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小子吃的还挺挑。上车,带你一程,顺路。”我笑道。
“不用了,刘检察官。坐车就不能锻炼身体啦,我得养好自己。还有爷爷等着我照顾呢。”他说。
“对了,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又问。
“嗯,做了个手术,现在好多了。医生说只是有骨折,内脏和脑子里都没有大事。你那天打了电话以后,我爷爷就换了个病房,虽然条件比原来那个差点儿,但是床费什么的就没有收,医院说帮我们申请了什么绿色通道,用药上也有优惠。我知道,如果你不打电话,我爷爷绝对享受不到这个好处。说到这个,我奶奶让我好好谢谢你呢。她说你是个好人,让我有机会报答你。”洪七公很诚恳的说。
“得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小子诅咒发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漂亮话就不用多说了,看你表现。”我说。
“嘿嘿,你放心吧。对了,撞我爷爷那个兔崽子抓住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多判他几年!”说到这,洪七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斗狠的表情。
“这个么,案子如果到了我手里再说。”我应道。
“那就拜托你了,刘检察官。我得抓紧时间走了,还有一段路呢。”他说。
我挥了挥手,他继续向前骑去。
孙节也发动车子,很快便赶上了前面两台车。
“这个人看着眼熟,在哪儿见过吧?”孙节边开车边问道。
“洪七公!上次在步行街偷了我的钱包,又还回来的那个人,还记得吧?”我笑着说。
“哦哦,是他。这名字听你念叨的耳朵都出老茧了。你把他送到陆海承那去了?”孙节也笑问。
“是啊,只有陆老板那尊大菩萨能镇得住这些小妖精,省得他们再为祸一方。”我回答说。
“生命舞台发光的人绝不是只会说。苏打绿的歌唱得真好啊。倘若这小子这次能不耍嘴皮子,真的改邪归正,也算是功德一件,可怜你这么多年的辛苦,终于修成正果了,宝贝。”孙节笑说。
始终在一边听着对话的小飞终于忍不住插嘴:“洪七公?什么意思?他是丐帮的老大吗?会不会打狗棒法?老爸,快给我讲讲!”
“我看你像个打狗棒!”我说。
“我要是打狗棒,先打你!”小飞一句话顶回来。
“呀哈,跟我叫板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着,从后坐把两只手臂伸向了副驾驶,一手把他搂住,固定在座位上,另一手在他的肋侧和腋下去挠他的痒痒肉。
“啊哈哈哈…救命啊…孙…哈哈…孙节哥……”小飞大笑着孙节求助。
“哼哼,他在开车,哪有功夫搭理你?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我狞笑着说。
“破喉咙!哈哈…破…破喉咙!”小飞依旧大笑着断断续续的喊道。
“别跟老子这玩冷幽默!你死定了!”我恶狠狠的说。
“哈哈哈哈!”正在开车的孙节忽然大笑起来。
我愣了一下,品了品刚才的对话,没什么错啊,有啥可笑的?猛然明白了,让我一脸黑线。前段时间,田泓宸那家伙到家里调查我的那天早上,孙节欺负我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对话,方才被我和小飞精确的复制了一遍。只不过我成了孙节的角色,小飞则是任人宰割的地位。
“宝贝,谁说咱们三个不是一家人,我就跟他急!”孙节笑道。
我无语中。先放开了小飞。
“孙节哥,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小飞问道。
“没别的意思。小飞,过来亲我一口。”孙节眼睛盯着前面,却横着把脸向小飞凑近了一点。
“mua!”小飞发出很夸张的声音,在孙节脸上亲了一大口。
“哈哈,乖,咱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孙节笑说,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无语的我。
“不对。”小飞反驳。
“哪里不对?”孙节问。
“咱们一家,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外婆、曹哥、猇猇哥、赤兔哥、吕布哥和安德烈哥哥,这次去郊游的统统是一家人。”小飞说。
“看看这小嘴,比你哥还会说。”孙节笑道。
被路旁植物阻拦的阳光断续的映在我的脸上,闭上眼能感受那闪烁的惬意,睁开眼可以欣赏舷窗两侧倒退的无边绿色,忽然感觉生活无比的放松又无比的充实。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我双手交叠着放在头后枕着,靠在座椅上,慢慢吟诵。
这句诗让我想起了那段在医院的往事,以及我们每个人一件的T恤,不由得笑意浮上嘴角。瞥了一眼孙节,和我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