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可惜,现实总归是现实,我们总不能把每个想过的事情都试着做一遍,有的可以,有的却不行。我跟她说。
但是我们只有做了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不是么?默默反驳我。
我不希望重蹈覆辙。我很坚定的对默默说。
可你一直都没问过我,什么才是我想要的。默默也很坚定。
你不问也罢,默默啊,你想要的,是我不能给的,真的。对不起啊。我有些无力招架她。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小葵,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也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默默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什么是可以的,什么又是不可以的呢?你总觉得跟我一起会害了我,可我真的觉得,如果生活里没有你,那就真的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小葵,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默默安静的躺在我身边。
你跟我不一样,默默,我真的希望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再逼我了,行么?我宁愿选择跟nana在一起,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原本这些话不该跟你说,可我觉得,既然你非要一个答案,我也没办法了。默默。我说完这些的时候,默默早就哭的梨花带雨,我内心一阵烦躁。
好,我不为难你了,在你心里可以接受NANA,也不可以接受我,是吗,可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么??!默默哀伤的声音让我绝望,听起来像只受伤的绵羊。
因为我,不爱你,真的,默默,你找个值得爱的人去爱吧。对不起。别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我始终还是伤害了她,我始终还是折磨了自己。
一夜,我们没再说话,天亮时,默默离开我的宿舍。
我知道,也许错过了这一夜,我将永远的失去了她。
也许这是我的命,我不可能不顾一切的去跟她谈恋爱。
马上就要离开学校,回家之后照顾家里的生意,对于未来,我无力给她什么承诺,因为这时的我,觉得承诺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重太重。既然都不能,就选择离开吧。
退学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在我办理退宿舍的时候,签下了在学校里最后一次名字,发现竟然有些不舍了。
走过学校里的每一个去过的地方,用手抚摸那些花草的围栏,舍不得离开,不知不觉中走到语言学院的后花园,钢琴声依旧像流水般贯穿我的双耳,我站在花园的长椅旁边,第一次为了这个人泪流满面,可惜,在琴房里弹琴的那个人,她却不知道,也再没有机会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弹琴的人,如音符般进入到我的心里,带给我惊喜。
擦干眼泪回到画室,拿起画笔画了一只黄色的向日葵,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再拿起画笔,没什么能留给默默,就送幅画给她吧。
郑葵,刘夏叫你过去一趟。我正准备收拾画板带回家,EWA就站在门口叫我。
那刻,EWA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在画室里,想起那些过往的伤害,原本想着应该可以就此为止了。
EWA,我希望就此为止了,我与你,我与刘夏,就此为止,今后你与刘夏,刘夏与你,和我,也不会再有关系。我说的有些刻薄。
那我胳膊上的伤怎么算?你说算就算了?这伤,可会陪着我一辈子,我看到伤,就会想起你。怎么算?EWA紧紧的逼问我。
那我的第一次,又怎么算?我问EWA。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你那时候,也是喜欢我的吧,小葵?是吧。EWA这么问我觉得很恶心。
EWA,你知道你最无耻的地方是什么么?是你的自大,自以为是,还有你的欺骗,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你让我恶心。我说。
是,你到是不恶心,你不恶心你跟我睡觉?怎么样,小葵?我没让你失望吧?你还怀念么?会经常想起来这件事的吧?EWA继续刺激我。
我告诉你EWA,你不要得寸进尺,那不是我自愿的,我想的到你无耻,但想不到你这么无耻!我把画板扔向EWA。
画板飞出去被EWA挡了一下,又掉在地上。画室里空旷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画板掉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如此巨大。
EWA,我不欠你的。我说完准备要走。
别,小葵,你别走,成么,你给我一次机会,成么?我求你了。EWA拦住我,看我要走,她又有些示弱,她准备吻我的嘴,我一把将她推开。
你别碰我,别碰我。我怒吼着。
EWA,我以前真的喜欢过你,但现在不会再喜欢你,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和我在一起。你说的没错,我是会经常想起来你对我的非礼,可你知道不知道,我想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你,或者自己从来不认识你?我哭了,为了自己的付出和看不清楚,原来真的不是一个人只要长得好,内心就一定美好,也有可能是个禽兽。
不行,小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行么?小葵,你原谅我。我求求你了。EWA跪在地上哭了,抱着我的脚。
已经回不去了,EWA。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真的。让开吧。我已经不想再跟她说下去。
小葵,你要走也行!你的胳膊也得留下点儿什么吧?EWA绝对是个无赖。
她从裤兜儿里掏出一把小刀儿。递向我。
要么划上去,要么原谅我。EWA拿着小刀问我。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划自己,EWA,我就是一次次的对你太仁慈了。我怒火正在一点点的刺激着理智。
好啊,不划也行啊,你不是退学么?那个弹琴的不会退学的吧?EWA恶心的嘴脸再次暴露的扭曲。
我告诉你EWA!你他妈的别逼我!逼我!我他妈杀了你!我已经不能理智了。
我拿着刀冲向EWA的时候,EWA以为我疯了,连我也以为自己疯了,我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EWA把刀从我手里抢过来时,刀尖划过了我的胳膊上的皮肤。
随着刀尖猛然划过,我看到了一条红线,红线渐渐的漫出红色的珠子,渐渐的渐渐的散开,散成如水墨画一般,EWA尖叫着逃出画室,我看着胳膊上的红线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红色的珠子,珠子顺着指尖儿掉到脚下的那幅葵花画儿上,把黄色的向日葵晕染成了桔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