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能力,我显得毛躁地脱掉衣服,爬进浴缸帮德叔抹沐浴露,哦,那感觉我永生不忘。
当我抹到德叔腹部的时候我惊呆了,德叔居然跟我一样挺立着红红的一杆,我此刻明白德叔是什么人,或许他根本没有醉得那么厉害。我停下手看着德叔,德叔也看着我,收起笑容,用他蒲扇一般的手掌伸过来抚摸我的脸,江胜,我喜欢你。
我本能地凑上嘴唇,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吻得有多久,还有之后的一切,如同梦幻一样不真切。只记得德叔最后说,我其实没有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今天周末,没过六点,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只有我还在整理一天忙过的资料,tony窝在一角的沙发里打电话。我整理完资料,收拾好皮包便跟tony招呼,我走了。
Tony来了个大摆手,还飞了个吻,一副老外的做派。
还没进小区门口,看见海哥的车开过来,还朝着我闪灯,等他在小区门口停车,海哥摇下车窗问我,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其实我想出去吃,好久没来上海,好想享受上海的灯红酒绿。可是峰哥安排的那一冰箱的菜还有好多。
海哥像似看透我的心思,别管你峰哥会回来说你,是我要请你吃饭呢。坐到副驾驶座,心想,我也峰哥一样的喽。然后我问海哥去哪里。海哥问我想吃啥,南京西路吴江路、梅龙镇广场、中信泰富,那里太多饭店,中西川扬,看你想吃什么。我心一横,可以敲一下海哥竹杠的话,我想吃日本料理。海哥一支油门,没问题,我们江少要吃啥就吃啥。
我突然有些心慌,海哥不会发现我对他有所企图吧,他再来个顺水推舟,今天又是周末,峰哥要后天才回来呢。这一想,手脚也僵硬起来。我故意没话找话地说,峰哥要后天回来是吧,他这样演一个秀收入很多吧。
海哥哈哈大笑,小鬼,怕我吃你豆腐啊,我请你吃饭,你非要提醒我世界上还有个李峰。再怎么说我是可以做你叔叔的,而且我跟你德叔也算朋友。你不要老担忧什么,即使你想跟我约个炮也没啥,阿峰也不会有啥,我们经常场约个三P什么的。
我一下子语塞,我乡下人了不是。
海哥腾出一个手来。摸摸我的头,好孩子一个,硬是被你德叔害的。
我连忙辩解,不怪德叔哦,我懂得。
嗯,你懂,傻小子。
海哥睡了,我可以继续写……
我是个日料的狂粉,毫不气馁地点了几大份的刺身和寿司拼盘。看起来海哥也喜欢日料,我又想起德叔,每回我要吃日料他虽然一概应允,但我知道德叔不喜欢吃生冷的东西,我能领会德叔所有的爱,我也会给他机会宠我,让他表示爱给我。
海哥看我又迷瞪了,拍拍我的手,怎么当我透明的?
我不好意思地夹一个寿司给海哥,我经常犯迷糊,按你们上海话说脑子坏特了。
海哥接住我的话茬,按古典的文艺腔,这叫做心碎。
我举手投降,真的,我开始喜欢海哥,其实我愿意叫他海叔。
海哥拿了我的酒杯,把剩余的半杯一饮而尽,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喜欢年轻的,不自以为是的,也就是说新新人类。
我也拿了海哥的整杯酒一饮而尽,你说你喜欢一个傻瓜。海哥点点头,你不觉得我们傻得一样么?
我真像吻他薄而微翘的嘴唇,还有唇上若隐若现的胡须。如果说,德叔是绿巨人的话,那海叔就是孔雀。
但我知道,海叔只是瞬间的调情,老男人都喜欢如此。
理智告诉我,我不是一个可以被随意哄上床的MB。
虽然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海叔是否真的想上我,我也不知道海叔会否来这里看我所写的一切。即使我已经尽量隐晦了人物的具体姓名和身份,我想海叔还有峰哥都会知道我在写谁。
我觉得好累,作为一个gay,我从来不觉得骄傲,我甚至觉得,因为我是gay ,我为什么不可以随意淫乱。当全世界把gay都当做精神病,即使有部分法律的保障也只在怜悯的层面。去他妈艾滋病的恐惧。
海哥又给我倒酒,我说,海哥,我其实很痛苦的不仅仅是失去德叔,你知道吗,半年多了,我一直是自撸来发泄欲望。我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没有了德叔,我的身体再干净也是白费。
海哥揽住我的后背,我明白,我也有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比你更痛苦,我那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倾吐,现在至少开花到我们可以找到彼此。
我用手去堵海叔的嘴,带我回家吧海叔,Fuke me!
一路上我不敢说话,海叔会怎么看我,是我借口,还是他借口?
我始终不知道我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我觉得自己是单纯的,但回想每一件事,有许多的琐碎却又那么猥琐,我大致给人印象不错,是因为我长着爸妈给的一张脸和一副身材。我能够轻易引诱人,因为我年轻,更何况我喜欢那些别人不喜欢的人,所以是我容易上钩还是别人容易上钩。
此刻我的思路是模糊破碎的,昨夜的酒没醒,昨夜情还乱......
继续。
车过北苏州路的时候,海叔突然在桥墩下停车,他说,我想亲你。我迎上去,我喜欢老男人嘴里的气味,烟草和酒,还有浓烈的老男人特有的味道,我无法描述。当海叔企图解我裤子的时候,我挣脱说,快到家了,我喜欢舒舒坦坦的。
海叔又给我一个令我窒息的长吻,把我的舌头吸到他的满口,我怕我的舌头是要被他咬断。海叔继续开车,而我捂着颤动的心吞咽海叔的唾液。德叔在我的脑海里无限放大,酒精的作用力,海叔与德叔我已分不清楚。
在电梯里,正是人们周末晚餐后回家的高峰,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话,我跟海叔沉默,海叔悄悄捏我的手,我板着脸不看他。在电梯靠门有两个标致男孩也没说话,他们长的一般,穿着却非常时髦,而且身材极好,他们会是gay吗?
在gay的眼睛里,全世界的摩登男人都是gay。
进到房间里,海叔开了淋浴房的热水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当然我脱他的,其实我们是在相互撕扯。我早就观察过肥皂架上预备了许多安全套,我撕开一个塞给背后的海叔,海叔喘着呼吸猛然挺进,这样撕心裂肺的感受久违了,我也往后顶着,只有如此才能减轻我的痛楚。德叔就知道要来就来最猛烈的,所以痛是在停歇还才能感受得到。
在我给了海叔这个信号之后,海叔就变得凶残起来,我看见自己的胸脯被勒出的鲜红手印,我的脖子刺痛,那一定是布满了海叔的齿痕。
当我们擦干身体躺到床上,海叔张开双腿,小少爷,该你了。
我几乎泪涌,这是又一个德叔啊,只有互攻才是我的制高点。
海叔比我和德叔都松很多,他原本应该是个纯受么?在海叔迷乱的呢喃层叠升级中,我喷涌了,海叔也在自己的手心里喷涌。我们嗷嗷地嚎叫,如同两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