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具鸡×,邀我至农家。绿树村边合,轻衫郭外狎。接面相吐哺,把酒话肉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好吧,经过被大侠的糟改,我现在已经彻底无法直视这首诗了。
“我说曹二哥,你还能再恶心点吗?”曹时把上次到我们一起到农家乐野炊时的诗作给我和孙节看,我看了之后面红耳赤、直截了当的问他。孙节看了则是一脸坏笑。
“恶心吗?没觉得啊?事你都做了,反过来说恶心,是不是太口是心非了?”曹时笑着反问。
“国人以含蓄为美,就算你写淫诗,也不能写得这么露骨吧?‘故人具鸡×’是怎么回事?”我又质问。
“御弟哥哥,我想你是理解歪了吧?我本来想写‘故人具鸡黍’的,忽然忘了‘黍’字怎么写,只好用个×来代替。不过如过你愿意把×读成那个字,还是比较合辙押韵的。”曹时坏坏的解释。
“宝贝,别理他,咱们‘还来就菊花’吧!”孙节淫笑着搂住我的肩膀。
“滚!”我怒拍掉他的贱手吼道。
——以上节选自曹时诗歌《野?炊》并附赠评论过程
终于饭毕,还不到七点钟,乘车再次上路。通往外婆说那个农家乐和静安陵园所在地的路是到HP市通往CD市省道的一部分,说是省道,却完全按照高速公路的标准建设,双向六车道,路况极好。天空依旧湛蓝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早上的太阳把路边茂盛的黄桷树斑驳的投影在路上,明暗交错。前后都看不到车,路况好得我都很想摸一把方向盘。当然,这个想法被孙节严厉的痛斥了。小飞在前座回头对我比了个小指,对我开车的技术嗤之以鼻,就好像他很在行一样。
同行的这些疯子们,当然不会放过这种难得的速度与激情碰撞的机会,尤其是吕布的路虎,性能极好,这小子野性难驯,上了路就想飞。还没出市区,转眼就窜出去了很远。曹时也想玩一把,可惜外婆在他的车上,为了照顾老年人,他只好忍了。至于孙节,好吧,他终于照顾了一下我的情绪,没有把车子开到让我想吐的程度,不过还是在小飞不断快开的怂恿下,把曹时的车落下好大一截。
车载电台里终于传来外婆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开慢点!小吕,尤其是你!”
“外婆,路上又没人,我们就是玩玩。”这是吕布的声音。
“出门,要记得安全第一。我带着你们一起出门,就要把你们安安全全的带回来。你们呐,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外婆又要开始碎碎念。
“好好好,外婆,我听你的!”吕布急忙应道。
外婆的碎碎念,功力十足,估计天下仅次于唐僧,岂是吕布可以招架的?
眼见着我们的座驾和前面的车都很乖的慢下来,距离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哈哈的笑出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我又开始得意的哼唱起《空城计》来。
一行渐出市区。一条不算小的河一直伴随着我们淙淙流淌。孙节把一张CD放进音响里,“可能忙了又忙,可能伤了又伤。可能无数眼泪,在夜晚尝了又尝。可是换来成长,可是换来希望,如今我站在台上,这么对你讲。十年的功聚成灿烂那一分钟的梦,生命舞台发光的人绝不是只会说……”是苏打绿的《十年一刻》,很好听,歌词也很让人感动。司马猇和小飞是苏打绿的狂热粉丝,连带着孙节和我也喜欢上了。我开着车窗,在歌声中贪婪的呼吸着清新而轻松的空气。正惬意中,远远发现了一个骑自行车男生的背影,很熟悉。想了半天,一个名字跳了出来。再仔细看,不是洪七公又是谁?
车行渐进,我干脆让孙节停下来。
“洪智林。”我俯在车窗上招呼他。
“刘检察官,是你呀,早上好。”洪智林一脚支在地上,扶着车把,收敛了所有的玩世不恭,满脸真诚的笑容。
“嗯,早上好,你干嘛去?”我问道。
“我去上班呀。你帮我在陆老板那找的工作,不会忘了吧?呵呵。”他说。
“你骑自行车去?要骑一个小时吧。再说现在也太早了吧,而且是周六,陆老板安排让你们加班了?”我再问。
“不是。我们是轮休的,我刚好赶上今天上班。我身体有点单,陆老板说身体不好没法干活,就给了我这辆自行车,让我天天上下班骑,顺便锻炼身体了。现在天热,我早上走凉快些。而且,早上单位里有免费的早餐,嘿嘿,早点去都是刚出锅的小笼包,去的晚就冷了,不好吃。”洪七公回答。
“呵呵,你小子吃的还挺挑。上车,带你一程,顺路。”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