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赌就赌,我要是输了就把我的三星手机给你,你要是输了就从了我。”
“什么?从了你?从你什么啊?”
“你输了就知道了。”
“你小子是在侮辱我吗?我一爷们,凭什么从你啊。”
“你就是不敢赌!”
“你小子输定了,但是呢,爷我说过不要你的手机,那是你老爹送你的。”我说,“你输了的吧,就请我去鑫城饭店撮一顿吧。如何?”
“我靠,那是五星级酒店呢。”
“你可以把你的三星卖了,换成钱你就可以请我了。”
“你真狠!”他假装怒瞋着。
“现在呢,爷我给你一笔画出来这个图案,你可看好了。”说着,我在纸上一笔画出了这个圆圈中带一点的图案。再抬头看看眼前的褚一凡,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嘴张着。
“怎么了?惊讶是吗?承不承认你笨吧?你呢,已经输了。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就是要请爷我吃饭。认赌服输,不许变卦!”我继续说。
“还真能画出来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他说。
“你小子少跟我扯这些。请我去吃饭,听到没?”
“那里真的很贵啊。”
“请我不舍得了,是吧?你打赌输了,有点血性好不好。”
“我认输!我请你!”这小子咬了咬牙说。
我看着他痛下决定的样子真的是乐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爷我不强人所难,去那里撮一顿至少两三千。干脆这样吧,你叫我声哥就算扯平了。”
“你占我便宜。”他又假装怒瞋道。
“你本来就比我小,这怎么能算占便宜呢。叫还是不叫?”我说。
褚一凡就那样杵在那里,嘴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看样子好像挺为难。
“不叫是吧?那就鑫城饭店。”我说。
“哥。”他轻启嘴唇。
“你说什么呢,没听清。再说一遍。”我故意说。
他又瞪着我,不说话了。我也不看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窗上,“再说一遍,别抗拒,你的抗拒统统无效。”
我感觉他靠近我,耳边传来一声“哥”。我睁开眼,他的脸贴着我很近,我勾了下他的鼻子,“好了。鑫城饭店免了。你小子算是捡便宜了。哈哈。”说话间,车厢里传来了播音员前方到站省城的声音,我们起身把行李架上的行李拿了下来,我拿起桌上的水递给他,“嘴唇干了,喝完瓶子就不要了。”他很听话的把剩下的水喝了。
回到了学校后,同学们大部分都已经回来了,学校也热闹起来了。这次学校里的热点是两个来自跟我和褚一凡同一个城市的女生。我们回宿舍楼时,遇到了一个穿了一身唐装的女生,她个子高挑,几乎所有的回头率都集中在这个女生身上。
“这个女生是谁啊?”褚一凡问。
“好像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我说。
“你认识?”
“她可是男生中的焦点人物啊,好多男生都在议论她。”
“她有什么啊,这么受瞩目?”
“你不觉得她挺漂亮吗?”
“不觉得。”
“她可是我们那里的呢。还跟我们是同级。”
“啊?这也太张扬了吧。”
我也觉得这有点张扬了,以至于此后的几天里,她都又一次成了男生们议论的焦点。但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张扬,一个月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因为一个女生而引发的两群男生打架的事件才是真正的“张扬”。
“昨天晚上两群男生打架你知道不?”褚一凡在一早和我吃早饭的时候说。
“听说了。”我说。
“听说是因为争抢一个女生做女友而打架,两个男生各叫了一帮人参与打架。”
“嗯。可是你知道这个女生是谁吗?”
“不知道。”
“这个女生也是我们那里的。”
“什么?这也太招人现眼了吧。”褚一凡的这句话说的不错,当天生活指导老师就通报了这件事情,生活指导老师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这件事情发生后她对我们那里的女生很不感冒,认为都是些惹祸的不安分女生。我把生活指导老师的原话告诉了褚一凡,褚一凡相当忿忿不平。
“我们那里的人怎么了,那老女人就是偏见。”褚一凡说。
“呵呵,人家说的是咱们那里的女生,又没说对男生反感。”我乐了。
“谁让咱们那里是全省的经济支柱呢,那老女人是本地人,她就是穷得瑟。”
“你呀,就是好恶心太重了。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就表现得很厌恶。”
“这是我的个性。”
我撇撇嘴,“也就是我包容你,你这小脾气一来了还真够人受的呢。”
“谁让你认识我呢?”他的痞性又来了。
“嘿,到底是谁主动要认识谁的呀?”我问他。
“反正我是为了你才……”他说了一半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住,以后别再提这句话了行吗?”
他看见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就嬉皮笑脸起来,“别生气哈,我就是怕你跑了嘛。”
“我跑什么啊,再说有什么好跑的,我们的死党关系已经走得很近了。”
“我们不只是死党吧。”
“那就是特别死党。”
“呵呵,鉴于你对我不错,小爷我决定奖励你去鑫城饭店。”
“真的?”我问他。
“当然。”
“那好,现在就去。”
褚一凡和我骑着车来到鑫城饭店,我把车子停好,看了看还在自行车上的他,“你也下来啊,今天我不吃白不吃。”
“谁说要请你吃饭了?”他反问我。
“你不是说来鑫城饭店吗?”我说。
“我是说了,但我的意思是过来看看,我可没说请你吃饭啊。”
“靠,你耍我啊。”我伸手要揍他。他一抬脚蹬起自行车坏笑着跑开了。鑫城饭店我是没进去吃过饭,但是暑假时,我还是和这里发生了关系。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成绩出来了,我和褚一凡都过了,这小子的能力还是可以肯定的。这一点我从不质疑。他直到成绩后,又自负又高兴。中午路过一食堂时,学校放映厅的海报上打出了今天放映的电影名字。
“哎,哲一,晚上去放映厅看电影吧?”褚一凡问我。
我回头看了看放映海报,“午夜凶铃?”
“嗯,听说比较恐怖,一直没看。”他说。
“好吧。”那个时候,视频网站不多,也没有什么电影论坛,更没有快播下载,看片子多是去录像厅或者租碟,去网吧的话也多是网吧自己拷贝的那么几部电影。学校放映厅的票价比较便宜,每晚放三部,票价两块钱。学校的这个放映厅居然是一个学长自己承包的,不知道他和学校有什么特别关系。
这个电影就不用多说了,几乎都知道,那时候年纪小,看的还挺专注,所以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看电影是在周五,七天后我突然又想起了这个电影,一下午我在生物系的自习室看书,手机一直没响,我还挺纳闷。等我发现自习室人比较少时,看了看手表已经6点半了。我掏出手机想给褚一凡打个电话,约他一起去吃晚饭。结果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怪不得一下午没动静。走出自习室,刚到楼门口发现了罗婕芸正朝我这边走来,她也看到了我,朝我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