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某天我独自在家里,忽然接到COCO妈妈的电话,大意是说COCO最近发生了一点不顺心的事,现在很烦乱,谁的话也不听,谁也不许接近,茶饭懒饮,COCO妈妈很担心这样下去会对COCO的身体不利,于是费尽心机劝解却收效甚微……实在没办法了,也不怕家丑外扬,想到我是COCO愿意亲近的朋友,所以来电试探问我愿不愿意抽空陪陪COCO,劝解她一下
我听说是关乎COCO的事情,又是COCO妈妈亲自来电,也就没有推辞,爽快地答应了劝慰COCO的事
COCO妈妈倒很果断,立刻派出司机上门来接我,三转两转走了一节环城,我都要昏昏欲睡了,车上接到lucy的电话
Lucy的声音很凝重:宝贝,那个COCO出了点事,大约你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作为朋友你该过去安慰安慰她
我瞄了一眼司机,捂着话筒小声说:我正在去往她家的路上
Lucy貌似很疑惑:难道,她告诉你了……
我暗笑lucy莫名的紧张:不是的,是她妈妈邀我来家的
Lucy又奇怪了:你还认识她妈妈吗
我看见车子已经驶进了COCO家建在环城水系旁的大别墅,就想结束对话:亲爱的,我们回去详聊吧……
Lucy答应明天跟我见面
COCO妈妈在小会客厅接待了我,又大致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COCO公司的一名元老级高管近日跳楼身亡,追溯起因是因为这名高管的老婆红杏出墙,更过分的是竟然带着第三者公然登堂入室逼着他签署离婚协议,言语不和大打出手,吵闹完之后,他老婆跟第三者并肩离家,还放下狠话---三天之内不办离婚,见一次打他一次(这些都是左邻右舍的证言)……原本这件事情有了警方认可的来龙去脉和起因结果,并不关COCO的事,可是COCO在事发前曾经因为这名高管最近办事不力造成隐患而大发雷霆、极其严厉地训斥过他,虽然当时没有别人在场可是COCO认为自己给他雪上加霜地造成了更大的压力,自己也有不察之责,内心很愧疚,打算多于惯例给这名高管多些丧葬费,可是又遭到董事会的反对,董事们认为这名高管的所作所为给公司造成了负面影响,按照惯例执行已经是照顾他了,若果高于惯例,恐怕会引起媒体关注或舆论猜测,对公司更不利
COCO和董事会的意见不能统一,对于跟随自己多年建功立业的亡者,心里很纠结郁闷,所以就躲在家里不理外事
(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简而化之就是COCO的员工因为妻子出轨、并要挟离婚等事情不堪受辱跳楼身亡,而前一天COCO因为工作上的事还训斥过他,COCO心里过意不去,想要丧葬费加倍,可是董事会从公司利益考虑,坚决反对此举,COCO气闷郁结……)
了解了事件的大概情况后,COCO妈妈又提醒我一番言谈的注意事项,就带着我上二楼,到COCO的房间来
COCO妈妈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几步,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是,Coco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蜷缩着身体坐在宽大的飘窗上面,侧着头望着窗外发呆,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
Coco妈妈低低的声音轻唤她:Coco,你看谁来了
Coco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回答:我想一个人清静,谁也别来打扰
Coco妈妈无奈的回看我,我轻拍了拍她的手臂,coco妈妈满怀希望的向我点点头
我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走到Coco身边,双手轻轻地捋顺她的头发:Coco,光着脚会着凉的
Coco闻声转过脸,静静地注视了我几秒,疲惫的脸上一片平静,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搞怪吧你,吓我这一跳
听出Coco的语气里没有不悦,我的心情放松下来,凝视着Coco略显消瘦的脸:Coco,你瘦了,这次可不用去打瘦脸针了
Coco丢给我一个白眼,无语地苦笑:你这算是安慰吗
说完话,跨下窗台,站在我面前,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Coco妈妈在我俩身后开心地叮嘱:两个好朋友好好聊聊,我去炖汤给你们喝
我回过头去跟coco妈妈说请她不用客气的话,coco妈妈会意地冲我眨眼,临出门时还偷偷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跟COCO聊着闲话分散着注意力,缓解她的焦虑,果然渐渐地COCO的心情好了很多
COCO妈妈端来高汤给我和COCO喝,同时安排我当晚留下来陪着COCO,表示家里各种盥洗及寝具都有准备
看看天色也很晚了,我也没有推辞,在COCO去洗澡的时候跟lucy短信了一下,lucy问了问地址,答应明天过来接我
于是洗漱后,我和COCO又转战到她的大床上继续开聊
COCO抱着我的一条胳膊,脑袋靠着我的肩头,完全一副小鸟依人状,没有了往日的强势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夜,COCO聊了好多我从来不知道的过往:她曾经有过两任丈夫,第一任是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但是性无能……第二任是个花花公子,惯用各种泡妞招数,却是招蜂引蝶绯闻不断……
COCO说着这些往事,很茫然:经过这些事,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该相信谁……(她的头抵着我的头,轻轻地蹭着)
我从心里很同情COCO,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伸出手轻拍着COCO的手臂
两个人静默地躺着,不再说话,过了很久,我以为COCO睡着了,就准备悄悄从她身边撤出身体,到客房去睡
蹑手蹑脚地刚刚支起身体再侧过半个身子,COCO从身后搂着我的腰,睡意朦胧地说:别走,不想让你走……
我只好又乖乖地躺回她身边,轻拍COCO的肩膀,或许是连日睡眠不足又或者COCO妈妈的汤有助安神,COCO没一会儿沉沉睡去
为了不再惊动COCO,我一点一点缓慢地挪动,终于把自己移出了COCO的卧房
我的睡意也蔓延了大脑,都懒得找客房了,看见落地窗前有一张躺椅在月光下分外舒适,于是三步两步走过去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多久之后,睡梦中,总感觉身体周围有一种异样
我艰难地在睡梦中挣扎着缓慢的睁开眼睛,以外地看到,月光下,COCO在我身边弯着腰,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精致的脸上呈现着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