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他们呢?”他问。
“他们已经走了。”
“哦。你宿舍在几号楼?”他说着把我拉进了他的宿舍里。
“和你一样啊。”我说着打量了一下他宿舍,也是有几个铺位还空着,看来也是有没来的人。褚一凡的铺位也在下铺,挨着窗户,只不过的是在窗户左边,而我的是在窗户右边。这小子把铺位整理得到是挺干净。“我宿舍是203。就在楼下。”
“那太好了,我们在一个宿舍楼里。”他很激动的神情。事后证明,我的宿舍他成了常客,我的铺位更多的时候成了我们俩共同的铺位,他时常是跑到我的铺位去睡觉,以至于我们宿舍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出于礼貌,我和他宿舍的人分别打了招呼,以后的日子里的日子里他们也已经很熟悉我了,都知道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关系很要好。在校的几年,他们宿舍的小伍也是和我联系比较多的,通常褚一凡在他们系里和宿舍的动态,小伍会时不时地向我“通报”一下。褚一凡和我一样,都是宿舍里最小的,这小子有时候闹生气,他们宿舍的人也几乎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哲一,我带你去学校里转转吧,我昨天已经逛了一遍了。”褚一凡说完,就穿上鞋领着我下了楼。
“这个学校和这个城市一样,比较小啊。”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
“你昨天逛了一圈觉得这学校怎么样?”我问。
“不怎么样,太小了。改天咱俩去师大和农大看看,听说就在这附近。”他说。
“后悔了吧。当时你就不该报这里。分那么高,选了个这里。”我说。
“因为你在这里嘛。”
“我是因为分低,你简直就是屈才。你说你去北京多好。”
“你就是不希望和我在一起是吗?”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说你的分去北京读大学绰绰有余。这里怎么能和北京比。”
“这还不是怪你啊。”他看了我一眼说。
“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我是去不了北京的,能去北京我才不来这里呢。可你的情况不一样啊,你的分足够了。”
“你一点都不懂!”他说。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二十加二十。”我冲他说。
“你就是什么都是不懂。”他说道。“好了,我告诉你,这里呢是洗澡的楼,男生在二楼。旁边的这个是热水房。晒被子呢,可以就在这个小公园的栏杆上,或者是我们宿舍楼出来的存车棚楼顶上。”他边说边给我指引着。
“这是食堂吧?”我指着旁边的一幢尚未竣工的白楼说。
“恩,这个是一食堂,现在还没竣工。吃饭呢要去二食堂,就是洗澡楼旁边的那个。二食堂附近还有好几个小食堂。绕过来还有个清真食堂。”他说着。
“我不管有几个食堂,反正吃饭的时候咱俩一块去呗。”我说。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操场边上,他指了指对我说,“这个建筑呢就是体育馆,里面还是挺大的,还有一个放映厅呢。”说起这个放映厅还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在里边,下文会慢慢提及。我们来到了篮球场和游泳馆边上,褚一凡看了看对我说,“你看,旁边这个湖呢就是省大自己建的人工湖,听说人工湖的北边要盖一幢十多层的综合教学楼。”然后他指着南面的一座6层高的红棕色的教学楼说,“现在主要在这里上课,你们法学院就是在二楼。”
“我靠,这你都打探清楚了啊。”我看着他说。
“咳,本来这学校也不大,居然也是211呢,不知道怎么评的。”他说,“人工湖的旁边是图书馆和计算机楼。这个图书馆倒是不小。”
“没有了?”我问。
“还有点,看到那一片绿地了吗?那就是省大的后花园了,再往后就不属于这个学校了。”他说。
“那绿地后面好像是个公园啊。”我望了望说。
“是一个公园,但是你没看到被栏杆围起来了吗,不属于我们学校的。”他好像有点失望。后来的大学期间,我们在这片绿地里一起看书、背课文,复习,很多记忆都留在了这里。
“喏,看到前面的那个门了吧,那就是学校的东门。这个学校就这么大了。”他说。
“一共有几个门啊?”我问。
“三个啊,你中午进来的那个是正门,也就是南门,体育场西墙外还有一个西门,很小。东门南面旁边那一片矮楼就是家属区。东门北边是一个幼儿园和后勤公司的餐厅。”他说。
“行啊,你来了一天就把这里都摸清了。”我说。
“从东门走到西门也不过10分钟而已,本来就不大。”他看了看我,把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哲一,我们出去走走吧。”
“走?往哪走啊?”我问。
“当然是出校门转转啊。至少学校周围的环境咱们应该熟悉一下。”他说。
“好吧。”
我们从学校的南门出去,校门前的大学路是四车道,我感觉比较窄,比起我们当地省城感觉像是一个袖珍版。后来我发现,因为学校对面有一个重点高中,一到上下学的时候,大学路成了一条巨堵无比的道路。学校南门出来,墙上刻着省大的字样和校徽。褚一凡提议以后拿着相机可以在这里留个影,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啊?”他问。
“不喜欢。我宁可在政法大学门前留影,也不想在这里照相。”我说。
“嗬,你小子还挺有种啊。”
校门两侧有很多IC卡电话机,对面有几个小话吧。我发现无论是小话吧还是IC卡话机旁,都有很多学生在打电话。我们路过一个正在IC卡机前正在通话的学生时,我看到IC卡机的小显示屏上居然是“免费通话”。我比较好奇。
“怎么是免费通话呢?”我问褚一凡。
“肯定是对方打回来的电话呗。”他说。
“你怎么知道?”
“肯定是。对了,哲一,我们要不要也买一个呼机吧,方便联系。”
“不要!”
“为什么啊?有了的话,我联系你也不是方便点吗?”他的眼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们就在一个学校里,还住是个宿舍楼,要那东西干什么。”我说。
“反正也不贵,好多同学我看见都有的。”
“别人有的东西我就必须跟风有吗?”我反问道。
“你真是太个性了。这不也是为了家里好联系嘛。”他说。
“这东西根本不实用,还得跑出去找电话机回电话。迟早是个淘汰的玩意。”后来这东西果然进了历史的坟墓里,而从褚一凡缠着我买到这玩意被抛弃仅仅用了半年多一点的时间。
“那我给你买行了吧?”他有点急了。
“真的?”我看着他。
“真的!”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那你给我买个手机好了,摩托罗拉的就行。”我逗他。
“靠,那很贵的。”他说。这是实话,当时手机还是比较贵的,诺基亚8250在那时居然要2000多,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跟如今的手机一比真是太一般了。我当时确实比较喜欢摩托罗拉的那一款可以180度旋转的V70手机,只是当时买不起,现在再看看也是小儿科的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