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的游客不少,路过一处“太空秋千”的游乐设施时,他提议一起上去玩一把,问了问票价,要20元一位,我觉得小贵没有答应,他也没说什么,估计也是觉得贵。接着他想去玩碰碰车,但那里全是小孩,或者是大人带着孩子一起开,没有两个大男人坐在里面的,他看了看也做罢了。游览了一圈,我们从南门出来,他跑在了前面,离我有五六米的距离,打开相机,让我站在原地,身后是大彭园的石牌牌坊,他按动了快门将影像定格在了那里。
【题序】如果那年高考,我们多对或多错几道题,那么现在会不会在不同的地方,认识完全不同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果然,高考的迷人之处,不是在于如愿以偿的实现,而是阴差阳错的遇见。感谢那年的高考让我遇见你!谨以此文记念那些不曾忘却的人和事。
第34章
徐州市内也有一个湖,湖的旁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和一座庵。去了徐州后少不了要去这里逛逛,一凡搜索好位置,我们一大早就坐车出发了。
具体怎么坐车过去的我忘了,反正这种事情他可以搞定,我直接跟着他就可以,找不到路时他会主动去问路人,我自己倒像是一个真正来度假的人。在江苏流传着一句话,叫“扬州的女子,徐州的汉”,足可见这里的男人比较刚性硬气。几千年来,徐州作为一个交通要塞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上溯秦汉,下至1949,这里总也少不了烽烟。而云龙山与云龙湖,一个翠绿挺秀,一个泛波轻漾,相得益彰。
说起来有点搞笑,我们并没有从云龙山公园的正门上山,一凡说从公园门口进去还得掏门票,这种长满树的山从外围爬上去就是了。我就跟着他在山下转了起来,走了不远,先看见了云龙湖,我们索性就先去湖边,湖边的人不少,有晨练的,有散步的,还有搂搂抱抱的小情侣。这个湖不小,走一圈下来估计得两个小时,一凡觉得看湖没什么意思,他感觉和家乡的南湖差不多,他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就催促我去爬山吧。我跟着他,找可以通上山的蹊径,路过一处叫“刘备泉”的地方,我们小驻了一下。旁边是云龙山索道,我走了半天,就建议他去买票坐缆车上去。他去问了一下价钱,需要六十块钱,他直接就走开了。 “太贵了,走吧。”一凡拉起我就离开了索道台。 “就‘奢侈一下’吧,我还没坐过呢。再说走得也累了。”我说。
“停车坐爱枫林晚。”他莫名其妙蹦出一句。
“什么意思啊?”我问他。
“爱你还没做(坐)过呢,就想停车?”他说。 我越听越糊涂,“坐爱和停车有啥关系啊,我说的是坐缆车。”
“做(坐)过爱吗?”
他看了一眼道。
“那和这有关系吗?”我被他问晕了。
“既然没做过,就迈开你的11路,别想着停车,跟我上山。当然了,111路也行。”
他笑着说。
“我没那特殊功能,你迈个111路让我瞧瞧。”我反逗他。 “真累了?”他问我。我点点头。
“那我背你一会儿?”他看着我笑道。
“好。”说着,我蹿到了他的背上。他拍打着我,“还真让我背啊?让人看见多笑话。”
“你就是卖猪皮的,还怕被人笑话?哈哈。”
我说。
“你可以随便丢人,但我丢不起呀。”
他说。
“你也怕丢人?”我问。
“我不怕丢人。”
他边走边说,“我是丢不起你呀。”
这句话乍听来似乎很暖心,搞得我有点迷糊。
他拍拍我让我下来,“你看这边应该可以上去,有人们踩出来的小道,刚才前面那个人从那里消失了。”我下来,跟着他沿着小道走了上去。我想了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说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怕丢人,是丢不起我’。”
“说你是个宝,不敢丢。”他伸了下舌头笑笑。
“不对。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不怕丢人,却丢不起我。这里面的‘我’分明就不包括在‘人’里。”我拽住他说。
“哈哈,你不能继续做现在的工作了,都干出来职业病了。你要是今年考不上,明年继续考。这工作必须换了。”他笑着说。
顺着这条小道我们还真爬上了云龙山,那时的山上似乎比现在要红火热闹许多,在兴化寺外面的落鹤厅里坐满了人,人们买来祈福条写上心愿,系在了枝桠上。站在山顶的平台上,徐州市的城景净收眼底。我们这一次没有进兴化寺(那时门票四块钱),因为游人实在太多了。一凡买了一条祈福条,写上了心愿,我要看他不让看,说这东西不能看,看见了上面写的字就不灵了,整得玄乎乎的。他本来个子就不低,还拽下一支偏靠上的枝桠把祈福条系了上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写得什么,枝桠上一摞摞的祈福条,满目的红色。而今年再去这里时,落鹤厅已经被封了,挂在旁边枝桠的那些祈福条早已不见踪迹,零星随风飘摆的几个也早已褪色了。人们不再可以进落鹤厅去小坐,虽然山还是这座山,庙还是这座庙,店还是那两家店,但感觉“萧条且冷清”了许多,没有了当年我们来时那么热闹,游人如织,石阶接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