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烦上班,烦那个小店,可你知道三天不开业我损失多少?……”
我打断她说:“你看你!累不累?这种时候能不能别算计损失盈利?都成赚钱机器了,活着还有意思吗?一年到头钻在油烟里,围着那几张桌子转,休假几天对你来说是应该的。”
贝蒂突然变得特别温柔,轻轻踢我一脚,“找借口。看你上班时候眼睛发直,知道你心又野出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放过自己的假,就为了让你高兴。”
我正准备讲讲人生苦短啦,如何享受生命什么的,听了她这话,我停住了,确切地说是呆住了。贝蒂从来没说过爱我,以她骄傲的脾气今后也不可能说。但是,我听出来了,从她这句话里听出来的。
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了,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你干什么?眼睛又发直,盯着我干什么?”
我看得她不好意思了。
外面何鲜姑“哐哐哐”地敲上了门,嚷嚷着要去吃晚饭。
(落了一小段.)
这一趟真值!吃过饭回房间,我又见到了今生第一次见到的景象:海上升明月。
那一轮明镜把太阳光又折回了地球,从幽静的大洋彼岸升起,从幽深的海底出浴,美得让人喘不过气。难怪会有人把月亮和女人联系起来。
我们没有开灯,适应了屋子里的月光,竟然越来越亮,镀了白银一般闪烁。
从出门吃饭到坐在点蜡烛的西餐馆,从吃过饭到回房间,我一直把痴情的目光牢牢锁在贝蒂脸上,让她脸上的红晕久久难以散去。以至于我断定她感觉到了,她的心和天上月亮一样明镜似的。我希望贝蒂了解:一个不善于表达,不愿意表达自己的人,一旦泄露心机,那比任何语言行动更有威力,直接留下烙印。、
贝蒂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各自回房间之前,我瞪起眼睛悄悄对何鲜姑说:“今晚不准来敲门了!明早九点以前请勿打扰,谢谢!”
她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呵呵,应该不是第一次吧?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又想套话?知道她没有恶意也不能上当!“当然不是第一次,忘了?上回你在旁边听动静,害我碰都没敢碰她一下。”
“谁管你碰一下碰两下?谁管你第一次第一百次?去吧去吧!懒得管你,我自己还忙不过来呢。”她看左右没人,曹师傅还在楼下抽烟,贝蒂进房间了,于是凑到我跟前说:“别看他闷声不响个头不大,做起事来比我那死鬼老公厉害多了,有时候我都吃不消他。”
“呵呵,理解理解,干柴烈火如狼似虎啊,好好享用吧。”我推她一掌,各自回房。
佩服这女人脸不红心不跳什么都敢说。她还自有分寸,相信这话不会去跟贝蒂说的。
何鲜姑是个非常难得的明白人,好相处。我喜欢她率直的脾气,有一说一的性情,做朋友没问题!相比之下,我却更爱贝蒂的含蓄,甚至有点忸忸怩怩,总是那么欲说还羞欲罢不能的样子。我和男人一样犯贱,就爱挑难伺候的女人。
“不许去抽烟!也不许在阳台上抽。我不喜欢你身上有烟味。”难缠的女人啊,贝蒂站在月光里。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关上了,晚上太冷。窗帘敞着,不开房间里的灯,没有反光,外面的夜景丝毫不损。
何鲜姑说的没错,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不知道每次的感觉如果不同,就有无数个第一次。
贝蒂常常让我想起一首歌,John Mayer的《Your Body Is A Wonderland》,懒散却流畅的曲调,一气呵成。歌词写得太棒了,好到没法翻译。那种不经意的场景,从头发到皮肤,从嘴唇到舌头的感觉,游在深深的毯子海洋里,用他的手去发现一个奇妙仙境。最令人感动的是这首歌里流露的爱是那么不经意却那么真实:永远都不会让她的头磕到床上,因为他没有把手放在后面……做爱时候有多细心,做出来的爱才有多真实。
我在贝蒂身上找到了这种感受。
暖气开到了最高,房间里很快暖洋洋的,我有“预谋”。
贝蒂洗完澡出来直叫热。
“那就把衣服脱了,外面只有月亮代表我的心,没有海盗船长举着望远镜,谁看你?”我沐浴在月光里,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等她。
为了防止我一贯的骚扰,她总逼着我先洗,然后驱逐出境。蜜月旅行都洗不上个鸳鸯浴,说给谁听能相信?没办法,对付贝蒂就要慢慢来,一点一滴让她适应。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成为某个第一次。
从贝蒂身上我悟出来的,可以告诫天下女人的:别放纵,永远地有所保留,才能牢牢捉住男人的心。男人是被欲望驱使的动物,欲望来源于征服的本能。当女人把心交出去了,身体也成了毫无保留的领地,完完全全被征服。一般来说,有能力的男人有无止境的欲望,他必将寻找出路,征服下一个目标。当然,知难而退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女人期待。
我看着贝蒂,琢磨她这么多年没被征服过,练的什么玉女心经?耐力非凡,快成古墓派小龙女的传人了。难怪功夫高深,轻易不露。我算栽在她手里了。
“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我看?脸上长痘痘了?”难得幽默,我认为贝蒂在明知故问。
“你哪里会长痘痘?冰清玉洁的。”我顺口说,因为正想着金庸小说里的女人,我最喜欢小龙女。最不喜欢黄蓉。
贝蒂站到窗前,梳着她的长发,不算很长,微微带卷的波浪滑过肩膀披下来,比月色还撩人。不一样的风情,我懂得欣赏。平时上班她总是把头发卷上去高高夹在脑后,衬出修长白晰的后颈,格外诱人。记得第一次见她,我就是被她那里给吸引的。女人的后颈也算一处隐秘,适当地露出来格外性感。过去那些绞尽脑汁为男人服务的日本女人,就知道把她们的和服设计成后领大开放,再随身带着枕头,还不够让男人想入非非的?
面前这个站在月光里的女人,拨弄着镀上一层银的长发,也让我想入非非了。
我把脚伸过去,勾住贝蒂的腿,让她站不稳,让她失去平衡,跌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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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天比较忙!
如此软玉温香坐满怀,岂有无动于衷之理?我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至于倒过来“惠下柳”(会下流)。那传说中的柳下惠让陌生小女子坐于怀中是怕她挨冻,动机是好的,却行为不端,大有“吃豆腐”嫌疑。我就别杜撰什么动机了,原则上,不高尚也不淫荡。
我让贝蒂坐舒服了,一起透过明净的落地窗,遥看月亮下的海面,幽蓝广阔中映出一缕银白。她问为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月亮倒影?我说因为那里不是平静湖面,更不是小水洼,太平洋里汹涌浪滔可以把什么都拍碎了,哪会有皮球大小的月亮倒影?
她把两条腿交叉起来架到扶手上,优美地斜斜地连脚趾头一起翘着,伸展在月光里,每动弹一下,牵得我心跳多一次。不急不急,我得稳住了!
如此软玉温香坐满怀,岂有无动于衷之理?我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至于倒过来“惠下柳”(会下流)。那传说中的柳下惠让陌生小女子坐于怀中是怕她挨冻,动机是好的,却行为不端,大有“吃豆腐”嫌疑。我就别杜撰什么动机了,原则上,不高尚也不淫荡。
我让贝蒂坐舒服了,一起透过明净的落地窗,遥看月亮下的海面,幽蓝广阔中映出一缕银白。她问为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月亮倒影?我说因为那里不是平静湖面,更不是小水洼,太平洋里汹涌浪滔可以把什么都拍碎了,哪会有皮球大小的月亮倒影?
她把两条腿交叉起来架到扶手上,优美地斜斜地连脚趾头一起翘着,伸展在月光里,每动弹一下,牵得我心跳多一次。不急不急,我得稳住了!
“故意的?暖气开这么大,想要我自己脱衣服?”她说穿了我的小伎俩,抓了抓我还没干的头发,抬起来的手臂很自然地绕住了我。
“是怕你着凉!反正要脱的。”后半句我含糊其词。
“你说什么?”她明明听清楚了,即刻动用武力,顺手揪住我耳朵。
正好,我凑上前吻住她,牢牢地圈在我臂弯里。
她手上松了劲,浑身软下来,任由我的抚摸游弋在每一处敏感地带,她的身体带着微汗,湿润而柔嫩。我知道,在两人世界,她会卸下武装,仍然带着一些自我保护的戒备,但我知道,她喜欢被动地接受,接受我各种方式的进攻,防不胜防,一层层开启她封锁的感觉,直到身不由已接受那种无意识的欢愉。