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师姐的男朋友盯着我看了许久,愤愤地瞪了师姐一眼说道:你啊,可别干这损人品的事儿啦。人家孩子好好的,拉进你们合唱团还不得出事儿啊!
我诧异了,赶紧问师姐夫会出啥子事情,师姐夫扭头不语,师姐笑而不答。我更加纳闷了。在我撒娇耍赖无厘头地央求之下,师姐夫终于开口了,但是说的比较晦涩:他们团里啊,相互追求,不分男女。
我顿时心领神会,合着是这么一个样子啊。Oh, My Lady Gaga!!!偶滴上帝、神仙以及老天爷啊!
剧社的人也挺无聊的,哎,长话短说吧,某师兄非要和我唱什么对儿戏,烦的我啊,无语之至啊!从小我奶奶就教育我啊,一定要和人划分清楚,省的麻烦。于是我奶奶长了一辈子小生。其实我一开始是唱老生的,就是那种嘴上刮着胡子的中老年人(比如诸葛亮等等),戏曲里管胡子叫做“髯口”。只是后来青春期变声之后,我的声音开始变得高亢了,犹如电子学里面的那种脉冲,越来越尖锐,于是在师傅的建议下便该行唱青衣花旦了,呵呵。(青衣就是那种端庄贤淑的中青年妇女,比如穆桂英、西厢记里的崔莺莺等等;花旦一般是那种活泼俏皮的小姑娘,比如西厢记里的红娘等等。)
好烦哪,干嘛非要和我唱那种打情骂俏的戏呢?不管张箫会不会生气,我起码得从源头上把这种可能性断绝,这就是应该为爱人所做的事儿。要在爱人起疑心或者生气之前,就把该打压的火苗给扑灭了,剩下的就是清平世界哦。亲们,注意哦,呵呵。于是我和蔼地跟这位师兄说:师兄,我学的戏码少,只会唱悲情戏啊、寡妇戏什么的,你会唱的那种对儿戏我还真不会呢。
这时候给我们教戏的老师来了句:XX(师兄的名字),你俩唱对儿戏真不合适啊,你看看,要是你俩唱《四郎探母》的话,你这个杨延昭该比他这个铁镜公主矮多少啊,那太难看了。
我心里乐的要死,甚是钦佩这位老师的直言,啥都敢讲,事实嘛,师兄个子太矮了。不过这也提醒了我,我得给自己找个扮戏的角儿了。
毫无疑问,这人只能是张箫。
于是在我的央求、耍赖、撒娇、哭闹等等手段使尽之后,张箫终于还是没有答应,他说:要想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也不是不行,那你还不得意思意思。
我:哎,答应我的无理要求,就得让你非礼我啊!?哎!
最后,在我使尽浑身解数之后,张箫全方位地缴械投降了。亲们,你们懂得……呵呵。
人怕出名猪怕壮,过了几个月学校的某晚会,也忘了是不是新春晚会了,非邀请我们去演一段儿戏,自然而然我拉着张箫去演了一出对儿戏,戏的名字耳熟能详,妇孺皆知-----《白蛇传》选段。我俩演的是那段优美的“游湖”一折,讲的是许仙和白娘子初次在西湖相遇,小青施法令天公作雨,于是许仙邀请白娘子和小青同船避雨的情景,戏文优美,唱词精炼,曲调清新,令人美不胜收。戏文如下:
白:雨过天晴湖山如洗
许:真乃是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白:问君子家在何方住,该日登门叩谢伊
许:寒家住在清波门里,钱王祠畔小桥西,些许之事何足介意,敢劳玉趾访寒微。
白:这公子老成令人喜,有答无问把头低。青儿再去说仔细,请相公得暇造曹祠。
谢君子,恩义广,殷勤送我到钱塘。 我家就在红楼上,还望君子早降光。
青儿扶我把湖岸上,莫叫我望穿秋水想断柔肠。
当我俩穿着精美的戏装在舞台上演绎这段经典佳作之时,我的心里全然没有了台下的观众,只有张箫一位,也不知我在演绎佳作,还是在诠释自己,难道真是所谓的人戏不分?直到台下热烈的掌声响起,我才从我的幻境中苏醒过来,面对热情似火的同学和老师们,很知足。当主持人和我说话,要我向大家介绍自己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更是爆炸了,甚至有几个激动过分的女孩居然奔上舞台来拥抱我,我回头往往张箫,他的眼里也全是喜悦,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抬起左手,邀请张箫一起谢幕,答谢师生们对我俩首演的认可。
是夜的庆功会上,晚会的演职人员都要我俩再来一首,他们说了好多好多,什么《纤夫的爱》啊,什么《心语》啊,但是我觉得还是不恰当,于是我壮着胆子,索性放开了,便说唱一段传诵甚广的《天仙配》吧,于是喧嚣的饭馆霎时安静了下了,只剩下我和张箫的演绎。那一瞬间,不知张箫有没有内心活动,反正我当时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当年在西安巴国布衣的那次庆功会,还有那囧然的kiss。当我俩唱完之后,起哄的人一点不比当年巴国布衣的水平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只是我的心里已经坦然多了,不就是kiss张箫或者被张箫kiss嘛,这个有啥不好意思的,心里还想呢,俺俩的故事你们没见到呢!
时光飞逝啊!幸运的是,我俩幸福的走到了一起。
《天仙配》
女: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郎:绿水青山带笑颜
女: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郎:夫妻双双把家还
女:你耕田来我织布
郎:我挑水来你浇园
女: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郎:夫妻恩爱苦也甜
合: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