”老四也有点惊讶。
“咳,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不怪三哥。感情也不可勉强。三哥也不会落单的。”老六说道,感觉他事先像是知道内情,“来来来,继续喝酒。”
“六哥你跟着别人在南方工作还行吗?”我喝了杯酒问道。 “还行啊。过起年来我就调动成都去了。”老六说。
“为啥跑去成都那么远?”老二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新女友在那边呗。”老四说。 老六笑而不语,大家跟着起哄。喝完4瓶白酒,老三带我们来到酒店,准备先订好房间,把每个人随身带的包放下,然后去KTV。我们开了两个大房,老三老六和我住一间。我接到一个拜年的电话,遂退出在门外接听。几分钟后,等我接完电话进入房间时竟然看见老三老六两个人抱头痛哭。我很惊愕,这时一凡来了电话,我再次到门外接听。
“你电话刚才怎么占线?”他问。
“哦,接一个拜年电话。”我说。
“你们聚完了?”
“嗯,刚吃完。准备一会儿去KTV。”
“这次聚会大家有什么变化?”
“各有变化。老三老六两人正在抱头痛哭。”
.“啊?”他惊讶,“大过年哭什么。坏了,他俩不会是那什么吧?”
(接39章)
我觉得有些搞笑,“你脑子进水了吧?怎么能联系到这儿?”
“那为什么抱在一起哭?”他问道。
“我说的是抱头痛哭,不是说抱在一起哭。”我说,“再说你也不想想,老六这个人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呀,他属于那种见了美女就眼睛发直的人。至于老三嘛,和他的女友找了好几年,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只不过现在分开了我觉得他哭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
“那老六跟着哭个什么劲儿?”他追问道。 “应该是工作的问题吧,可能他的工作不太顺利,贵州杭州来回地跑折腾,听说年后又要去成都了。你别看他嘴上说得好,其实内心还是很脆弱的。”我说。
“成都?”他说,“他去了还能回来吗,四川可是出美女的地方,没准还真在那定居呢。”
这话还真被一凡说准了,两年后,老六为了能多挣些钱,从四川把工作调动到了北京,当时我去机场接了他并帮他把行李搬到了公司宿舍,没想到两个月后等我再去找他时,他却已经离开北京返回了成都,他当时给我的说法北京的节奏太快了他有些受不了。其实也难怪,成都那种悠闲的巴适慢生活,早已让他变得很慵懒,突然来到了北京根本适应不了这里,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在成都他根本离不开她。我现在都记得老三当年说的一句话,他说老六是“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忙活一辈子”,话糙理不糙,因为老六上街时眼睛总是在美女的身上瞟来瞟去,他在生活中离不开女人。 通完电话返回客房,刚才在酒精作用下痛哭的两个人已经不再哭,见我进来了就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KTV。”于是,我们一行人坐上老三的车来到旧城区一家KTV。进门后,一个服务员迎了上来,“哥几位啊?要大包还是中包?小包现在没了。”老三要了个中包,坐定后进来一个头管,微笑着开门见山道,“哥几个选几个小妹吧。咱这小妹多随便选。”
老三年龄比我们大,混迹于社会多年,他直接说,“叫进来。还有什么可内点的?”
头管回答道,“小妹们陪唱陪玩包哥几个满意。另外,咱这也有帅少。看哥的意思。”
老三摆摆手,“只要小妹,我们单选。”头管退出去招呼美眉。老四不明所以问了句,“现在咱们这小地方KTV都有男陪了?”
“存在就是合理。市场决定消费。有陪男人就有陪女人的。猎奇的人也不少。没看过蓝宇电影里演的吗?”老三说。 “靠,那也太恶心了吧,两男人搞个毛啊。”老六说。
“你不懂。这些帅少很多都有女朋友。不过是为挣钱罢了。这叫脱下裤子让男人玩,挣上钱给女朋友花。”老三说完这句话,大家都乐了。这时,头管领着十几个小妹走了进来,先后换了两拨,大家才每人选定一个。我和老二本来不想要,无奈老三执意必须人手一个,我们也不好推脱。喝酒、唱歌、玩骰子,一圈玩下来已经后半夜。老三结账给每个小妹一百,我们都起身离开了包间,可等我们出去后却不见老六。老三和我返进去找他,他才迟迟出来,原来他被两个小妹缠住了,花言巧语非让他多给一百。老六最终经不住甜言蜜语软磨硬泡掏钱了事。上车后,老三数落了老六一通,“自古戏子无情**无意,你傻呀多給一百,比找站街的都贵。你迟早让女人耗死,一点原则都没有。”老六嘿嘿笑了笑,说一百块不碍事,她们挣钱也不容易,出来玩图个高兴。
老三骂道,“你挣钱容易?那你也卖去呀,看有没有人买你的卵蛋。傻吧你就,还替人家操心。”大家哈哈大笑,把老六臊了个够。
(接39章)
这次聚会后我们这帮人再也没聚起来过,年龄越大,自由越少。春节假期一过,我也返回了北京。年后上班头一天,就被老师安排了一个小案子。我知道,这种活往往钱不多,老师不过是让我练手。下班见了一凡后,我问他周六有沒有事,他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干嘛?你周六要跟谁约会啊?”他撇撇嘴。
“跟一个老板。女的。”我瞪了他一眼。
“哎哟,找了个做二爷的活呀。”他坏笑道。
“是,去谈谈价钱,看把你卖给这个女老板能让我赚多少钱。”我没好气地说。
这小子就是跟我戗戗着。 “切!我不去,才不让你得逞。”他痞道。
“不去拉倒。我找别人当助理。”我说。
“嘿,你不早说。白吃白喝的活,别说给你当助理,就是给你做小弟也愿意。”他嬉皮笑脸。
“你本来就是小弟。别装大。”
“这回有车接吗?”他问。
“没有。”
“没有?这是个穷老板吧,比上次那个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