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峰哥爱海哥太深情了。
海哥用筷子敲敲酒杯,李峰,你放一百个心,就是有好莱坞一线男星钻进我被窝也不动心。
李峰抓住海哥的手,像要落泪的样子,我知道了,我就怕好梦不长。海哥推开他,你看你,人家江胜看着吃不下饭呢,你这么骚,我哪里还会看上别人。
我简直要喷饭了。我还是第一次真正介入一对gay的日常生活,面对他们,我所有的烦恼都飞去了无踪影。
跟海哥认识好多年,其实也仅仅是业务联系,而且在我跟德叔的事情大白天下之前,海哥估计也不会正眼看我。海哥一直在我的心里是帅哥中的帅哥,我说的帅不是漂亮,而是气质,儒雅的文艺大叔。而德叔又是另一种气质,是魁伟勇武,豪爽粗放的大男子,光听他洪钟般的嗓音便会深深迷醉。
今天峰哥不在,我赶紧把手头能做的全部忙完就溜回了家,其实也大概7点不到的样子。看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我罪犯似的溜走,有些不地道。
还好,海哥还没有到家,我根据峰哥的编号,把今天的材料拿出冰箱放在水槽里,把客厅的音响放上法国香颂,便开始琢磨着做菜。其实我也算蛮会烧菜的,德叔一直夸我做得好。只是与峰哥比,我就差太多了。
等海哥到家我都已经装好盘子了,酒也倒好了。我去开门接过海哥的提包,立马又想起与德叔的日常来,好想亲德叔那样亲一下海哥。海哥似乎看透了,轻轻捏一把我的脸,真是好孩子,好乖的。我连忙知趣退后,放好包,给海哥脱大衣,趁机可以靠近闻闻海哥的气息。海哥好香,那香水牌子我不熟悉。
海哥换好衣服洗好手坐下,举杯敬我。我眼眶不听话地湿了。海哥捏捏我的手背,是想你德叔了?
我点点头。
海哥也叹息。我想,周永德也一定不好受,要不我啥时候去杭州联络联络他?
我摆摆手,不要再为难他,我算啥么,他很难的。我这个年纪再怎么重来都没所谓,他不可以。
我们默默地喝酒,忽然不晓得怎么闲聊。
看来不先说说我与德叔的故事,没有办法再往下写。德叔是我的一道坎,可以说是重塑我的关键。在认识德叔前,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德叔是我父亲之外最亲近的人。
在此刻又不得不说说我的父亲。
我父亲是复员军人,退伍后一直在电视台的安保部门工作,很平凡但很有情趣的一个人。我爱好音乐和美术都是因为父亲的教导,学钢琴学绘画,花去了父亲几乎所有的金钱。在我6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母亲跟他的半路相好去了澳洲,撇下我们父子相依为命,所以我一直把自己划归单亲孩子一类。一直到我大学毕业,父亲才提出再婚,那女人跟他相好好多年,也是离异的有一个女儿。
自从父亲从家里搬出去,我就尽量不去打扰他们那里的生活,我成人了,可以自立了。再说跟父亲在一个单位工作,也经常见面吃个饭什么的。父亲快到退休年纪了,台里也很照顾他,上班也就是接接电话看看报纸。
我是通过父亲的关系才能进电视台做实习生,不过我真的是通过自己努力,才能从打杂做到编辑的。
认识德叔是我刚从实习生转到正式编制,做的是摄像助理,也就是提箱子管器材布线一类的事,忙得时候也帮师傅买个盒饭开个车。
德叔是我们这个频道新来的主任,是因为我们这个频道一个正红的节目导致原本的女主任跳槽去了上海,德叔是调过来救场的。
德叔德高望重,是台里的元老,台长也敬他几分,我这样的新人根本没机会与他认识。机缘来自我师父在拍一个节目的时候,景搭得不牢靠,压伤了师父的肩胛和手臂,组里调来遣去的只能让我去顶岗。记得德叔找我谈话的时候,我激动得像发了哮喘。德叔叫我别紧张,谁都有个开头,或许将来这台里就是你的天下。
我于是懂得什么叫德高望重。
这次机会我把握得不错,把几个星期的各档节目都顶下来了。等师傅恢复上班,台里正好又开了个新节目,居然由德叔亲自挂帅做编导,于是我就是当仁不让的首席了。
记得要出个外景,是去天目山,因为要连着谈分镜头,我就跟德叔住了一屋。第一次看见德叔脱得赤条条去洗澡,我鼻血都要喷了。德叔跟一般中年男人不同,显然他是注重控制和锻炼自己的身体,一般的中年男人接近五十那臀部都没法直视,因为久坐而导致的肥硕和松弛是最致命的。德叔有浑圆而结实的臀,虽然胸廓没有腱子肉,但还是厚厚的引诱我想去捏一把,加上他粗壮的长腿,我是不敢多看。有时候上班找我谈话,他在办公室里踱步,那慢慢摆动的双腿,会令我双腿间瞬间鼓胀。虽然我强力克制,也总免不了去靠近和撩拨德叔,但德叔始终没感觉,当时我猜德叔是个百分百的直男。
但我记得看过一个电影,有句台词是:不在人前,没有真正的直男。
那一个星期我总是期待奇迹降临,但除了讨论分镜头文案的耳鬓厮磨,德叔真的没有好好的看我几眼。
在离开外景地的前一天晚上,全组聚餐。德叔自然轮番给大家敬酒,大家也不会放弃这个可以灌醉德叔的机会,而最后的机会只属于我。
看德叔醉成那样,我心里不好受,那帮平时对德叔恭恭敬敬的年轻人,此刻起哄得比谁都厉害。我过去扶起德叔,想送她回房间,又引起一阵起哄,哦到底是干儿子。
干儿子就干儿子,总比龟孙子好。
只是一路扶过去,德叔实在太沉,东倒西歪的,我根本撑不住他魁梧的身体。他还反复回身要往餐厅去,说还有谁谁没干了酒。终于连拖带拽的吧德叔推倒在他的床上,我已经是满身满头的汗了。
我俯身问德叔,就直接睡还是要洗一下。德叔挥挥手,还要喝呢,今天真痛快。一股浓烈的酒气直扑我的口鼻,要是别人我早吐了,可是德叔我就感觉不同,那种辛辣的刺激裹袭着满满的荷尔蒙熏得我飘飘而然。
我解开德叔的领带和领口,脱下他的西装,领口呈现出深红的皮肤闪着油光,好想伸手摸一把,可是我不敢。德叔咕哝着,想坐起来,含含糊糊的听起来像是要尿。我赶忙拉起他又是生拽硬拖地进了卫生间,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解不开门襟的扣子。这种还穿老式西装裤的男人现在真是凤毛麟角,让我爱死。
我犹豫着帮他解开扣子,接下来真不知道怎么办。还好,德叔似乎清醒了些,自己掏出家伙一顿狂尿。我站在背后撑住他的背和腰,深怕他会倒下。果然,等他尿完,不知如何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我扶他直接坐在浴缸的边沿,开好热水,开始帮他解衬衣的纽扣,然后是裤子的皮带,然后是长裤,然后是……
虽然我曾经认为自己是喜欢粗壮的毛男,甚至喜欢看毛熊的钙片,但看到德叔满身精壮的肌肉和丝绸般光滑的皮肤,我大大地吃惊,裤裆里毫不气馁地膨胀起来。我竭力克制着,让德叔平躺进浴缸,然后用热水帮他冲洗,更不忍直视的是德叔下腹上蘑菇云般蓬松卷曲的黑毛,和黑毛丛里即使不硬也是那么巨大的一坨。也许是热水的缘故,德叔似乎有些恢复神智,他看着我,傻傻地笑,江胜,你也一起洗吧,看你衣服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