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公司的年夜饭,规模不小,虽然以前在电视台的年夜饭派头不会小,但工作人员演职人员领导管理层还是等级分明的。而在这里就似乎是个大家庭,由于我的年轻,由于初入行就做了些小成绩,被林小姐引荐给了老板,于是,昨天我成了被灌酒的主角。那么多各个画廊的同事,无论级别与专业,都那么亲密无间,我感觉好新鲜好开心,逢酒必干那,最后还是芬妮把老板拉来为我解围。老板很开心看我的窘态,也乐意以一个长者来体现对一个年轻下属的关切,我朦胧里听他对林小姐说,这小子可以的。
最后也是芬妮开车把我送回家,我都不记得怎么让芬妮帮我开了房门,也不记得芬妮怎么把我扶到床上,我只是本能地害怕我会对芬妮做出不当的暗示,我一直提防芬妮对我产生别的好感,多多少少地我能感觉在工作上芬妮与我的接触似乎超出一般的范围。比如她有什么小零食,她在网上看见什么想买的小东西都会跑来找我。我真想告诉她我是个gay,是男女私情的残废人。
我都不记得芬妮是怎么离开的,等我半夜醒来,我还穿着西装却盖着被子,房间里居然开着空调,床头柜上居然有一杯龙井茶。
今天早晨上班的时候,芬妮只是对我点头一笑,就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话。林小姐在叫我去拿给她审核的年度规划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芬妮送你回去的吗?
我说是。
这时候林小姐进来一个电话,我也就拿了报告回自己的办公室,路过芬妮的房间,芬妮似乎很专心的看着电脑,我心里隐隐地觉得异样。该死,一个gay不应当在常人堆里混是不是。
中午下班,其实就是我们年度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去跟林小姐道别,也去跟芬妮道别。芬妮一如往常温婉地笑,却拿着包去问林小姐下午去逛街好不好,想买新年穿的衣服呢。林小姐也整理自己的皮包说好呀好呀,终于可以放假了。
我似乎有点失落,打电话给峰哥说中午吃什么,峰哥又是夸张地尖叫,哟,太阳西边出了,难得你不请自来。现在还早呢,等你来再说。
到峰哥家里,海叔也在,海叔说自己办公司就这点好,该收摊就收摊回家休息了。峰哥问我什么时候回杭州,我跟海哥在商量是不是也去杭州玩玩。我说好呀,我跟新哥约好的,先去厦门接他,我们一起回杭州。
海叔看着我,我能感觉他眼神里有许多的内容,我甚至不敢靠近他,只是故意起劲地帮峰哥张罗午饭。峰哥悄悄地推我手臂,你也不去安慰你海叔,你就这么绝情,有了新哥就把我们当抹布扔了。
我有些无奈,有些慌乱地坐到沙发上,任凭海叔靠过来揽过来吻过来,海叔说,小少爷啊,海叔舍不得你,但海叔必须祝你幸福,祝你跟阿新都好好的。
我内心都是激动得泪啊,我被吻得快要窒息,我好奇怪这吻没有任何性的冲动,我甚至迎合地环抱着海叔,我说海叔,就做我另一个爸爸,认我做儿子。
我能感觉海叔流泪了,我始终不懂,海叔可以当着峰哥表达他对我如此赤裸的情感。
吃过午饭离开的时候,峰哥送我,他说,最近你海叔心情很差,公司不顺,朋友也有算计他的,所以,我想带他出去散散心,如果他愿意,我们就去杭州过年,如果你方便,就请新哥一道我们吃个饭,一起游一下西湖。
我说没问题的,你们出发之前告诉我,我来接站。
峰哥也吻了我,还是全舌的深吻,我的心就像被十七八种的调味搅着,全身心地茫然。
早上起来,我确认,自撸了多少次才睡着我根本无法确认,唯一可以认定的是没有新哥我只能自撸,在我自残的时候我是多么想发一段视频过去给新哥,我想,新哥也会跟我一样吧。
我已经整理了两大拉杆箱的衣服,我觉得应该要十个箱子才够是吧。我发短信给新哥,怎么办,我是先把这些衣服托运回杭州还是带着来厦门?
新哥回短信给我也带着切,你个小笨蛋,我们总要先回上海的,我不能不给姑妈舅妈拜个年就逃去杭州吧。
我也切,难道你要过了初一才去杭州?
新哥哈哈,不会的小东西,我只是小年夜去各家拜访一下,你别慌,我会去岳父岳母家吃年夜饭的。
我回,我切你个屌,你是去公婆家吃年夜饭好不好。
新哥直接回我一个视频,他笑岔气地笑声轰鸣,你个小卵核子,看我不操死你。
我关了手机把整理好的箱子往客厅的角落一推,尼玛新哥,看我不操死你。
我下午虹桥东航的飞机,新哥说已经定了晚餐的,在鼓浪屿,是家庭别墅客栈,晚餐也是别墅家庭式的,这家别墅有露台哦,可以看海景的,当然有烛台有红酒有情人节礼物。
奶奶的,明天是情人节啊,新哥,我一定要操死你的哦。
我已经没有心思整理行李了,反正只在厦门呆一天,只能玩玩鼓浪屿吧,我估计我们操完已经没有力气游览了吧?
我曾经梦想的鼓浪屿,有一顿烛光情人节晚餐已经足够。
好吧,我就带个双肩包,里面足够多的『内』裤、套子和润滑剂,还有巧克力,这是我花了几天时间自己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