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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动了？装死？我用下巴磕了一下他的脑袋。

滚。疼。

唐飞骂着，腰被他搂的更紧了。我心里感到暖暖的，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心想，老婆也不过如此了吧。

老婆？我小声叫。

怀里没动静。

老婆？我朝他耳朵吹口气。

谁是你老婆！没数了吧你？

双腿间突然被膝盖顶了一下。

哎哟我操！你有病啊。

再那么叫我？唐飞捏着我的脸说。

那我怎么叫你？都被我那什么了我叫你啥？

滚你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叫啥都行，就不能叫这个。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男的，叫这个多别扭。

…

练车期间，李松打来电话，问我这阵子在忙些什么，自从放假就不见我的人影。接电话的时候我和唐飞正坐在挤满五个人的捷达上。里面即使开了空调我也有些烦躁。

怎么，毕业了就忘了哥们了？最近忙什么呢都不联系我，电话还经常打不通？听筒里传来李松的叫声。

跟唐飞考驾照呢。我不耐烦的说。

哎哟。这都结伴而行啊？

靠，有事说事。

哥几个都等你开口呢，啥时候聚一聚呗？贾峰过几天就走了。

行，日子你们定，到时候叫我就行。

我们都约好了，明天中午XXX。哥请客啊。

真假啊？你请客？宇宙大爆炸了？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唐飞，一听李松请客我来了精神，对他挤挤眼，唐飞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挂了电话，我手搭到唐飞的肩上对他说，

明天大喜日子。

坐在我旁边的大姐倒是笑了，

小伙子，同学这么早结婚啊？

明天李松结婚，中午咱俩去喝喜酒。我对旁边那大姐笑笑，转头跟唐飞说。

谁信啊。这小子转过头，望向窗外。

在驾校除了热点挺有意思的。虽然教练有时挺能装逼，冷不丁一句话也挺搞笑。有个学员（三十多岁，男）挂档时很用劲。坐在副驾驶的教练飘来一句，

晚上你也这么使劲整你老婆？

噗。哈哈哈。我和唐飞在后面乐的人仰马翻，那哥们脾气真好，没还嘴。

还有许多中年妇女管手刹叫手搂（lou一声）子。坐在后面的我和唐飞差点憋出内伤。

练习路试时，教练也把唐飞损了一次。有一段路唐飞驾驶，升挡到了五挡，速度已经快到七十了。教练跟唐飞说，

继续给油。

我眼睛看了一眼速度表，八十了。

给油。教练说。

都八十了，教练。唐飞语气颤抖。

真完蛋，别人想这么快我都不给机会。

回到出租房，我还不忘损唐飞，

真完蛋，真完蛋。

你快给我滚，我都吓死了。唐飞给我一脚，不再理我。

183

早上睁开眼，唐飞安稳地趴在我旁边睡着，微翘的嘴唇，平稳的呼吸声，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到他栗棕色的头发上，整个一金光灿灿的感觉。

时间还早，靠在床头按开电视，音量调到很低，可这小子还是醒了。

胳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我低头一看，唐飞抱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进被子，眼睛却还闭着。

干什么？我低头看他。

睡觉。他嘟囔一句，放在我小腹上的手又往下移了些，还带了些动作。

这还了得。我翻过身骑在他身上给他挠痒。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不闹了！

知错了？我低下头靠近他的脸，很想亲下去。

他读懂了我的眼神，抬起头啄了我一口，嘴唇被他一吸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搞得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滚下去，多好的气氛让你破坏了。唐飞把我从他身上推下去说。

明明是你亲我的好不。我心里想，手中的动作却是不轻不重地给了唐飞一下。

回到家，换身衣服，准备参加李松的，那个，婚礼。老妈给我端上还没凉的早饭，便跟我抢卫生间。

臭美什么啊，赶紧让地方，你妈要迟到了，回来前也不打个电话。

我不吃了，留着肚子等着宰李松呢。

儿子，你咋有黑眼圈了？昨晚是不是又打游戏很晚没睡觉啊。我妈摸摸我的脸。

哦，嗯。我回想昨晚，咳咳。

你不知道你不能熬夜啊，多伤肝你懂不懂？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大姐你迟到了。我迈出卫生间，坐到桌子旁喝粥。…

和唐飞赶到饭店。兄弟们都赶到了，还有很多几个女生，包括辛蕊。

操，这次松哥下血本啊。我大声喊了一句。

见你一面真么不容易啊！李松张开怀抱迎向我，我躲开回身给了他一脚。

场面很是热闹，好久没有这么聚过了。大家都在回忆三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听着他们说着四班往日的趣事，恶搞老师，恶搞同学…

还记得高二教师节吗？班级到处都是气球，门口挂着里面全是亮片儿的气球，晓宇背着手拿着圆规站在门边，老师一个个的都不敢进…李松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知道吗，高二下学期时候咱们班还弄了一次聚会呢，你都不在。唐飞低声说。

哦，是吗？肯定很成功吧？

还可以，我还给你唱了首歌呢，那时候你都不理我。

心里一痛。

唱的什么？一会再给我唱一遍好吗？我悄悄说。

好。

你俩说啥呢，来啊一起喝喝一杯。李松红着脸举起杯。

我端起唐飞给我倒的茶水，跟着他们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一个个喝的都不少。我知道李松家境不怎么样，提前说上厕所把账买了。之后李松发脾气才让我有些后悔。

先生，账有人付过了。

谁啊。

行啦走吧。我拖着他离开收银台，其他人都往旁边的KTV走。

不是，杨嘉，你啥意思啊？看不起我是么？认识这么多年了临毕业请哥几个吃一顿怎么着了，看不起我直说啊。李松打开我的手。

你妈的你有病吧？我喊了一句，心里有些后悔又有些气愤，不再理他。

KTV里，各种鬼哭狼嚎，各种划拳，唐飞也跟着他们一起玩。我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大屏幕。手机一震，

--我喝多了，别生气。谢了。李松发来的。

锁屏，对他一笑，竖中指。

中午饮料喝的有些多，期间上厕所，后边跟出来个人。这一刻好熟悉，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嗨。我吐了口烟。

考的不错啊。最近怎么样？辛蕊走到我面前。

不错啊。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辛蕊有了男朋友，一个年级的，）

还行啊。每次**都把他想成你。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哈哈，这话你敢跟他说吗？

那怎么不敢。你和唐飞还是这么个关系？

我没说话，默默抽烟。

祝你幸福咯，以后常联系。辛蕊捏了捏我的胳膊，往回走。

谢了！我冲她喊。

夜深人静那是爱情

偷偷的控制着我的心

提醒我爱你要随时待命

音乐安静还是爱情啊

一步一步吞噬着我的心

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唐飞坐在我旁边，混着房间的嘈杂乱吼，为我唱了这首歌。把我一下拉回我和他不相往来的那些日子，为自己感到羞愧，为唐飞感到可怜。漆黑的环境，我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唐飞唱歌的声音一抖，反握住了我的手…

好听。唱完，我对唐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