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嘟嘟囔囔,一边咒骂着曹贱人,一边跟着孙节走了。开始我还在断断续续的数落着曹时,孙节只是笑着看我并不回应,后来我就干脆不讲话,只是跟着他走向前。
早晨的阳光隔着玉米叶明媚着洒下,翠影下仿佛到处是浓重的绿色。开心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环境,很兴奋的走在前面,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孙节和我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拨开叶片,走向高大茂密的玉米林深处。我看到的是他被阳光照亮的侧脸,让人神迷的硬朗线条,微青的胡茬,嘴唇轻轻的合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他很随意的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温度一如往常的温暖,手腕相触,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脉搏的跳动。浅浅的风从他的一侧吹来,偶尔拂动他额前的碎发,而后欢快的萦绕在我周围。深呼吸,在自然的芬芳中,我捕捉着、享受着他的体味。碧蓝如洗的天空中,一只鹰高高的盘旋,自由自在。似乎忘了要来做的事,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恍惚中,天地间只剩下白云、蓝天,清风、阳光,绿色的叶片、黄色的果实、黑色的土地、金色的大狗、他和我。
“我们休息一下吧。”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声音低沉,却直接融化在我心里。
我看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野餐用的台布,那台布很宽大,横向对折了两下,长长的铺在浅窄的垄沟。左右两边都是玉米,地方不够,我们只能抱膝背靠背坐下。开心见我们休息,也到台布上蹭了个位置,找个舒服的姿势趴好。
彼此一直没说话,我靠着他宽阔的背,只有风缓缓的吹过,裹挟着泥土的芳香,叶间细碎的光斑跳跃在眼睑,仿佛洒落的星星。四维是密密的遮挡,背后是坚实的依靠,我沉醉在这个氛围里。伸手抚摸着开心的头,它黑褐色的眼睛偶尔看着我,像是个小孩子。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的摇动,惬意又真实。
这样的时空下,心里升腾的,只有对身边人浓浓的眷恋。
“哥,能这样跟你过一辈子么?”我说。
“你想吗?”他笑着反问。
“废话!”我嗔怪着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那就回想一下,当初在楼顶我给你戴上戒指的时候,在路西法面前许下的誓言吧,说给我听听。”他缓缓的说。
我当然会记得那个永生难忘的夜晚。在漫天灿烂的星辰下,当司马猇很庄重的问我们是否自愿共同生活,白头到老,并在骄傲的堕落炽天使路西法面前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将永远爱慕对方、尊重对方,不离不弃,终生不渝时,我是怎样激动且迫不及待的答应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不过现在想起来那个誓言,虽然真情真意、发自肺腑,不过还真被肉麻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我也不好意思再提,只好把皮球又推给他,所以便嬉笑着说:“呃,是吗?我是发过誓,不过具体内容忘了,不如你来说。”
“忘了?”他用懒懒的,却极具威胁的语气问道。
“嗯。”我硬着头皮说。
背后的支撑突然消失,猝不及防之下,我哎呀了一声,迅速向后倒下去,手扑腾着想抓住旁边的玉米秆,可惜未能得逞,直到我倒在他怀里,这颗心才安顿到胸腔里。
他已经转了90度,换成侧坐的姿势,我就横躺在他的腿上。
“忘了?”他挑挑眉,又一次淡淡的问道。
虽然心里有点七上八下,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不过我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臭脾气又上来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点头。
“很好,那我就帮你想想。”他笑着,猛的蜷起膝盖,把我上半身垫高,然后俯身下来用嘴巴封住了我的嘴唇。
切,原来就这点小伎俩。接吻而已,嘿嘿,求之不得,谁怕谁?我很快从他的突然袭击中缓过神来,用力的勾住他的脖子,反吻回去。他出奇的老实,并未得寸进尺,似乎是在品味着我嘴唇的味道。
许久,他离开我的唇,依旧问道:“忘了?”
“忘了。”我嘴硬的说。
很快又吻了下来,这次的吻完全不同。如果说刚才的吻是爱的吻,这次就是情欲的吻。他的舌灵活的顶近我的口腔,强行需索着,我这次没敢继续回应他,只是被动承受。他手臂环在我腰部的力量比上次大了很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盯着我的眼神也开始迷离。不过,他还是强行推开我,用一贯的语气问道:“忘了?”
“忘了。”我还是一样的回答,心却被刚才的吻弄得狂跳不止。
“很好。”他微笑着回答。
我的身体再一次突然失去支撑,彻底的倒在地上,不,是倒在窄窄的沟里,两侧是高出地面的垄,毫无回旋余地。所以等他的身体覆压下来,我才发现,我彻底的无路可逃,甚至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尤其是双手被他的魔爪抓住,被控制在头顶。嘴唇,再一次压下。当然这一次没那么简单,他的另一只手,探进我的T恤,开始在我胸前的最敏感的点上轻轻重重的揉捏起来,这叫我如何承受得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呻*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他的唇牢牢的封在了嘴里。要承认,如果以敏感程度来衡量的话,这里几乎是我的第二G点。他当然知道我的罩门,下手毫不客气。所以当我的下身开始迅速又了反应,硬硬的顶在他的小腹,他虽然吻着我,可还是嗤嗤的笑了出来,似乎对我在他的刺激下一如既往的精准反应而洋洋得意。
我在他的身下徒劳的扭动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似乎更刺激了他的欲望。一切的行为,变本加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是十分钟,他终于放开了对我的钳制,可身体却还压在我身上。依旧是淡淡的语气问:“忘了?”
我大口的喘着气,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看,下身依旧生机勃发。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光天化日,他怎么可能真的有更进一步行动?无非是做出一副肯定有下一步的样子吓唬我罢了,让我屈服罢了。我这人的性格,偏偏就是肉烂嘴不烂,想吓我,没门!这么想着,我摆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用尽量平和的语调说道:“忘了。”
“很好。”他还给我一个更灿烂的笑。
我的心情顿时一沉,他会这么笑,如果我没猜错,已经是不爽到极点的标志。可可可,他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