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闹了。你中午不是说起去郊游和扫墓的事吗?”他微笑着问。
“嗯,外婆提议的。具体怎么去还没商量。”我回答说。
“不如我们今晚去让外婆开心一下吧?”他建议道。
“你是说到到她那去蹭饭?”我问。
“还有比这个更让老太太高兴的事吗?”孙节笑道。
“嘿嘿,外婆当老师这么多年,孩子越多越热闹,她就越高兴。”我也笑说。
“那还等什么?你打电话给外婆。我们马上出发。晚上人多,也不用做什么饭。到菜市场买点材料,晚上做个牛肉卤和番茄鸡蛋卤,直接吃打卤面,方便又吃得饱。”他吩咐道。
“嗯。”我答应着。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案卷锁进卷柜,电话请求蹭饭,外婆一如既往的欢迎。孙节则紧急呼叫曹二哥和猇猇,本来担心猇猇今晚要上班,结果这小子中午知道明天要郊游,老早就跟人换了班,正和曹时一起在超市搞食品大采购呢。一听说要到外婆家去蹭饭,一万个同意。
心情愉悦的周末正式开始了。正在锁门,吕布从电梯口出来,见我们要走,急忙拦住。
“吕布,我中午就给赤兔放假了,你没跟他一起?”孙节问道。
“嗨!别提了。我俩在外边逛了一下午,天气太热,看什么都别扭,根本没有想吃的东西。正好开车路过单位,就回来看你和刘哥想吃点啥,咱们一起呗,我请客。”吕布憨憨的说。
“正好,我们要到刘落外婆家去蹭饭,商量周末郊游和扫墓的事,一起吧。”孙节说。
“郊游?太好了,哈哈。我和赤兔正愁没地方去玩呢。当然要一起!刘哥,你可别想甩了我们。”吕布开心的说。
“来吧,人多才好玩。”我笑说。
“嗯。那我们去哪吃?”吕布问。
“去外婆家啊,刚不是说一起么?”我说。
“哦,我以为你是邀请我们一起去郊游呢。那我和赤兔一起去外婆家吃?”吕布问道。
“要不然你把他丢下自己偷着去?”我笑问。
“想害我?”吕布一脸不屑。
“那还犹豫什么?你又不是没去过。”孙节说。
“总去刘哥外婆那蹭饭,这不是不好意思嘛!”吕布说。
“不好意思?那你吃过饭以后去帮着外婆刷碗吧。”孙节又说。
“哥,你知道我宁可做饭也不刷碗的。要不我帮着做饭得了。”吕布嬉笑道。
“吕布,你想反过来害我?”我问。吕布这小子,手艺还过得去,只是他做饭的风格和他本人一样生猛。他展示过手艺的厨房,绝对是不堪入目。若是形容成台风过境,可能有点过分,但至少像遭了贼一样,哀鸿遍野。外婆自是不会介意,到时候收拾烂摊子的工作舍我其谁?
“那我就不好意思啦,刘哥!”吕布说。
“看你那扭扭捏捏的样,装得跟真的似的!你知道不好意思这几个字儿怎么写吗?”孙节笑问。
“嘿嘿,那咱们快走吧,我怕赤兔在车里等急了。”吕布急忙转换话题。
“等5分钟就心疼啦?”我打趣的问。
“刘哥,你一般让孙哥等多久才心疼?”吕布反问。这小子跟我混久了,嘴皮子犀利的很,瞬间这皮球就踢还给我。
“这个问题我也很感兴趣。”几个人进了电梯,孙节笑着问。
“宁可我等你1小时,也决不让你等我1分钟。这个答案你满意不?”我懒懒的回答。
“你觉得我会让你等我一个小时那么久?”孙节问道。
“我自己愿意等的,行吧?”我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只能硬着头皮说。
“你说呢?”他笑的一脸灿烂。惊得人一身冷汗啊。越说越错,只能闭嘴。
吕布望着电梯的天花板一脸坏笑。我踢了他一脚,结果他面壁笑去了。
…………
【说明】以下内容是天涯率先更新,不会有人再说我是转帖了吧…………
等我们提着菜市场买的菜和肉,风尘仆仆的走进外婆家的时候,家里已经热闹非凡。电视开着,正在播本年最火的卖肉节目《非诚勿扰》,我们这几个死党,有时会饶有兴趣的对各种男女嘉宾品头论足一番,不过此时此刻根本没人看。茶几早就抬到一边去了。小飞正拉着司马猇在客厅你来我往的学着功夫,两个人转来转去、大呼小叫。安德烈和曹时在阳台上专注的下着象棋,手边各一杯清茶,对客厅里的辗转腾挪充耳不闻。安德烈几天不见,金色的头发剪短了些,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由此凸显得面他部线条和五官轮廓更加硬朗起来,加上略略的胡茬,出落的越发性感。医生的沉稳性格间偶尔透出的灵动和狡黠,很有Lucien教授的范儿。外婆则站在厨房门口,满手面粉,招呼着我们,一脸从内往外的高兴。
四个大男生一进房间,大大的客厅忽然显得拥挤好多。吕布和赤兔都不是第一次来,和外婆打了招呼,假模假样的到厨房要给她帮忙,理所当然的被外婆赶出来,然后就大大方方的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了。坐下可完全不是休息的意思,这几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古语云:麻友见面,分外眼红;牌坛大佬,莫敢不从;赌神不出,谁与争锋?赌神一出,全体发懵!
这不,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嚷着互相看不顺眼,要在牌桌上血战到底。曹时和安德烈在棋盘上激战正酣,这边打牌的擂鼓震天响,那边破天荒的无动于衷。我先把买来的肉和菜放到厨房,又马不停蹄的翻出麻将牌,招呼小飞泡了茶,给这个几个大爷准备上。领导当到我这样的,也可以算是前无古人了吧。下一刻,孙节、司马猇、吕布和赤兔正式开战,小飞则大大方方的坐在孙节的腿上要学习打牌。我第一反应是大吼一声不准学,然后把他揪到一边去,小孩子学什么赌博?我这么大的时候,正是天天被老爹逼着练字,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时候!因为爸妈去世的早,我自己又舍不得打他,让这小子过了一个比我惬意一万倍的童年。想想我就觉得不平衡!
不过我伸过去抓小飞的手又被孙节理所当然的狙击回来。他也不说话,只是指指在旁边摩拳擦掌的司马猇和阳台上聚精会神下棋的那个洋人。我悻悻的闪一边儿去了,是啊,人家猇猇和安德烈从小就被两个大教授手把手的教打牌,现在过的一个比一个精彩。我有什么理由阻止小飞呢?
赤兔也插嘴道:“刘哥,你太不地道了吧,很久不在一起打牌了,你这是打算把我的招财童子都抓走吗?”
招财童子是赤兔对小飞的专属称谓。我们几个第一次凑到一起的时候,赤兔就很受小飞的欢迎。说起来也怪,彼时,那小子才八九岁的样子,从第一眼看到长相俊逸的赤兔,就特别喜欢粘着他,把我、孙节、曹时全部丢在一边,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绕着他转。赤兔这家伙和吕布一样,都没指望着做驾驶员的工资养活自己,他对小飞跟自己的弟弟一样,经常用各种玩具和美食笼络。几个人打牌时自然小飞也不避讳,那时候小飞年龄还小,所以看就看了,我也不在乎。可打牌次数多了,逐渐就发现了一些规律。只要小飞在赤兔身边,这家伙就状态神勇,不说次次都赢,但最后清算的时候,这家伙总是有进账到手,少则一二百,多则……唉,就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很奇妙的是,小飞的这种旺人手气的附加功能,只对赤兔一个人有效。所以一来二去的,小飞招财童子的绰号,就被赤兔叫开了。要不是我严格限制,赤兔那家伙恨不得所有的牌局都带上小飞。所以我一表示要把小飞拉走,赤兔立马跳出来反对。
“老爸,看到没?你已经彻底OUT啦!时代不同了,现在凡事讲究民主,你这种遗传自咱爸妈的专制家长作风,已经很不受人民群众待见了。”小飞在孙节怀里做了个鬼脸给我,给我气的七窍生烟。不过毫无办法,装没看着吧,谁让他的靠山我惹不起呢。
司马猇在一旁哧哧的笑,我还是惹不起。TMD,真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