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把昌化路和万里城房子里还要留下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我很佩服新哥的远见,他说,那么多东西堆在房间里起码半年,生活会很不舒服。他借了一套复式的房子,楼上两个卧室和一个起居室就纯粹堆放东西。楼下是客厅和一个卧室,我们两个人足够。在理东西的时候我才深感这个安排得妙处。我们住在楼下,一点都没有临时住处的混乱与局促,新哥不仅是个好老公,还是个优质的家主婆。我跟新哥说,你有男人的勇猛,也有女人的细致,爱你。
新哥把我横抱在腿上,仔细地吻我,舔得我满脸的口水,我说,你干脆吃了我好了。新哥嘻嘻地笑,手已经拉开我的裤子开始撸我。我吊着新哥的脖子,你真的决定娶我?
新哥下狠力地撸,已经娶了么不是,小东西,你还要举办婚礼么?我说要。新哥说,你不是讨厌直人喜欢的形式么?我说现在不讨厌了,你要正经娶我。
新哥吻得好销魂,跟平时有些不同,平时他总是很用力地咬,用嘴唇压我,今天却像棉花糖那样融化我。我也小心地吸着新哥的气味,好甜。我用舌头舔他棉花糖一样的嘴唇,我含糊地说,哥啊,娶我。
我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自己脱了裤子,我顶起身体让新哥口,新哥呼噜噜地像吞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感觉浑身被通了电。
我也去撕扯新哥的裤子,我说新哥,快啊,要你操我。新哥说不,我要你。
其实我们为整理房子早已经筋疲力尽,但我们就跟第一次见面那样贪心,似乎马上要失去对方那样,珍惜这每一次的鱼**欢。新哥说,你总是那么皮厚,那么要。我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么贱。
我们整晚就这么相互口,相互撸着,我说我觉得好奇怪,这样也很过瘾哎。新哥把手指伸我我里面,嗯,老夫老妻么,不着急。我呸他,哼,我着急。
新哥用他的手臂和长腿整个地拥抱住我,乖乖,好好爱我,爱我一辈子。我把脸埋进新哥深深颈窝,手里紧紧捏着新哥的颤动,我好害怕失去你。
新哥抚摸我的背脊,还有腿和臀,不会不会,我们每天都这么好么?
我抬起眼看新哥,可是你又要出差,带我一道去。
新哥拧我的屁股,你不上班啊,那么多画家等你赏饭呢。
我说,我都没去过厦门,我星期五过来找你,接你回上海,我们直接回杭州过年。
新哥用他壮实而幼滑的舌头触动我的『乳』头,嗯,我们在厦门继续撸……
新哥突然不在,我觉得好寂寞。新哥一直在身边,有时候很想去峰哥家玩玩吃点好吃的,又怕新哥不愿意去,所以我尽量不提。可是一个人在家,我忽然觉得非常不想出门。我一下班就去楼上整理东西,新哥的内衣,夏天的衣服,特别是背心袜子『内』裤啊,我摊开,重新折叠,一件件地放在鼻子上闻过,感觉每一件都有新哥肉体的香味。
新哥好多衣服啊,原来他真是个自恋而臭美的优质gay啊。我原来还以为因为认识我他才喜欢买衣服,原来他原本就是这么会打扮爱打扮,好多衣服不仅质地好,而且都是我不认识的牌子,有些显然还不是英文。我越整理就越兴趣盎然,我翻着新哥的东西,能感觉他的体温,仿佛在阅读他的过去。
我甚至翻到一个很漂亮的大纸盒,应该是放过什么高级玩意的包装盒子,都是看不懂的外文,我很好奇就准备打开盖子,心想,新哥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东西吧。但我还是拍了盒子的照片发给新哥,这个我可以看吗?
新哥似乎就像一直在等我的信息,立马回了一条,我的任何东西都是你的,只怕你不愿意看。这个箱子我建议你,拿楼下去坐在沙发上,倒杯酒,放点音乐,仔细看看,你曾经青春少年的新哥。
哇,我一下子硬了,我抱起盒子,把脸贴在盒盖上,连那上面的浮灰我都觉得温暖而好闻。
我完全按照新哥的吩咐,把盒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调了杯马提尼,放上肖邦的钢琴练习曲,说到钢琴,新哥说过,等新房子装好给我买架钢琴,我说,我想把杭州我的旧钢琴运来上海,修一修应该还能弹,虽然是便宜的练习琴,但那是我少年的记忆。
我坐下来,慢慢掀开盒盖,我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想看又有些惊慌。最上面是一本老式的照相簿,旁边是一本绒面的本子,应该是日记吧,再下面是更陈旧的照相簿和本子。哇,这是新歌的历史啊。
我一下子拿不定主意,先看哪一样呢?看照片吧,应该一目了然些,但日记本的诱惑更大吧。我闭上眼睛摸黑一抓,还是先抓到照相簿,那就先看照相簿了。
这本应该是比较近的,应该是他大学时代的,很清秀青涩的,虽然是彩色照片,但衣服多数都是白色米色或灰色,他喜欢在简单干净的背景前照相,大概是富士胶卷吧,很日系地偏绿。我依稀记得,我也有过许多这样6寸横幅的彩色照片,不过我听老爸说过,他喜欢柯达胶卷,色彩温暖。
八九十年代的氛围突突地推进到我面前,新哥很会照相,基本都是淡淡地笑眯眯的,瘦削斯文的样子,还经常背一个米灰的帆布包。往后翻,居然由一张他在海边穿泳裤的照片,当时他好瘦,中间那一突好巨大,我用手摸着照片,像是要把新哥抠出来。
再往后翻,是一个女孩子趴在新哥肩上的照片,那可能是他大学里的女朋友吧,啊啊,我无名地嫉妒,又感觉好喜欢新哥也曾经有过女朋友,他们若即若离很羞涩的感觉,就像青春电影的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