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里像有暖暖的电流通过,我抓住新哥热乎乎的大手往前走,我才不怕你收拾我,就怕你下不了狠心。
我们忽然沉默,只是走走停停,互相望着笑笑,遇到有树影挡着路灯的地方我们就热吻。新哥说,我们这样天亮了都回不去。
等我们到家真的快要凌晨三点了,我们已经精疲力尽,也不刷牙洗澡,开好空调脱光衣服就滚到被子里。我拼了命地张开腿让新哥进入,新哥哼哼地喘着粗气,用力顶着,我只是把背脊死死地往新哥的怀里靠,我转过脸去寻找新哥的舌头,我们互相吸着舌头,我看见新哥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样发光。我憋住发自内心的浪喊,新哥啊,你不用担心我做什么说什么,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
新哥的手臂箍住我的身体,我能听见我的肋骨嘎嘎地响,新哥粗壮的进攻撕裂着我,我快要晕厥,听见新哥在我耳边说,随便你做过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
在新哥飚涌的时候,我也飚涌在新哥的手心里,新哥说,你是我的小心肝。
新哥好肉麻,新哥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好肉麻,好gay。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说难得天那么好,我们去划船吧,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是我最后一次划船。
新哥端着我烧的咖啡,嚼着我煎的鸡蛋,阴阳怪气地说,我大体能计算应该是一年前那前后半年,你应该在西湖划过船。
我一惊,新哥你!
没什么的,江胜,你跟德叔的事情我不想回避,好比今天大年初一,方便的话,你应该去看看德叔拜个年,至少打个电话问候。
我整个人都呆了。
新哥拿起他的手机推到我面前,今天一早你亲爱的峰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他们和你德叔一起吃得年夜饭,你德叔离婚了,准备来找你。
我整个人都懵了,德叔离婚了!
新哥端着咖啡杯,雪白的脸冰冷地笑。
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不再能够支撑,我按着桌沿,翻着眼皮看新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新哥你没必要这么试探我,过去了的事情,就过去了。
新哥啪地把他的大手掌拍在我的手背上,江胜,我只要你说一句,你还记得你的德叔吗?
我呆呆地看着新哥,我说不记得那是虚伪,我说记得拿就是自绝于新哥了!
新哥拍拍我的手背,好,我能理解,我终于明白做一个备胎的代价。今天回上海的火车票应该很好买的,我马上走,江胜,好好对你的德叔,忘记我,在上海有个叫做徐新的雷锋。
新哥说完站起来整理他的衣服,我感觉屋顶都压塌了我的头顶,我扑过去抱住新哥,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新哥。
新哥回转身推开我,把我按坐在床沿,江胜,我们需要明白,一个人的心不应该被承诺捆绑的,我能理解你失去德叔的痛苦,但我同样明白你不再见德叔的痛苦。我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说什么高风亮节可以把心爱的人拱手相送,我只是很明白,在你落魄的时候遇见我,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就像一个你的露水炮友,该结束了,我只想说,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你真的是一个好炮友,我想你海叔峰哥都有这样的体验。
我感觉窗外的阳光都是绿色的,感觉周围的墙壁都是黑色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新哥,我只是看见新哥的脸白得发青,眼神暗淡却闪着狼一样的幽光,我好害怕,我不会害怕新哥会打我杀我,而是害怕新哥会难以承受。
同时,德叔的面孔无限放大着推到我的面前,他的身胚,他的浓眉和炯炯的眼,他厚厚的性感的嘴,他的胸膛他的臂膀,他的粗壮的腿和臀,我像得了感冒似的浑身发抖,我能感觉背心冰凉但手心出汗……
但我心里却是无比的敞亮,是的,我不会忘记的德叔,与德叔的那些日子,无论如何我都是铭记在心的,但我与德叔的分离不却并不是背叛,这一点我很明确,否则我不会有那么痛苦的半年。
幸运之神眷顾我让我遇到新哥,在遇到新哥之前,我从来没有思考过两个男人的生活应该如何,与德叔在一起只是性快乐,而与新哥在一起,我很明确,是爱。
我扑通地跪在新哥脚前,新哥,无论你信不信我,我只能说我跟你的爱不是开玩笑的。我不会说什么我完全忘记德叔那样忘恩负义的话,我会保留与德叔的情谊,当现在只当他是我的一个长辈,但与新哥我是你的爱人,新哥你不可以误解我。我扑到新哥的两腿间,按捺不住地痛哭流涕,一年来,我的内心始终在的惶惶,今天终于可以哭出来,我要新哥懂我,我真的不是一个小无赖。
看了楼上诸位留言,大大大感动。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往下写,脑子很乱,我的一切也乱。我不知道如何继续我的生活,因为我可以失去自己,前面我说过我只为了自己,显然,在我所爱的人面前,没有自己,原谅我,让我想明白……
那天在我的恳求下,新哥终于安定下来,他说,无论如何,我会过了初三回上海,毕竟已经安排了你老爸老妈和妹妹去楼外楼吃饭。我初四走,你回不回去随便。
我说,初四火车票不好买吧。新哥哼了一声,我买个天价票总可以吧,我走回去可以吧,我死也不会再跟你的峰哥海叔一路。
我抱住新哥的脖子,也不能怪峰哥啊,他自然是有点惹是非,但毕竟是看见德叔离婚了被同情心懵住了。
新哥又是切,那我就不需要同情心了?
我要亲新哥,被新哥的手臂一挡,我带着哭腔说,新哥要原谅我,不是我自己去找德叔的是吧,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新哥站起来,按住我的肩膀,江胜,我一直这样说,你永远是自由的,你愿意跟我好,我是从心底里喜欢。你不愿意了,或者你比较下来别人比我好,这很正常,我要的是一个爱人,而不是一个性伙伴。
我一把抱住新哥的臀,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闷闷地说,你不要误解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德叔的身体,甚至德叔的气味从我脑门心扑面而下,我内心里恐惧得发抖,我感觉我是多么的口是心非。
新哥大概是感觉到我的颤抖,他附下身捧住我的脸,你怎么了,怎么浑身发抖,我没有要你怎么样啊?
我被新哥柔和和的眼神和温润的呼吸击倒了,我凶猛地吻上去,死死地抱住新哥。新哥开始只是被动,而后却是比我更凶猛的吻,他用舌头扫荡我,用胯顶撞我,几个回合我们便又滚进了被子里。
平静下来,新哥哭了,新哥说,我真不要脸,**一个已经变了心的人。
我也抱住新哥哭,我没有变,我生是新哥的人,死是新哥的鬼。
清醒了一会,我说,我要打个电话去骂峰哥,全部是他搞出来的事情。
新哥抓住我的手,你想清楚没有,你怎么面对德叔?你可以在落魄的时候投向我,现在人家来找你了,我看得出你不可能不回德叔那里去,你不要有负疚感。只是在初四之前你还归我所有,往后,我们两不相欠。如果,你能想明白是这个结果,那么你应该感谢峰哥是不是?
我一下子呆了,没想到新哥如此冷静,在我脑子里一团糟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不能愧对新哥,却没有想过如何面对德叔的离婚。刚才那一瞬间德叔的身影和气味又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