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P歉，你小子把我碗里的肉都抢走了，还恬不知耻呢。”

“嘿嘿，哲一你挺包容我的嘛。”

“也就是我这么包容你，换个人才懒得搭理你这个少爷架子呢。”

“来，吃个冻豆腐吧。”他说着把一片刚刚涮出锅的冻豆腐加到我的嘴边。

“你想谋杀啊？”

“喂你吃嘛。”

“豆腐不能吃太烫的，不知道？”

“嘿嘿，我给你涮的，算你吃我豆腐。”

“滚犊子，你个爷们，我吃你豆腐算怎么回事。”

这家伙把豆腐吹了吹又夹到我嘴边，我不张嘴他就那么杵着，搞得一旁的服务员掩嘴窃笑。

“赶紧拿开，你看看服务员都……”我正说着，他捡了个嘴唇的空隙就把豆腐塞到我的嘴里。

最后我们把锅底用漏勺捞了个干净，褚一凡这家伙把碎肉都放进了我的碗里，让我吃。我推开了，把碗端给他，“你喜欢吃就都吃了吧，我其实对羊肉不感兴趣，尝尝就行了。”

“哦，你爱吃牛，那我们再加盘肥牛吧。”他说。

“少爷，一盘肥牛20多呢，你兜里还剩几个钱。差不多就走吧。”我说。

他翻了翻兜里，“还有53块。还有几个毛币。”

“结完这点账就不够了，点不了了。”

“我把三星押在这，你喜欢吃牛，我还没让你好好吃呢。”

“得了，这是火锅店，不是典当行。走吧走吧。”

第一次和褚一凡吃火锅，他的贪吃样一直刻画在了我的脑海中，他喂我豆腐也在我的记忆里打上了烙印。那个大雪无痕的城市，那个青春有迹的我们。

第 16 章

这个暴戾的野性女人从我俩的视野中消失了,楼道里空空荡荡,所有的学生都直奔食堂了。我看了看一凡,“搞定了。”

一凡很兴奋地扑上来要亲我,我把他嘴捏住,“我就纳闷了。你对罗婕芸横眉冷对,语气冰冷,怎么换到你自己身上就连这么个女生都搞不定.”

一凡支开我的手,“你没看到她多么野吗,死缠烂打的。”

“你呀，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忙活一辈子。你也就这样了!”我调侃他。

“我也不差好不好。”他说。

我们边说边下楼,“这女生连C字都敢说,你说如果你小子跟她上了床,是你干她还是她干你呢?”

“这种女人白给我都不要。”一凡激昂地说。

“哈哈,你是处男只有被野女人干的份儿了。“我故意逗他。‘

“你不也是嘛还说我。”他说。

“中午请客吧。”我说,“费了我半天劲。”

“好,请你我乐意。想吃什么跟哥说。”他有力地说。

“又卖你的猪皮了吧，敢给我当哥。”我说完他嘿嘿一笑。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问。

“不喜欢不想找。”他丢下一句。

“那你永远要单身?”

“嘿嘿，这不还有你跟我一起嘛。”

“我又不是女人,跟我一起有什么用。”

“就跟你一起。”他说完冷不丁偷袭了我一下,然后笑着跑上食堂四楼。看样子他又打算去零点餐厅吃贵族餐了。

下午我们都没有课,上了一个小时自习,他对我说:“我们去农大那边的放映厅去看录像吧。”他说时眼神挺诡秘。

我知道他有事藏着,“你是不是欲望亢进了男生们都疯传那一带的录相厅会放爱情动作片。”

“嘿嘿，我也听说了。很好奇。咱俩去一次呗，好歹都是爷们，总得经历一回吧。”他说。

“你小子总是好奇心强烈。”我说完继续看书,他明显心不在书,不停地在一旁搞小动作骚扰我。实在没办法,跟他来到那一带的一家录相厅。确切地说我们是被门口的一位老板招呼进去的。“同学,看录像吗进里面来。”

我们俩交了六块,这是中厅的价,大包间要十块。老板带我们进入中厅,在外面就能听到呻*声,一掀帘一看,果然中彩。我们透着屏幕的光摸索找了个空位坐下。整个厅里坐的都是男人,借着反光可以看到年轻的面孔居多,也不乏一些沧桑成熟的脸。画面是欧美的,激烈刺激,不由得让年轻的血脉喷张着。再看看旁边的一凡,也是目不转晴。画面在播放着,后面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喘息。这个片子放了一个点后还在继续，突然厅里一下子漆黑一片，不一会儿灯全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个穿丨警丨察制服的人。我的心顿时—揪,心想这下坏了。彻底撞上了。怎么会这么巧第一次进来就撞个正着，我和他面面相觑。只听制服人说:“学生都立刻走人,以后不许再来。”话音一落,年轻的面孔纷纷起身涌了出去。门口的制服人也没理会我们这些年轻人,正对老板纠问着。我们随着人流像逃亡一样急速离开了这家录像厅。

从录相厅出来后,一凡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我知道他正在兴头上,男人都是睁眼寻刺激的，不过他也对这次意外的巧合感到不可思议。毕竟第一次去录相厅就碰上了制服人还真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我看时间已近六点,准备回校吃饭,一凡并不想回去,“别回去吃了，还得走好一阵子呢。”

“那去哪儿吃呢，下馆子？”我看了看他。

“那太贵了，也吃不饱，干腕我们去农大吃吧。”他说。

“行啊，还从来没进过农大呢。”我欣然同意。

转过弯来就是农大的正门,第一次进农大,我们并不知道食堂在哪,问了一个学生,按着他指引的位置找到一个食堂,不过不幸的是这个食堂并不接受现金,只能刷饭卡，而当时我们学校还是插入式饭卡。一凡提议去别的食堂，这个大的学校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食堂。我摇头表示不用那么麻烦。

“你去找个学生借一下人家饭卡，我们当场据实给现金不就行了。”我说。

一凡认为这个方法不错,于是他去找正在排队打饭的学生,可是说来也怪,他一连问了两个男生却都被拒绝了。他很不高兴有点沮丧,“我不像学生吗？”

“不是你不像学生,而是你帅得让人不信任没有安全感,哈哈。”我逗他。他有点恼，“那你去试试啊。”

“你就没找对对象。看哥的吧。”说完,我掏出身上的十块钱，找准一个正在排队的且看上去很文静的女生上前说明情况，这女生怔了一下,随即同意了。我朝一凡做了个手势让他过来,先打好一份让他端着找个座位,然后自己又打好一份。两份饭一共是7块8毛钱，我把十块钱递给她说不用找了并道了谢谢。这女生连说不行不行,我只好又打了两碗粥，还是有剩余,我再次道谢说剩下的就当手续费了。女生也没再谦让。

跟一凡坐下吃饭,他冷冷地说:“这么半天才打上,不会是要电话了吧？”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控制力啊。”我说。

“反正你让人不放心。”

“怪了，这和放不放心有关系吗？”

“当然有!”

我懒得与他辨驳，遂转移了话题，问他是不是欧美控，他表示排斥日韩片。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日片很做作,男优都不敢露脸一点都不爷们儿。我问他难道他是关注男优表演，他没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