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谁跟谁呀,我不会弄坏的,放心吧,听听就还你。”他笑着说。磁带已经装在他兜里了,我说不行也没用了。
2010的央视春晚上小虎队再聚首重唱这首歌时,我的思绪也不禁回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份青涩如梅子酒般丝丝入津而余醇不尽,那份纯真如桅子花般悠悠沁脾而赏怡不绝。也是在那年的春晚,当小虎队唱完谢幕时,收到一条短信:“歌起忆君容,闻音心犀通。韶华芳菲后,携君情万重。”如今,这盘磁带依旧被我珍藏着,虽几经搬家,但忆同歌行我绝不会丢弃。
“什么时候还我?”我边做饭边问。
“过几天就还,放心吧,知道这是你的宝贝。”他笑呵呵地问。
“你中午真不吃?”我问。
“不了,中午我得回去。那磁带我拿走了。“说完这小子就进屋去了,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手里拿着磁带。“你的宝贝我带走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走啊”
“看你做饭挺熟练的嘛,你那蛋清蛋黄是怎么分开的”他问道。
“别问了,要回赶紧的,中午很热的。”我没工夫搭茬,妹妹嚷嚷地要吃午饭。
“改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吧!”他说。
“你会做饭?”我斜眼看他一眼。
“我可以照菜谱现学嘛,嘿嘿。”他开始卖乖,“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不送送我?”
“大少爷,我正忙着呢,送什么送啊。”我低头忙活着。
“没情意。”他冷不丁丢下一句话。
“你说什么?把磁带还我。“我放下菜刀说。
这小子嘿嘿坏笑着推着车子打开院门一溜烟跑掉了。
一连过了好几天,褚一凡这小子都再没出现。我那时候并不担心他;你担心的是我的磁带。学生时代过来的人都追过星,收集偶像的东西是很多人做过的事,当然那也是一个非全民明星的年代,不像现在这样偶像泛滥。
我实在耐不住了,就骑车来到了聚和泰烟酒行。他老妈正在给顾客售货。“阿姨,褚一凡在家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他妈对我还有点印象,看了看我说:“哦,一凡的同学吧,他在家呢,昨晚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得很晚。你找他有事?”
“是啊。”我答。
“那你去家里找他吧。“他妈说得很干脆。
“可我不认识你家。”
“哦,这样啊,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说完,他妈拨通了家里的座机。接通后他妈说了原委,然后问我叫什么名字。
他妈放下电话告诉我如何过去,褚一凡会在小区门口等找。我按照路线来到他家烟酒行后面的小区。不远处就看到褚一凡的身影,我慢慢走近了,他朝我挥了挥手。
待我走到近前时,他迎了过来,笑呵呵地说,“你怎么找来了?”
“你说呢?”
“呵呵,要你的磁带来了”
“对啊,都过多少天了。”
“真不好意思,磁带被录音机搅坏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我睁大眼睛不相信听到的。
“逗你呢,瞧把你吓得。哈哈。”他乐呵呵地说。
我长吁一口气。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来,跟我到家里吧。”
跟着他上了楼,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简单打量了一下,感觉条件不错,装修得很时髦。厨房与餐厅连接处还设置了一个小吧台。
“来我房间里,给你磁带。”我跟着来到他的房间。
“喏,在那儿!”他指了指书桌。我走过去拿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他的书桌上有一夺本影册。我随手翻看了起来。
“你坐会,我去给你洗水果。”他说。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紫葡萄走了进来。
“这是你小时候吗很低嘛。”我说。
“你小时候不也一样嘛。”他说。“可是你父母一般身高,你和你妹现在个子很高啊,你妹有一米七没?”
我依旧坐着翻看影册的照片, 褚一凡说话间将两只胳膊支在我的双肩上,下巴紧挨着我的头顶。“整一米七。”我说。
突然我感觉嘴边有个东西送了过来,一瞟是一颗葡萄。是这小子送上来的。“张嘴吃啊。”他说。
“不用喂,我自己来。”我说。
“你快看啊,超时收费。”他说着把一颗葡萄塞进我嘴里。
“靠,还收费”我咬着葡萄说,“那你借我磁带是不是也要给……”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小子又把一颗葡萄塞到我嘴里。
“我没钱,只有葡萄,抵了吧。哈哈。”他依旧保持着开始的姿势说。
“你小子就是……”我没说完,他又塞了颗葡萄。
“甜不甜”他问。
“你别塞了行不行,我自己会吃。”我说。
“赶紧看,超时收费。”他贫嘴道。
我真是无语了。初次来他家也不好太肆无忌惮地闹。
“籽呢?”他问。
“我从来不吐,都嚼碎吃了。”我说。
“难怪感觉下巴有点震。”
“好了,看完了。”
“怎么样啊?”
“越大越丑,越长越难看;哈哈。”我笑道。
“你是不是又痒痒了?”褚一凡说着把两只手移到我的胳肢窝处。
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这一站不要紧,我的头顶直接顶在了这小子的下巴上。只见这家伙摸着下巴说,“疼呢。”
我看了他一眼估计没大问题就没搭理他,继续坐了下来。我发现他的写字台旁居然还放着一本《当代歌坛》杂志。
我心想,这小子也不是个书呆子,还懂得一些生活元素的。“你还看这种杂志呢?”我问。
“你以为呢,我还喜欢电玩呢。”他扬着头说。
“我以为你光知道刻苦,啥也不闻不问。没想到你还打电玩。”我说。
“你这是偏见,我的街霸水平一流着呢,去玩玩?”他说。
“西阁外红星市场那家?”我问。
“对呀,一起去吧。”他说着就开始换衣服。
还真是个讲究人,出门还要换套行头。我心想。我看着他,这小子上身还比较白,有些小肌肉块,乳^头下边还有个小黑痣,这一点跟我一样,只是我的在左边。
“看什么看?”这小子发问。
“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又不是女的。”我说,“再说你怕看干嘛在我面前换?”
“哈哈,这是在我家。我要换裤子了,你回避一下。”
“靠,真矫情,你那二两肉谁没有啊,爷我见得多了。”我说。
“那你是在哪见多了?澡堂?”他问。
“你真没见过世面。我小时候放学每天去南海湖玩,那里光身游泳的人多了去了。”我说。
“那也不行。”这小子说完拿着裤子到外面去换了。
“不许出来偷看啊。”这小子在厅里喊了一句。
“你是女人,我不出去,放心。”我说。
一会儿这小子换好回到屋里,“你刚才说谁是女人呢?”他问道。
“我说那个没长二两肉的人呗。”
“谁没长二两肉啊?”
“你呗。”我答。
“呵!看来你确实痒痒了是吧?”这小子说着又要扑过来。
“你不能整点新鲜的啊,老是挠我这一套。”我说。
“整新鲜的好啊。”这小子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