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要不要再赌1000块,看谁能把谁喝倒,你敢不敢?”曹时瞪着红红的醉眼,把手指向司马猇的鼻子。
还没等司马猇回答,我一把拍掉了曹时的手,道:“你能不能教人家点儿好的?还赌?人家赢了拿钱、输了不付账,看你等一会把内裤都输光了!”我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喝得天旋地转的。
“嘿嘿嘿”曹时傻笑起来。
这顿饭吃到最后,司马猇一个人把我们仨全喝趴下了,他自己也有点喝高了。我最后一点印象是司马猇把我扶到厕所大吐了一番以后,又把我放在床上睡了。
…………………………
头好疼!天已经大亮了。我迷迷糊糊的想爬起来解手,身上被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压的动不了地方,那人的下身硬硬的顶在我后背。我用尽全力,把这些全推下身,孙节还是没有醒,大剌剌的四肢平伸躺在床上。妈的,这家伙喝醉了都不忘了想揩老子的油。我摇摇晃晃的站起。发现自己的内裤也没穿!喝酒把内裤都喝没了,唉!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拉过短裤套上身,扶着墙走出卧室。路过司马猇的卧室,这家伙也没有关门。我就下意识的往里瞥了一眼。这一眼吓得我浑身冷汗啊,尿瞬间没影了。
急忙回房间,手忙脚乱的拍醒了孙节,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用点冷水拍在他脸上,给他穿上短裤,然后后把他拉到司马猇卧室门口。怎样的一副情景呢?曹时背对着门,一丝不挂,抱着内裤退到膝盖的司马猇睡的正香!
孙节嗷了一嗓子,就冲上去,抄起毛巾被,把司马猇一包,照着曹时的屁股就来了一脚。
让孙节一折腾,这俩人全醒了。曹时清醒以后,吓得差点掉下床。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道:“这个……我……不是……到底是……猇猇……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语无伦次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可是都看见了!”孙节铁着脸。
“冤枉啊!夏侯老师就像我亲妈一样,我怎么可能把猇猇……而且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曹时声音小了下去,脖子都急红了。
“嗯,酒后乱性的理由真充分!”孙节又甩出来一句。
那边司马猇不紧不慢的穿上短裤,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慢悠悠的笑着说道:“昨天,你们仨都让我喝趴下了,乱七八糟的吐了一身,满地都是。我就把你们的衣服都脱了,帮你们擦干净,找不到其他干净的衣服,就没给你们换。我之后又擦了地,刷了碗,接着把你们抱上床。我最后把曹哥抱上床的时候,实在抱不动了,然后就近拖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本来想换个内裤到他的房间里睡的,可能是喝多了吧,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也就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吓我一跳。
“那你怎么整个人都压倒猇猇身上去了?”孙节不依不饶的问。
“这个,我睡觉就这个习惯啊,不信你问御弟哥哥,我以前也抱过他!”曹时委屈的说道。
“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了,孙节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唉,我跳进雅鲁藏布江也洗不清了,御弟哥哥,你帮我说句公道话嘛!”曹时转向我求助。
“哦,这个,昨天输给你的钱?”我看了一眼孙节,缓缓的问。
“全退给你!行了吧?”曹时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我真是无比的开心啊!急忙对孙节说道:“他这个贱人睡觉就这个死样子,逮到谁抱谁,我虽然没遭过他的毒手,但是睡着了之后的咸猪手倒是遭了不少……”
“等会儿!”孙节突然打断我。他看向司马猇,问道:“你说昨天是你给我们擦洗过后抱到床上的?”
“是啊!嘿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们三个酒量不行,划拳也不行,唉。这可不能怪我。放心,我没给你们拍照!”他说着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又指了指脑袋说:“都记在这里了!哈哈。”
孙节、曹时和我第一次在这个男孩面前集体无语。丢脸啊,饭桌上划拳斗酒、斯文扫地不说,喝不过这小子丢脸不说,然后又被看光了!最要命的是,如果这件事他不说,我们竟然都一无所知!以后拿什么教育这小崽子呢,真是头疼啊!
枝头一叶飘离,思念由此随风而起。焚烧记忆,祭奠着繁盛往昔。青烟升腾,幻化出我勃发的身体。灰烬渐去,都是你不着一缕的痕迹。
——节选自曹时诗歌《忆》
早餐,我到厨房去煎了几个蛋,把昨天剩的一点藕片、白菜、木耳之类的,做了几个炝拌的小菜,依旧是曹时下楼买的包子和稀饭,三个人就在司马猇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吃着,无语。司马猇依旧是吃的很香,曹时最喜欢的象牙筷子,昨天划拳时就输给他了。我就不告诉他那筷子夹过我内裤,等他吃完再说!也不对啊,这筷子昨天在火锅里早就搅和的底朝天了,我……还是装不记得好了……
饭还没吃完,一个救命的电话终于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冲出去拿了电话,孙节和曹时好像也坐不住了,争先恐后的跟着我逃出了饭厅,留下司马猇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品味着他的早点。
是小卫的电话,我发现他现在已经把生活秘书+妇女主任的潜质表现的淋漓尽致了,他电话里告诉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答应过的事情,就在中午。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很惊讶的说就是早就说好的帮本院的几个女生请孙节出来吃饭的事。提起这件事我就恨的压根痒痒。可用曹时那家伙的话来说,拉出来的屎焉有往回坐的道理?这狗日的话糙理不糙,诚信第一嘛,要不然我回单位还不得被那些怨念诅咒死啊。算了,征求了一下孙节的意见,他可是一百个愿意塑造他在小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呢!于是就答应了,并且告诉小卫我也一起去。
小卫痛快的说不行。我很奇怪,那几个小妮子请客还敢把我排除在外?我说我怎么不能去?他更惊讶的说你今天不是还有个相亲的活动吗?我挂了一额头的黑线,这都是啥时候的事啊?他说政治部牛主任给介绍的一个小学老师,我半个月前就答应过见面的,就在今天中午12点在大宋食府三楼曲觞厅,电话号码昨天就发到我手机上了。我操,那时候我还跟孙节闹别扭呢,没脑子的话每天不知道说多少句,这日后要是全找过来,那我非死不可啊!我说不想去。他说随你便,你自己跟牛主任交待去吧,拜拜。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妈的,这小混蛋现在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老子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粗俗了,张口闭口都是粗话,关键是跟这几个粗俗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其实,说这话到底有点底气不足。司马猇那一手漂亮的钢琴至今余音绕梁;曹时那歪诗在学校的时候就得到了中文系好几个教授的关注,都想把他招入麾下做弟子呢;至于孙节,如果不是我每次都逼着他把我做裸模的油画全部都处理掉,估计单是我的LT肖像,都能开个画展了!其实我也会弹钢琴,但只会弹一首,一般别人问我弹什么曲子最拿手,我都会故作深沉的告诉他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收获的基本是崇敬的目光。嘿嘿,其实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而且我只会弹主题部分,还是没有经过变奏的。顺带弹的时候,找个行家帮我找到“哆”键才行;歪诗我偶尔也会写两首,不过从来没有被人称赞过;至于油画,我也临摹过梵高的《向日葵》,兴致勃勃给孙节看过以后,他一脸平静的跟我要精神损害赔偿!Shit!不好意思,又爆粗口了!可跟这几个人在一起,非但没有陶冶什么情操,反而是他们一个个都怡然自得的死样子,老子却每次都忍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