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也得做，现在什么状况你要搞搞清楚好不啦？nana有点儿急躁。

要么你们地下情，一年见几面？你现在想想，你可能回北京吗？再说地下情，她能愿意吗？她家人能愿意吗？你要是不出柜干妈怎么会突然这样？nana跟我急眼了。

是，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我妈是不会这样，可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再掰扯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要想的是办法，有没有办法能在一起，又不再刺激我妈，有吗？你这是帮我想呢吗，你不停的劝我怎么跟她说分手，分手？你以为分手就这么容易？分手了我就不喜欢女人了？我跟nana吼。

你别跟我嚷，还没谁敢这么跟我嚷，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拍拍屁股就走的时候我在家里帮你撑着，你在北京跟默默上床的时候，我在家里帮你撑着，你什么时候都这样，想走的时候就走，想回的时候就回。nana吼完就开始哭。

算了，是我错，你别哭了。我劝nana别哭。

nana哭的快好的也快，被我这么一劝立刻收住眼泪。

你想怎么办？nana擦了把眼泪问我。

不知道。我说的特苍白，确实不知道，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能好，或许好不了呢，半身不遂呢，我也许就回不去北京了，这都是可能的，宋扬呢，我应该怎么跟她说呢，我乱了。

那就先别想了。nana劝我。

我先回病房了，头疼。我说完就往回走。

你妈妈怎么样了？宋扬发了短信给我。

说实话，很严重。我可能短期内回不去了。sorry。我给宋扬的短信丝毫没有掩饰，我知道这种道歉特别无力。

好好照顾家人，公司这边我会挡着。宋扬说。

由于脑梗塞影响到了吞咽神经，导致我妈得靠插胃管维持饮食，医院配制了营养餐，然后需要像挂水一样慢慢的输送到胃里。

妈，你感觉好点吗？我跟我妈说话，她只能点头或摇头，因为只要一出声，她喉咙里就咕噜咕噜的作响，我也听不清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眼睛看着我，眼神流露出一种害怕，恐惧和求生的渴望。

妈，我不会离开你了，你赶快好起来，会好起来。我跟我妈说话，她开始流泪。

不要哭，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激动。妈，不要哭，我会陪着你的，都会好起来的。我跟我妈说

看到她渐渐变得稳定的眼神，我知道她相信了我。

nana白天在店里忙生意，晚上来替换我值班照看我妈，我对她都是感激不尽。

你白天夜里都被拴着，没一点儿私人生活，回去吧，时间久了连连也不会答应的，你做的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我跟nana说。

连连他不会有什么意见，我就是你家的一员，别跟我客气了，到是你，黑眼圈，去休息吧。nana跟我说。

我想宋扬，白天照顾我妈时我很想她，晚上回来休息时也想她。打电话给她，电话拨通后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小葵？宋扬叫我的名字。

我很想你。我说了这四个我彻夜在想的话。

我也想你。宋扬的语气是温柔的，轻轻的。

你在医院？宋扬问我。

刚从医院回来，朋友在医院帮忙照顾。我说。

你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宋扬问我。

还可以，就是每天都想你。我说。

宋扬沉默了。我不知她是不是也一样想我。还是想我想到无能为力？

早点休息吧。我打破沉默。

嗯。你也是。宋扬说。

宋扬。我在要挂电话时叫她。

我在。她也没挂。

没事。我原本想说我想你，想了想觉得说了也没用，反而会让彼此难过。

我想你。傻孩子。好好的。宋扬说她想我。

我也想你。想抱你，想踏实的和你在一起。我说。

我知道。早点休息吧。晚安。宋扬说。

晚安。我不再说话，等着宋扬把电话先挂断后也挂了电话。

空气里融入了寂寞和空虚还有恐惧和想念，我不知该怎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境。

小葵，你妈妈住在哪个医院？周六刚刚准备去医院接nana的班时接到宋扬的电话。

在人民医院，怎么了？我突然觉得宋扬这么问有些奇怪。

我到了，现在在火车站，等会儿直接去医院。你等我电话。宋扬电话里说。

一时间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一切坏的情绪随着宋扬的声音瞬间消失。

我给妈妈输营养液时，宋扬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告诉她病房号，她进门时我就感觉一道光映射在整个房间，照亮了我这些天的黯淡生活。

阿姨，好些了么？宋扬提着行李风尘仆仆的进来，到床边问候我的母亲。

我妈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她。

妈，这是我们公司领导，听说您住院，特意过来看。我跟我妈解释。

这两天她好多了，脱离危险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就是现在说话和吃东西不行，医生说慢慢恢复。我说。

宋扬在医院呆了一个上午，帮我叫护士换液，打水给我妈擦身，按摩，病房没太大的地方让她呆在这儿，何况她还坐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

宋扬，你回我家吧。你来帮了不少忙，火车上一定没休息好，你回我家休息吧，我把nana电话给你，你到了打给她。我心疼宋扬。

当着我妈的面儿她没拒绝我。虽然我妈已经闭着眼休息了。

你怎么这会儿就来了？我奇怪nana特别早就来接班，以往都是晚上七点她来，今天不到四点就过来了。

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盯着。nana说。

我知道她一定是因为宋扬来了，才给我机会让我早点回去跟宋扬一起。

谢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明白她的用意。

我到家后看到宋扬正在我的床上躺着休息，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我帮她把鞋脱掉时她醒了。

怎么回来了？她问我，起身。

我一把抱住她。

宋扬。我叫她名字，她也抱着我。

我就是一直放心不下，来看看，心里会踏实很多。宋扬说。

我只是抱住她，真的不想再与她分开。没有太多的话说，只是这么一直抱着，不肯放手。

下午只有我和宋扬在家，宋扬在家里做了饭，晚饭时候我跟她一起又去了医院，给nana送饭。

谢谢宋姐。nana说。我妈醒了，在一边看着。

阿姨，明天我就走了，过些天再来看您，您好好养身体，好吗？宋扬跟我妈说。我妈喉咙里又呼啦呼啦的响着。

谢谢她是吗？我看出我妈的意思，我这么一说，我妈开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