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错了,哥哥!我马上穿衣服,跟你走。”我大喊着,迅速开始穿衣服。
“这还差不多,我怕猇猇一个人照顾曹时忙不过来。”孙节满意的说。
我撇撇嘴,跟着他出了宾馆的门。因为内裤全都粘在敏感处的皮肤上,走路很别扭,所以出房间门之前随意扯了几下,很痛,遂小心翼翼的站在床边准备把布料和皮肤分开,突然被孙节在我背后一把将内裤拉到脚踝,痛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在一边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比中了彩票都开心。我估计他昨天晚上就预谋好了等着看我今天呲牙咧嘴的表情呢,这个混蛋!我跟他咬牙切齿的走到医院门口,刚要往里拐,他忽然把我拉住了。
“你不是急着去替猇猇照顾曹时吗?怎么不走了?”我问。
“反正曹时还没醒,我们去买点东西。大家兄弟一场,人家大病初愈,病也跟咱有关,咱也得表示表示吧?”孙节说。
“嗯,去买一束花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很大的花卉市场。”我说。
“花当然要买,不过只有花就太普通了,曹时有什么爱好没有呢?”他问道。
“爱好?美女,美食,跆拳道。他的爱好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美女就算了,咱不能把好孩子推火坑里。跆拳道的话,全市能找出来比他还强的吗?就只有美食了……说到美食,又方便带到医院的,我想想,对了,泰姬楼的印度酸奶、大和屋的红色金枪鱼手卷、路易斯安那餐厅的杏仁布朗尼都是他最爱吃的。嘿嘿,不过这些东西我也爱吃。”我笑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一律买四人份!哦,对了,曹时再加一份。”孙节掏出车钥匙,拉起我飞奔。
等我们在全市东跑西颠的把东西凑齐了,又买了一大束花,重新回到医院门口,已经差不多下午2点钟了。提着一堆东西,兴奋的冲上楼。刚到门口,就听到司马猇的声音传出来:“少啰嗦,快喝!再不喝我就给妈妈打电话!”
“你也太无赖了吧!动不动拿夏侯老师这顶大帽子压我啊?”曹时无奈的声音。看来他已经醒了。我和孙节相视一笑。
“废什么话?最后问一句,你喝不喝?”司马猇嚣张的声音。
“我喝!”曹时咬牙切齿的声音。
怎么好像都反过来了?司马猇自从被曹时打服了以后,一直在曹时面前毕恭毕敬,从来不敢造次。曹时却时不时的以老大自居,总是对他吆五喝六的。这次怎么颠倒了?我很奇怪,孙节也一脸不解。
我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司马猇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把勺子抵到了曹时的嘴边,曹时一脸抗拒的喝着。
“什么东西喝着这么痛苦啊?”我笑着问。随即和孙节走了进来,坐在床边。
“你们来的正好,安德烈哥哥说他醒后喝点牛奶对胃有好处,我在这说了半天了,你看,我热的一盒牛奶,喝了还不到一半。”司马猇立即诉苦道。
“你知道我不太喜欢喝纯牛奶的。”曹时愁眉苦脸的对我说。
“总比药好喝吧,不想喝也要喝!快喝!”司马猇那不容争辩的语气简直可以和孙节相媲美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笑着问。随手把一大束花放在他的床头。
“嗯,我想吃的太多了,比如泰姬楼的咖喱角和酸奶、贝加尔俄式餐厅的罐焖牛肉、大和屋的红色金枪鱼手卷、还有……”他顿了顿。
“还有路易斯安那餐厅的杏仁布朗尼!”孙节抢先说道。
“刚才猇猇跟我说你们其实还是很关心我的,现在看来,何止是关心,简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嘿嘿嘿。”曹时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不过看到他这样,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曹时这家伙终于恢复常态了,真好。不知道司马猇对他如何描述昨晚发生的那么多事情,竟然把一直别扭着的曹时生生的给扳过来了,这小子还真有点天生政委的潜质。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是我说话尖刻了点,没考虑你的感受,摔门就走了。其实我和刘落从来都是把你当兄弟看的,昨天我有点不理智,你别往心里去啊,老三。”孙节首先把事情讲明。
“哥,你这是说什么呢?!太见外了吧?咱们可从来都是铁哥们儿,这么多年都是一起过来的。猇猇跟我说了昨晚上的事,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非常感动,其实是我一时脑子糊涂,你们也都是为我好。”曹时道。
“喂,铁哥们儿,你别光把这词儿挂嘴上行不?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呗!”我笑道。
“御弟哥哥,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先找点东西吃?牛奶我真的喝不下了。”曹时愁眉苦脸的说。
“哈哈,刚才你说的全都有,大家统统有份,曹时双份。”孙节说着把东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我看到曹时的眼睛又放射出以往的光彩,这才是我熟悉的曹时嘛,哈哈。
“等下,有没有不好消化的,比如油炸的、辛辣的、生冷的或者油盐很重的东西?Andrew哥哥说他胃里的溃疡面没有愈合之前,这些东西他都不能吃。”司马猇道。
“我看看,罐焖牛肉有点油腻,咖喱角是油炸的,酸奶有点凉,手卷里边是糯米不好消化,其他的都没问题。”我回答。
“那这些就都不能吃。”司马猇不容置疑的口气。
“啊?谁敢碍着老子吃东西试试?”曹时腾的一下坐直了。
“酸奶可是养胃的哦。”我笑着对司马猇说。
“那好吧,酸奶放一放,等下吃就不凉了。刘哥,那个牛肉、手卷和咖喱角拿远点儿,别给他。”司马猇根本不搭理曹时,跟我说道。
“你当我空气啊?小子!”曹时又要瞪眼睛。让孙节一把按在床上。
司马猇回身晃了晃手里的电话,曹时顿时蔫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阻止曹时吃他最爱的东西呢,你是第一个!”我对司马猇伸出大拇指。
“嘿嘿,现在他不听话,我就说给妈妈打电话告状。”司马猇笑着说。
“你们看看,还让不让活?快给我想个办法!”曹时一脸求助的表情。
“现在猇哥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孙节无辜的耸耸肩,我差点笑出了声。
我们三个人一起香喷喷的吃着东西,曹时独自在旁边啃着布朗尼,喝着剩下的牛奶。渴望的小眼神一直在我们这边飘,只当没看到。正吃的高兴,司马猇忽然回头,摇着手机对曹时说道:“对了,蛋糕这种甜点你也少吃点,Andrew哥哥说你不能吃太饱了。”
“我操!我吃什么你都要管,现在老子去拉屎,你管不管?”曹时气得把东西一甩,跳下床。
“你当我是海关吗?进出口都要管?要不要给你发个许可证?”司马猇头都没抬,吃了一大口牛肉,一坨噎死人的话直接甩过去。我直接一口酸奶笑喷在地上,孙节脸上也是笑的抽筋。
“吃吧吃吧,吃死你们!”曹时愤愤的进了洗手间。
吃饭的愉快时光持续的并不长,我们几个战斗力还是有点强,很快收拾完毕。曹时也从洗手间里出来,继续靠坐在病床上,司马猇把一盒酸奶递到他手中。我们各拿了一把椅子围坐在病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