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咱有啥行李啊?就俩书包,还枕在头下面。”陆鹏打了个哈哈说,“在火车上都不怕丢,在这里这么点人还害怕吗?这深更半夜的,只有抢劫,没有偷盗!”
“也是哈,我就是觉得这环境比较陌生,所以有些担心。”我觉得陆鹏说的挺有道理的。
“没关系。困死我了,咱俩把手机都定上闹钟,别睡过头就行。”陆鹏说完,掏出手机开始定闹钟。
看着陆鹏开始行动,我也觉得眼皮子直打架,掏出手机定好闹钟,摆好书包,和陆鹏头顶头躺下,就像当年和胡涛在宿舍头顶头睡觉那样。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露宿火车站,和陆鹏一起。陆鹏也是。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被冻醒了。候车室有空调,后半夜本来也不太热,座位也是不锈钢的那种,本来也够凉,再加上我们穿的短裤短袖,胳膊腿直接贴在不锈钢上,不冻醒才怪。
我看看手机,才睡了一个半小时,眼皮都不想睁开,实在懒得起来拿衣服盖。我侧了个身,把腿蜷起来,双手塞到两大腿之间,用这种姿势抵抗寒冷。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陆鹏,发现这小子居然和我一样的姿势,蜷缩成一团,口水都流到了书包上。
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疼,爬了起来从我的书包里翻出一件外套。陆鹏的书包在他头低下压着,没办法帮他拿衣服,我只带了一件外套,于是我把外套轻轻的给陆鹏盖上。然后又翻出两件T恤,和一条短裤,一件T恤搭在陆鹏的腿上,另一件T恤和短裤裹在我自己身上,接着睡。
等我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外套居然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再回头看看陆鹏,他正穿着自己外套坐在我旁边。
我揉揉胀痛的眼睛,问他:“你咋不睡了?几点了?”
陆鹏说:“快四点了,我不睡了,你再睡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我正准备睡,听见陆鹏说:“你刚才为啥不从我书包里拿衣服呢?”
我笑了笑说:“书包被你压着,你的头太沉了,我可搬不动。”
“呵呵,小笨蛋!”陆鹏抓了抓我的头发,手顺势放在了我的脑袋和座位靠背之间。
我翻了个身,面朝椅背,手放到了脑袋旁,盖住了陆鹏的手。脊背被冰冷的座椅隔得不舒服,心里却笑开了花。
没过多久,我被陆鹏摇醒了,还没听见陆鹏说话,就听见列车员吆喝:“XXXX次,准备检票进站了。”
我起身收拾东西,和陆鹏一起检票进站。
这是一趟过路车,我们随着乘务员的指示到达月台的时候,火车还没到。
我们站在月台上,阵阵凉风吹过,铁轨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银光。不一会儿,远方想起一阵火车的汽笛声,两束耀眼的灯光朝我们这个方向驶来。火车进站了。
车上空调很足,人很少,一个车厢里稀稀拉拉的坐着不到十个人,座位随便挑。我和陆鹏一人占了一个三人位,可坐可躺,面对面的靠窗坐下,前后左右的座位上都没有人,终于算是苦尽甘来。
陆鹏靠在车厢壁上,两条腿搭在座位上,一只手搭在餐桌上,说道:“要是这条件,别说30个小时,让我坐到西藏都可以。”
“哈哈,现在还没有到西藏的火车吧”。说完,我也脱了鞋,从餐桌底下,把退伸到了陆鹏的座位上。这种能伸直腿的姿势总让人感觉很舒服。
“把你的臭脚拿开,两天没洗脚没换袜子,臭死了!”陆鹏皱皱眉头说。
“这才是男人的脚啊!哈哈”我故意用脚踢了踢陆鹏的屁股。
“真不听话!随你便吧!”陆鹏边说边躺到了靠过道的那边,腿全在窗户这边,这样就避开了我的脚。
我看四周无人,陆鹏又是侧身面对着我这边的方向躺着的,于是脚又伸到陆鹏的裤裆处顶了顶。
“哎呀!既不听话,又不老实!”陆鹏手插到外套的口袋里,用手隔着衣服拍拍我的脚,压低声音说:“不要在公共场合挑逗我!”
如果陆鹏没有后面那半句话,我想我就会把我的脚老老实实移开。结果陆鹏加了后面那半句话,加上那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我,竟然挑起了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欲望!
我也知道是公共场合,不过,越是公共场合,这种暧昧就越刺激!
我看到陆鹏上身穿着外套,下身穿着短裤,于是问陆鹏:“你的腿冷不冷?”
“还好吧!咋了?”陆鹏的眼神里透着警惕,生怕我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觉得你有点冷。”我边说边脱掉外套,不等陆鹏开口,就盖到了他的腰部。正好把他的裤裆和我的脚全部遮住。
“是你自己燥热吧?还说我?”陆鹏说着,眼神已经瞟到了我身后的车厢里。我知道他是在看有没有人看到我们。因为陆鹏躺在靠过道的那边,所以即使他躺在那里,视线也刚好能覆盖我身后的所有过道。
我也看着我前面,也就是陆鹏后面的过道。这样,整个车厢的动向都映入我俩的眼帘之中。
我若无其事看着陆鹏,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而脚在外套的覆盖下骚动起来,不停的在陆鹏的裤裆处弹拨。
虽然我动作不大,虽然陆鹏穿着牛仔短裤,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陆鹏裆部的变化。我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忽然,陆鹏按住我的脚,说:“让我再睡会吧,我又困了。”含情脉脉,温情款款。
这招真是有杀伤力,我反倒有些不好意再打扰陆鹏,把脚从衣服挪了出来,搭在陆鹏脚边的座位边沿上,说道:“好,你睡吧,反正杭州是终点站,不怕睡过头。”
陆鹏笑了笑,闭上了双眼,翻了个身。
我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在咣当咣当的节奏中,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偶尔泛着零星的灯光。我也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