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归好奇,这种事情也不好当面八卦。不过一定是我和孙节睡前夜聊最好的话题。
我们两个回到房间,先去冲澡,嬉闹了一番。他部队出身,洗的都是战斗澡,很快就结束了,在一边给我捣乱,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赶出浴室。等我从容不迫的洗完,哼着歌出来,发现他大咧咧的全裸着身体,半靠在床头上刷微博。我擦干头发,把浴巾围在腰间,刚要在自己的床上坐,孙节在那边咳嗽了两声,我于是很迅速的改坐在他的床上。
他把我的羊脂玉吊坠挂回我的脖子,而后笑道:“宝贝,你现在越来越自觉了,嘿嘿。”
我的小自尊让我白了他一眼,又坐回自己的床,拿着遥控器,换个频道,翘个二郎腿开始看。节目的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挑战他的自以为是权威。
“呦呵!跟我别扭是吧?”他懒懒地问。
我眼睛紧盯电视,没理他。
“不过来?”他又问。
我把手掌里立起,放在眼侧,以示不看他。
“倒计时,10、9、8、1!”他一字一顿,可是突然略过中间的数字,直接跳到最后。
我吓了一跳,看向他,一个黑影已然扑了过来,结结实实的落在我身上,电视遥控器脱手而出,眼冒金星……
“不带你这么玩的!哪有8完了是1的?!”我缓过气来,第一件事就是质问他。
“嘿嘿,这不是因为想你想到等不及了么!”他淫笑着把我围在腰间的浴巾解开。
短兵相接。
“好烦啊你!快下去,压死我了。”我在他背上拍打。
他伸手关闭了房间总电源,电视和灯光瞬间消失,房间里陷入黑暗。
“宝贝,鉴于你的不配合,我今天就在你床上睡了。”他耍赖的说。从我身上翻下去,把浴巾丢在椅子上,拉过被子,盖在彼此身上。
早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自己睡的,无非是找个借口而已。其实晚上睡在他身边确实习惯得多,所以我也就默认了。单人床,挤2个人,他还是个大块头,地方有点捉襟见肘。我只能往他怀里又挤了挤。
我当然没有忘了安德烈的事,于是便问孙节:“哥,安德烈喜欢的人是谁呀?当着他的面不好说,你偷着告诉我吧。”
“你看我长的很像告密者吗?”孙节侧卧,手指在我的肚皮上轻轻敲着节奏,反问道。
“切!不说就不说。我其实很好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嘿嘿。”我说。
“那个人…嗯…个子有点高,够帅,很体贴,是个好男人。”孙节用了几个词来形容道。
“你很熟?那没道理我不认识啊。”我问道。
孙节敲着节奏的手停忽然停下来,在我肚皮上拍了一下,道:“睡觉!”
“到底是谁?你知道的话就跟我说说嘛。”我抓住他搂在我身前的手问道。
他不作声,装睡。
我索性采取了唐僧攻势,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骚扰他,然后不停的问。
“宝贝,我现在很困,你要是把我弄精神了,咱俩就来大战三百回合吧。”他懒洋洋的说。
“大战就大战,吓唬谁啊?”我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太好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孙节忽然很兴奋的翻身压上我。
“大官人,千万要爱惜身体啊!”我急忙收回强硬立场,讨好的说。
“先疼疼你,再爱惜自己!”他重重的吻下来。
“我错了!”我喊道。
“错在哪儿?”
“不让你睡觉、不该问的乱问!”我斩钉截铁。
“还有呢?”
“还有嘴硬,没有到你的床上睡。”我补充道。
“还有呢?”
“还有?!呃……还有洗澡把你先赶出来。”我有说。
“还有呢?”
“没有了。”我弱弱的说。
他迅速的又吻下来,开始上下其手。
“还有,还有!”我脑子飞快的转着,数落着自己的各种错误,最后连出门忘带钥匙、和他的牙刷摆放的方向不一致等等问题都说了,实在是黔驴技穷,无可交待了。
“还有呢?”他又问。
“还有?还有你个头!我把幼儿园犯的错误都说了,你TM就是在刁难我!不就是大战三百回合吗?来吧!怕你就不姓刘!”我突然把孙节从身上推下去,反而骑坐在他腹部,对着他吼道。
“哈哈,落落,你太可爱了,难得你也像个男人一样爆发一次!”孙节大笑道,根本不在意我坐在他肚子上。
“艹!老子什么时候不男人了?工作的时候,哪次大案老子没雄起?”我指着他质问道。
“好好,我们落落最男人了。”他笑着捏捏我的屁股。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我的尾椎骨,回手一摸,他那里已然生机勃发。心里一颤。
“要来就来!少废话。”我努力维持着气势。
“我给你念一首诗。”他突然说。
“你少用曹时的歪诗调戏我。”我拒绝道。
“保证不是他的诗。”他说。
“那你说吧。”我点头。
“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钻不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你不开了我怎么钻?”孙节说完了,大笑不止。
这是《红楼梦》里那个娼妓云儿唱的小曲儿,让孙节给改了一下,用来调戏我!无非是嘲笑我嘴硬又没实际行动。
“你!”我气得捶了他胸膛一拳。
“嘘——少说话。你应该知道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话说多了,你这爆发出来的气势就没啦。来吧,带着你这无比的男人威风睡觉吧,宝贝。”他说着,把我从身上拉下来,抱我侧身躺着,拉过夏被盖好,滚烫的下身硬硬的嵌在我的臀沟,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呃……”他这么一说,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瞬间消去了大半。反正他也没介意,我再坚持斗争那才真是自讨苦吃呢。只好在他的怀里乖乖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