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诚哥,我们给你找个旅馆歇歇吧,在这里被家里人看见了,一会儿嫂嫂不见了我们会出来找的。”
杨瑞诚这才站了起来,跟随着张建川向街上木然走去,他不依不饶地问弟弟:“跟二哥说,那个姓谢的对你姐姐好么?”
“没你对她好!”
“可好了,姐姐也可喜欢他了。”张建川回头故意说,“瑞诚哥,你就把姐姐放下吧,别再牵挂了,你也看见两人好得寸步不离。”
杨瑞安瞪了一眼弟弟:“别听他胡扯!”
“对你姐姐好就好!我也没啥放心不下的,要是他欺负你姐姐,敢纳妾,我不会放过他。”
张建川带他们走到附近的小旅馆道:“瑞诚哥,你先在这住一晚上,明天我们要上课,中午放学时来找你,带你去学校旁边转转。”
“我没事,不用管我,我明天就回洪县,你们快回去吧,别让嫂嫂急了。”
两人回来后,赵皑云没埋怨他们一句,淡淡地说:“陆先生等你们好一会儿了,再不回来他就要走了,你哥明天大早上就动身,今天要早睡,我不管你们了啊!”杨瑞安道:“没事,嫂嫂,你和大哥先休息吧,明早起来时叫我们一声,我们也送送他。”
张素翎回来时,杨瑞安与弟弟已经睡下,他听见姐姐关了房门后再也没有动响了,也没听见她出来洗漱的声音,他疑惑地问弟弟:“姐姐不会有啥事吧?”于是两人蹑手蹑脚地起床,扒在姐姐房间的门上仔细听,就听见她的啜泣声,嘤嘤咽咽,在不断地萦绕,似黑夜里久久不愿去投胎的女鬼,呼唤着郎君的名字。杨瑞安拉着弟弟离开了,姐姐的哭声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对弟弟说:“要是换作我,我就跑,打死我也不从。”张建川道:“姐姐晚上那么忸怩作态,都是做给瑞诚哥看的。”两人都跑到院中撒尿,准备接着睡时,看见大哥房间的灯是亮的,又听见里面偶尔传来一两声嫂嫂沉闷的喊声,都纳闷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于是就轻手轻脚来到窗下,透过窗帘的缝隙朝里面望去。这一看把杨瑞安的眼睛都看直了,张建川问他看见了什么,他惊慌地朝里指指,抱起弟弟,让他双手趴窗台上,与他一起看。
嫂嫂光溜溜地坐在同样赤身裸体的大哥身上,大哥的腰部在奋力向上顶着,每顶一下,嫂嫂便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发出一点闷声来,慢慢地声音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急促,嫂嫂雪白的奶子,胀得像两个成熟的蟠桃,在胸前随着身体起伏,失控地晃动着,大哥伸手抓住,直起身来,把它含在嘴里,下身却没有停止运动。如此大战一翻后,大哥翻身把嫂嫂仰面压在床下,嘴里骂了一声:“老子不信操不出个儿子来!”下身向嫂嫂的胯下挺进,嫂嫂的双腿像有无限的柔韧性,一条圈在大哥的腰上,一条按着他的屁股,有节奏地向自己的身下按着……
两个孩子看得已经不知在云里还是雾里了,杨瑞安觉得浑身都在沸腾,像血液要被煮开了似的,尤其看见建丰哥胯下那根被毛发包围的健硕的“老四”,他抑不住地口水泛滥,恨不得钻进屋里,扒开眼睛将它捧在手心仔细看,他一分神手一滑,弟弟就掉地上了,弄出了响声,只见哥嫂都朝窗外看了一眼,嫂嫂伸手迅速关了灯,杨瑞安赶紧低下头去,拉着弟弟跑回了房里。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张素翎哭了一夜,张建丰与妻子尽情畅欢了一夜,杨瑞安与弟弟搂在一起窃窃私语激动了一夜。
第二天张建丰早早地离开了家,赵皑云没有叫醒两个孩子,她给丈夫煮了碗鸡汤面后,跑到窗户外看见花花草草被践踏的痕迹明显,猜昨天夜里八成是两个天杀的弟弟偷看了自己与丈夫的交欢,她有些忐忑不安,弟弟不是外人,又还小,被他们看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怕被他们学去,毁了哪家女孩子清白。张建丰笑道:“没事,我还没川儿大时就看过了。”赵皑云揪了一下丈夫的耳朵:“你这个禽兽,难怪上有其兄,下有其弟!你昨天太使劲了,还疼着呢。”张建丰喂妻子吃了一块肉:“给你补补,不使劲,种子埋不深,你肚子哪能大起来?”赵皑云有些内疚:“都三月了,还没动静,你这去了上海,我爹不知道啥时候才放你回来呢。”张建道:“下个月我娘四十大寿,我肯定得回来,咱们带川儿,远哲兄一起回去,接着种,不怕地多荒,就怕不流汗!”
杨瑞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他打醒弟弟,两人匆忙冲出院子往学校赶。杨瑞安忽然想起二哥还在旁边的旅馆里,就先拉着弟弟跑去找他,想告诉他建丰哥走了,嫂嫂也没在家,要是想跟姐姐说话,就赶紧去,不想被旅馆的老板娘告之早上已经走了,给他们留了话,说是去武汉找他大哥。
杨瑞安问:“他说什么时候回家没有?”
“他让我带话说是要去打日本鬼子,什么时候打跑鬼子就回家。”
杨瑞安急道:“还说了什么没有?”
“还说什么对不起干爹,其它就没了。”
听到这些话,杨瑞安感到很难过,大哥去打鬼子,几个月都不往家里写封信,神出鬼没,现在二哥也跟去了,家里就剩下娘一个人孤苦伶仃。干爹家里没人帮他管事,那么多活儿,以前有姐姐和爹帮他管着,现在都离开了他,叫他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张建川道:“瑞诚哥要去打鬼子,干嘛不跟我大哥说呀,跟他去当兵,有人罩着呀!”
杨瑞安茫然道:“大概是他想离开姐姐吧,可家里可怎么办呀!都走了,你爹哪有那么多手脚用?干脆我回去帮他算了,我娘一个人在家也不行啊。”
张建川翘起嘴巴:“那我一个人怎么办呀,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也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娘。”
“那我们等放假了,就一起回去吧,还有一个月了。”
杨瑞安点点头,与弟弟坐黄包车去了学校。
南京的生活节奏比青龙山要快得多,两个孩子除了下午放学和陆先生一起游泳外,基本上所有时间都在学习,陆子崎鼓励他们将来要成为民国的栋梁,为振兴这个国家而发奋,说两人要是成绩好,就可以跳级,少念几年书,早点儿读完大学。他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盼望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将来成为人中龙凤。
赵皑云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很少有时间再过问弟弟的事,她经常拿回一堆工作文件,在自己房里通宵伏案。好在有素翎帮她料理家务,将家中大事小情理得井井有条,照顾弟弟们的生活起居,不然她纵有三头六臂,也折腾不起。这几日她经常犯头晕,饭也吃不下,直到有天早上,她闻见厨房里散来的煎鸡蛋的气味,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她下床找痰盂,却啥也没有吐出来,心里一阵惊喜:“来了!终于来了!”她偷偷跑到医院,证实了自己真的怀上孩子,笑得像朵绽放的牡丹,收不回来。她第一时间给丈夫和父亲打了电话,告之这个好消息。丈夫说局势紧张,暂时没有空回来看她,等母亲过四十大寿的时候,一并向岳父大人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