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你的，胃是我的。喝那么多干嘛。”

“快挑一个吧。”

“奥淳吧，以前听说过，还没喝过。”

他从酒柜里把这瓶白酒取了出来，“你小子挺会挑啊，这酒喝了不会上头。”

他又选了一瓶红酒，说是什么玛高庄园的，我反正也看不懂那些外文由他说去了，他把酒起开放在那醒着。然后又把白酒打开，一人倒了一玻璃杯，从冰箱里取出一袋花生摆在茶几上。起身去开电视机和碟机。

“你还是把后面的有线接口拔开吧，免得串联得整个单元都被看到。”我说。

“你很有经验啊，哈哈。”他邪笑着。

“常识好不好。我看看你都整的什么片子。”说着，我从他手里抢过碟片看了看。“春光乍泄、美少年之恋、早基去晚基返。这都是什么片子啊，名字这么怪？”

“香港的和美国的。想先看哪个？”他问我。

“随便吧，反正我没看过。”我说。

他把美少年之恋放了进去，我以为这都是普通的故事片，没想到随着影碟机的启动，播放的画面却让我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这个电影的拍摄视角很独特，说不上是排斥但也说不上苟同。电影的素材也许是来源于生活，但也许在生活中难已成现实，正如影片最后的结局一样凄惨，我觉得这种结局似与之前在学校看的蓝宇是一样的，都已悲剧收场。我俩边看边喝，影片演完时我们居然把一瓶白酒都喝完了。我觉得影片还是很感人的，一凡看的有点动情。这个片子播放完后，他要去换下一部，我拉住了他。“这种片子都是悲剧，看点不压抑的吧。有喜剧片吗？”

“没有喜剧片，但有更好看的，你等着。”他又邪笑着。说完，他从他的随行包里翻出来两张碟，他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放进了碟机里。很快，画面出来了。是欧美的，一皇二后，先是在秋千上做之后叠罗汉做，只感觉老外就是会玩。后半段就更让我不可思议了，毕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画面里又出现两个男的，五个人开始混做，我看的有点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种做法，男男与男女混乱着。这个片子先后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你这是从哪里整来的片子？”我问他。

“嘿嘿，没看过吧，这是我买来的。”他说。

“专门买这种片子？你可真有闲情闲钱。”

“10块钱一张，新华书店门口好多人兜售呢。”

“难怪了，我说嘛你回来前一天你怎么跑到新华书店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新华书店？”

“你们宿舍小伍告诉我的，我还以为你买专业书去了。”

“哈哈。看下一张吧。”

“不看了，不就是那么一个动作嘛。你小子以后少把钱花在买这些东西身上！”

“你看得不是挺爽的嘛，都架起帐篷了，哈哈。”

“你就是个带色的人。一边去。”

“来喝红酒吧。我们用扑克玩西游记，输的喝。”他说着把红酒倒在了玻璃杯里。他接着拿出扑克叫我怎么玩西游记的打法，我觉得挺有意思，一开始我输的次数多，后来就不分彼此了，输赢参半。小瓶红酒最后也被喝完了，他又开了两瓶雪花。我是头一次这么白的红的啤的混着喝，感觉有点发晕，于是我不想玩扑克了，起来去卫生间冲澡。一个热水澡冲完后，我困意犯了上来。一凡趁我冲澡的时候已经把被子铺好了，我吹干头发后直接上床朝里面睡下了。他什么时候洗完上来睡的，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清楚睡到了几点，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春色的画面，这是梦境，我突然感觉下面一紧像开闸一样。马上我有了初醒的意识，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我有跑马的时候，我就渐渐醒了。但是这次好像不一样，我睁眼透过窗户外的光亮，竟然分明看到有一个头在我的身下动着，再看看旁边的枕头上居然没有人。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矛盾也涌了上来，我不知该是立刻坐起来还是就这样僵持着。我顿了顿，动了动腿，把身体侧了过去，而他以为我快醒了，赶紧腾出头悄悄地睡在了旁边的枕头上。我迷迷糊糊地耗在床上，直到天色大亮。我轻轻起来下了床，一旁的他还在睡梦中。

第 17 章

我轻轻走出了卧室门，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到了八点半，主卧室的们开着，阳光通透，他妈妈已经出去了，他家烟酒行的生意通常不到八点就开门迎客了。客厅里飘逸着一股麦香粥的气味。我感觉自己还没有吃早饭的胃口。从茶几隔层里拿出昨晚我们玩扑克牌时抽的蓝色香格里拉，走到窗户跟前，把烟点燃一支。此时我的内心很纠结很矛盾。我回想着与一凡认识一年来的一些细节，我们认识的过程是巧合还是他在刻意主动，他瞒着家人放弃北京而选择省大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朋友？像我这样的朋友？一个距时仅仅认识了1个多月的熟悉的陌生朋友？我一直把他当作最要好的死党最亲密的铁磁，在交往以来他的很多举动我都没有多想过，我认为那不过是他在玩闹罢了。但是昨天的事情却有点让我意外到慌张的地步，也许这不是像玩闹那么简单。我到底该不该向他质问清楚，我在心底一遍遍地问自己。我又续了一支烟，烟雾腾起很快飘散在了纱窗之外。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如果这个时候把事情挑明，即便我质问清楚了，依着这小子的小性格，我能让他安心地完成考试吗，我又能得到什么呢。也许它是酒精冲撞了脑子，在那些片子的刺激下的举动吧。他在这方面的控制力我是了解的，之前曾被我在我宿舍的床上撞到他自我冲动的举动，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罢了，就当他是被酒精和片子刺激的冲动吧，我不知道质问和挑明会是什么结果。我思忖着，发呆地望着窗外，机械地抽着烟。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一惊，回头看到了睡眼惺忪的一凡，他光着身子揉着眼睛，“你干嘛呢，一人在抽烟。”

“哦，没事，你总算醒了。你老妈已经出去了。”我说。

“我去洗把脸，你吃过了吗？”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还没有。”

“没吃早饭抽什么烟啊，是不是还没洗脸刷牙？”

我点点头，“你先去洗吧，我去把早饭盛出来。”

他直接进了卫生间，我进厨房把早饭盛好。他老妈做的粥闻起来挺香，煮好的鸡蛋在温水里泡着。我把早饭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来到卫生间。他已经洗完，正在擦头发。见我进来了，他把盥洗池让了出来。我开始洗漱，一切完毕后，我发现这小子还在我身后站着，见我洗完了，他上前一步冷不防在我左脸颊上亲了一下，我把他推开，“快去吃早饭吧。”

“一起去啊。”他说着拉我出了卫生间。

餐桌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吃着早饭。他好像看出了什么，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怎么了，还没睡醒吗？”

“有点。”我说。

“昨晚没睡好吗？我看你一上床倒头就睡着了，跟死猪一样。哈哈。”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