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可不像你这么兽性。”
“那你怎么发泄?”
“用不着你管。你小子要么去厕所去,要么就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再毛手毛脚的我就起床不睡了。”
“好吧好吧。我不乱动了,行了吧。”
我再次躺下,背对着他。一晚上自己吓自己没怎么合眼,实在是太困了,没多久自己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11点了,我穿好衣服准备下床,这小子死睡着这时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丨内丨裤都褪到小腿上了,下面雄赳赳的。一看就是昨晚没少看那些玩意。我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水房洗漱完毕,肚子咕咕直叫,早上也没吃东西,我确实饿了,穿好外套去食堂吃午饭。
今天只能一个人吃午饭了,周末的这个时候多数学生都在睡懒觉,所以食堂的人不像平时上课那么多。吃完了午饭,我给褚一凡这小子打了份饭,忘记带饭盒了,花两毛钱买了一次性的饭盒。我端着饭上楼,碰到了正下楼的小伍和他们老大。
“你都吃完了?”小伍问我。
“嗯。你们才起来啊。”我看了看他俩。
“你小子去吃饭也不叫上我们。”老大说。
“我还以为你们睡着呢。”我说。
“你这是给一凡打的吧。早知道让你也帮我们打了。”小伍说。
“一凡真TM好福气。哈哈。”老大笑着。
我没有说什么,回到203时发现一凡有点不对劲。我一开门,这小子赶紧把被子盖上,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我来到床边,看见他脸有点泛红。
“醒了?那起来先把午饭吃了吧。”我说。
他不说话,好像是有点紧张。“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说。
“那就赶紧起来吃了再睡吧,要不饭也凉了。今天我宿舍的人也不回来,他们明天才回来。”我说。
褚一凡只是哦了一声。这不像他的风格,平时他的好奇心很重,他一直都没问我我宿舍的人去哪里了。“你赶紧起来啊,别装了,我起来都看到了,在我面前就别护羞了。”我说。
“你看到什么了?”他紧张兮兮的。
我笑了,告诉他我看见了什么。“你要是真没那点定力,以后可别看了。”
这小子一副囧样。“嗬,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啊。”我对他说。
他不说话,还是在床上躺着。“行了,跟我还不好意思什么啊,快起来吃饭。”我说着,准备去往起拉他。
我掀开被子一看,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慌慌张张的盖被子了。这小子的脸涨红了。我拿过毛巾递给他,“擦吧。”他支支吾吾地,“那个,我……”
“行了,都这样了别不好意思了。”我说完,从包箱理找出一件新的床单,“你先起来吃饭,我把这个换上。”
“我给你洗吧。”他低着头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多大点事啊,瞧你说的。”我说,“你小子这下舒服了吧?”我笑着看看他。
他的脸红了,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我把手指在他脸上揩了一下,“羞死喽,哈哈。”
“你可别跟别人说啊。”他囧囧地说。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谁没有过啊,男人的必修课了。”我说,“不过,你最近就别看黄页了吧,要不就你小子这点定力非人亡了不可,哈哈。”
“你会不会嫌脏?”他弱弱地问我。
“嫌你脏早让你滚蛋了。杂草上还有呢,再擦擦。”我指了指说。
他擦完了洗漱了一下开始吃午饭,狼吞虎咽的,看样子是饿了,其实通宵很消耗能量,我跟他通宵时后半夜就老是觉得肚子饿。看着他吃完了,“继续睡去吧。”
“不了,我回我宿舍吧。”他说。
“呵呵,把我的床单祸害完了,你回宿舍啊。”我说。
“你不是昨晚也没睡好嘛。”
“行了,都这样了,你就继续在这睡吧。我去洗单子。”说着,我端着盆起身去水房。褚一凡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继续睡下了。
虽然是春天了,但气温很不稳定,还是寒意隆隆的。一夜过后,地上一片皑皑茫茫。褚一凡拿出了他的凤凰相机,当时还是比较时髦的,毕竟那时卡片机还不是太普及。这个相机是他自己做小时工买的。他很珍惜。
“哲一,我们去拍照吧。”他说。
“拍照?这有什么好拍的。”我说。
“我看你家里的相册还有雪景照呢,这次在学校里也拍拍呗。”
“这学校里有什么好拍的。”
“去学校人工湖和新教学楼前吧。”
“不想去。”
“我骑车带你去,不用你走路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最后我发现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点子。
褚一凡载着我来到学校的人工湖,我们到了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同学了。雪对于我们来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对于学校里的南方学生来说这却是稀罕玩意。我当时一直想不通的是,有的南方同学居然放寒假不愿早回家,他们的理由是家里没暖气,也许冬天对于北方人来说是值得得瑟的,但对于男人人来说却是哆嗦的。另一个想不通的是广东和海南的学生居然会报考到这里,而且他们居然在数九寒天仅仅穿一条秋裤,简直太耐冻了。
“你走到湖面上去,我给你拍照。”他说。
湖面早已经结冰,这几天气温骤降又赶上下大雪,丝毫没有化的迹象。因此,有一些学生就跑到上面去玩,因为脚底滑我小心地走上去,褚一凡跟在后面。
“好了,转过来,不要动,我给你拍。”他说。
我站好了,他举起相机连拍了几张,那时我穿着皮夹克,黑色的,与雪地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照出来的相片感觉就像是黑白的。我们又在新教学楼的拱门建筑前和图书馆的外楼梯上照了几张相片,其间还有两个女生让我们帮她们拍照。不得不说,褚一凡拿着相机拍照确实比较酷,他的这个想法还是蛮有眼光的。这是我们俩在学校度过的第一个有雪有景的特别日子,特别在于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拍雪景照,那时还很年少,那时还是胶卷底片,记忆就留在上面。
拍完了照,我们没有打雪仗,毕竟他身上背着相机。他提议我们去学校外面。于是,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向校门外骑去,但是他却没从主路走。
“你这是要从哪走啊?”我问。
“主路上人多,我们从生物楼后面绕过去到校门。”他说。
“那边没人走,雪那么厚,不好骑啊。”我说。
“没事,可以骑。”他说着经过了逸夫楼朝生物楼后面骑了开去。从生物楼绕道学校正门需要拐过一个左弯道,褚一凡好像是在卖力耍酷,因为这一片雪比较厚,走的人比较少。自行车经过左弯道时,他一个没留神,连人带车就被摔了出去。当然我也不能幸免,也被摔倒了雪地里。褚一凡乐了,我也乐了。
“说着不让你从这里骑的吧。你偏偏不听。”我说。
“嘿嘿,这的雪没人踩,多干净啊。”他说。
“相机没事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